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远转身就溜进了东厢房,一眼就看到煤炉子上的瓦罐,浓郁的鸡汤味不断的从缝隙里冒出来。
“啧啧,这香味,太正了!”
这年头的鸡可都是天然无公害的本土走地鸡,压根就不是后来那些饲料喂养,四十多天出栏的速成白羽鸡可比的,那玩意儿的口感吃起来就和吃面粉一样,更别说味道了。
裴行远擦了一下口水,拿起旁边的勺子,打开瓦罐捞了一下,看到那鸡冠头后,心里顿时有数了。
当他回到院里时,许大茂已经把何雨柱拖到院子里,要求开全院大会,一致声讨何雨柱了。
在许大茂的心里,打倒何雨柱才是他最高的目标。
当然,打倒何雨柱,顺便还能捞点钱,那就更美了!
可惜,许大茂大概太得意了,他忘了何雨柱的外号是傻柱了,只见何雨柱脸色越来越黑,终于爆发了,一把推开许大茂,直接将他推了一个踉跄,手上的锅铲扬起来就是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哎呦,哎呦,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还管不管傻柱了,你们要是不管,我就喊保卫科了……”
抱头鼠窜的许大茂一边躲着何雨柱的追杀,一边向三位大爷嚷嚷着,话里话外就是他们今儿个要是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就公事公办了!
到时候他们院丢了文明四合院的招牌后,看他们三位管事大爷还能不能坐得稳?
许大茂的话显然起作用了,一大爷顿时一声怒喝:“傻柱,你给我住手!”
到底还是一大爷,他的话傻柱不敢不听,傻柱停下脚步,瞪着眼,喘着气,死死的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一看他那择人而噬的目光。吓得头一缩,连忙躲在了娄晓娥身后。
许大茂这怂包的模样顿时引来了大家伙的嘘声,好几个年轻小伙看向娄晓娥的目光充满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惋惜。
“傻柱,你偷东西还有理了,我告诉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让保卫科……”
“咳咳,大茂啊,不要这么冲动,以和为贵!”
一大爷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转向何雨柱,面色严肃起来:“傻柱,明天你去买两只老母鸡赔给许大茂,还有,要向许大茂道个歉!”
“不行,他还要赔我十块钱!”
“十块钱?”
所有人惊呼一声,目光落在许大茂的身上,想看看他能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许大茂感到所有人的目光后,连忙挺直了胸膛,头发一甩道:“没错,我家的老母鸡可不是普通的鸡,它……”
“它就算喝的是天河水,那也是只鸡,许大茂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何雨柱拳头紧握,气的牙齿咯咯响,如果按照一大爷说的办,为了秦姐,这个哑巴亏他吃了!
可是许大茂欺人太甚!
“十块钱都他妈能买五只鸡了,放印子钱的都没你这么狠,还有,这鸡不是老子偷的!”
何雨柱一连串的咆哮声,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看着他有些癫狂的模样,纷纷后退了一步,他们可不想触傻柱的霉头,被打了也是白打!
许大茂却不这么想,他这会已经被十块钱,两只老母鸡,还有将何雨柱踩在脚下的想法冲昏了头,丝毫不顾娄晓娥的拉扯,直接嘲笑道:“贼从来不说自己是贼,人证物证皆在,傻柱,你最好把钱给了,否则我现在就去把保卫科的人喊过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许大茂这话刺激的热血上涌的何雨柱终于忍不住了,闷头冲进了家里,片刻后,端着瓦罐从屋里跑出来,咣的一声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你们自己看,这是他妈的老母鸡吗?”
大家围过来一看,何雨柱筷子上那明晃晃的公鸡头怎么看都和老母鸡搭不上关系!
“公鸡?”
“竟然是公鸡?”
“这么说,鸡还真不是傻柱偷的?”
“废话,许大茂家的那是老母鸡,人家锅里的是公鸡!”
看着那醒目的鸡冠。许大茂傻眼了,这事儿它怎么不按剧本来啊?
何雨柱将鸡冠头丢进了瓦罐里,随后冲到许大茂面前,扬起了拳头:“许大茂,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嗯?”
“不准打人!”
娄晓娥一挺胸膛,直接站在了何雨柱面前,将许大茂护在了身后。
何雨柱连忙后退两步,然后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孬种,就知道躲在女人后面。”
许大茂闻言后,脸上顿时火辣辣起来,他气的目光乱转,看到了躲躲闪闪的贾家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秦淮茹,现在事情很清楚了,就是你家棒梗偷了我们家的老母鸡,要么赔我两只老母鸡,再加十块钱,要么我把这小子送进少管所!”
“什么?”
刚才就感觉事不太妙的秦淮茹此刻听到许大茂的话后,眼前一黑,差点就晕倒在地上。
贾张氏直接瘫坐在地上,嘴巴一张,手一抹眼睛,然后干嚎起来:“许大茂,你抢钱啊,东旭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早啊,你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啊……”
许大茂可不管贾张氏的哭嚎,这老太婆的家底儿肥着呢,她儿子贾东旭的抚恤金她可是紧紧的握在手里呢!
眼看着这动静越闹越大,再闹下去,邻居们都要过来看热闹了。
一大爷拉着二大爷和三大爷低头商量一会后,一大爷立刻出面,将何雨柱和秦淮茹拉到一旁道:“秦淮茹,我知道你家困难,这样吧,傻柱你借给秦淮茹十块钱,许大茂那边我来说!”
“这?”
何雨柱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秦淮茹含情脉脉的大眼睛,骨头顿时软了,忙不迭的拍胸口保证,这钱他愿意借!
“傻柱,姐姐谢谢你!”
“哪的话,秦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嗯!”
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