“若说阿允愿意与我在一起是因为冉香恨,一点都没有错,此后他身上已经没了冉香恨,有朝一日,
他一回想到我从前所做的一切,他一定会很恨很恨我的.
我无法接受他这样看我,若真的如此,不如叫我如同冉香一般自己给自己一个了断.”
我看着凌虹,也学着她的语调,淡淡地带了一些清冷:
“不若你与自己说一句自私罢了.”
凌虹听我这一句,笑了起来:
“倒也没错,我还是很怕死的.”
凌虹走了,似乎只一眨眼的功夫,她整个人已经不见了,我看着她出了门,
可我实在有些憋不住了,只赶紧跑到了茅房处.
出来还是有些困扰于凌虹跟傅允两个人的事情,只走了回去,想问问刘石药这件事该如何?
却见到刘石药坐着,我走到了刘石药跟前:
“先生?外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刘石药点点头.
“丫头,我们今日就离开这里吧,到了那边的时候正好可以采下揽月生了.”
揽月生?
“先生,那凌姑娘还有傅公子他们怎么办?”
我眨了眨眼睛,心里还是惦念这两人该如何?
只紧紧地看着刘石药,觉得他或许有很多很多办法。
我将我的一只手牵上了刘石药的衣袖,刘石药转而一只手将我的手拉了过来,
全然包住,这样一来,
我跟他的距离近了些,他拍了拍我的手,与我笑了笑,眼中是柔和的光彩:
“凌虹与这傅允两人,他们自己身在其中看不明白,可像是你我这样的旁观者,应该是清楚些的。”
可是我不清楚,病,不对,是冉香恨的毒性好不容易解开了,
这不是该皆大欢喜的事情吗?却如今凌虹留下洒脱的一张纸,自己一个离开了。
我看着刘石药,摇摇头。
这时候我听到门处有声音,“咚咚咚”地三声,刘石药说道:
“进来吧!”
随后见到了傅允推开了我跟刘石药所在的屋门,傅允看了我一眼:
“刘夏,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事与你商量。”
我看了看刘石药,刘石药冲我点点头,我就走了出去,我依旧不大想与傅允正面说话,他那张脸虽然也说的上是鼻子是鼻子,眼是眼,
可其中阴侧侧之感总叫我要退上几步,仿佛看他就会有人在我背后来上一支冷箭,比之凌虹甚之又甚。
“虹儿,虹儿近来一些日子有没有与你说些什么?”
我想了想,只说:
“她说她不想你恨她,你一恨她她会就想自杀,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她就走了。”
好像印象中是这么个意思,只又赶紧与傅允说道:
“刚才她才走,你去找她或许能找到她的。”
傅允没动,看着更加落寞而又有些颓然,只喃喃自语:
“我恨她?我怎么会恨她?”
这话与我讲是无用的,需是与凌虹说说才好,
我只催促傅允:
“快些再去找她吧!或许一切说明白了也好些。”
傅允只又拿起来了刚才凌虹给他留下的那张纸,念了念:
“爱而生怖,怖而生恨,
吾为爱迷失,怖恨二者皆有.
日久而后渐明朗,不如此生行迹江湖,二者全抛得一快字.
阿允,江湖不见,莫寻.”
傅允紧紧地盯着那张纸,似乎看着那张纸就能够把凌虹给看出来,只是自语:
“莫寻?莫寻……”
将那张纸收了,也与我什么也不说了,自己进了自己在的那间屋子。
我害怕他要像凌虹说的冉香想不开了断自己,未免他出事,我快步走到了刘石药的那间屋子:
“先生,傅公子不大好,要不看着他些?”
刘石药听闻,将外衣穿好就出来,只看见这样的一副场景。
一个人在小小的屋子里来来回回,找寻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听得的声音是
“咣啷咣啷”地,最后将找出来的东西全部放到了一张布上,之后又全部都包了起来。
静静地坐在床上,一只手搭在了那堆东西上,就好像他的精力全没了,
他的魂魄被勾走了。
刘石药在我耳边说:
“丫头,去做些白粥出来吧,也是有些饿了,吃些东西说不定会好些。”
我点点头,说了句“好”。
我转身就去了灶台处,烧了火,滚烫了锅里的水,下锅没一会儿我就闻到了米粒本身的香甜味道,拿了三个碗,全部盛满,放到盘子里就走到了傅允的门前。
端着先是给了刘石药一碗,之后慢慢走进那屋子里,递给傅允:
“喝一碗粥吧!”
傅允没有搭话,屋子里暗沉沉的,叫我心里没由来的害怕,
我就将那碗白粥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快步走回了刘石药的身边。
“先生,傅公子他不会有事吧?”
“他有了心病,可是能解他病的人也走了。丫头,你先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