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前,慕容峰将受伤的乔振坤送走后,昆仑派联合西宁派还有青海派在西宁城及周边搜寻花蝴蝶马文君的下落。他出现在西宁城的消息很快被放出去,西域大派如雪山派、天山派、大昭寺迅速集结开拔西宁,中原大派也是马不停蹄赶来,一时间西宁城聚集了不少武林门派。所以门派撒开一张大网,将西宁城包围住,地毯式搜索马文君。可是他从当夜偷袭昆仑派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无踪迹。
如此过了一个月后,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西域天山派和祁山派的女弟子,还有中原龙虎山、峨眉、南山派的女弟子相继被下药奸污。马文君一晚连采五女,如此恶行让各大门派愤慨不已,随即组成联合诛花联盟,发誓要将其抓住,剥皮抽筋。
马文君仿佛故意挑衅般,泄露自己的行迹,将众门派引出。一路向西北方向逃离,一路上有马文君的同党在半路截杀,双方发生了两次激烈争斗,伤亡数十人不止。
直到半月前,在饮马峡,众人深入腹地,中了马文君一干匪徒的埋伏,损失惨重,不过马文君一干匪徒也死伤大半。白雪华杀敌心切,单独追上了马文君想要斩杀敌首,无奈江湖经验不够,被红夫人的迷药迷晕,不幸被擒拿。
这红夫人是马文君的姘头,抓住了白雪华这样的美人想着献上去邀功,赶紧撤出战场,生怕其他人把白雪华截去,与手下单独上路。谁知半路上在镇子休息,盯上了慕容峰的玉清剑,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我被下了迷药,三天没吃没喝,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被救下的白雪华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叙说了一番,瞅着地上两具尸体道:“你今天杀了两贼,算是替天行道了。”
“什么?我杀人了。”慕容峰光顾救人,才想起刚刚出手太重了,看着不远处的红夫人,整个胸口都塌陷了,那大胡子也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死的透透的。不由面色一阵惨白,心跳加速,难受异常。
白雪华安慰道:“吐出来就好受了。”
慕容峰没有吐,他跳下车竟然挖了一个大坑将两人埋在一起。将车上木版拆下一块,写上了“无名恶人之墓”立在坟前。
白雪华一句话也未说,直到慕容峰做完这一切,才叹气道:“我一月前杀完人后,也是原地矗立良久才离去。那种滋味却是不好受,但一想这些恶人也是罪有应得,杀了也是替天行道,也就释然了!”
慕容峰讶然道:“你一月前才杀过人呀?我还以为你两年前在门内比武时就已经杀过人了呢!”
白雪华气结道:“我那时才十六岁,从来也没下过山,连小动物都不成杀过,怎会杀人呢!”
慕容峰不解道:“你当时那个状态可不像是连小动物都不杀的吧!我要是没躲开,可就交代了。”
白雪华悠悠道:“想不到你还记得呀!你那时外号叫摧花黑手,打伤那么多同门女弟子,我当时也是气不过,出手狠了些。”
慕容峰苦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有个摧花黑手的外号。”
白雪华叹道:“幸好你当时躲过了那一剑,若不然今天也不能救我,而我必将在劫难逃,身陷囹圄。这肯定就是因果循环吧!他们今天能死在你手,也是因为贪得你那宝剑才会丢了性命,所以师兄你看开些吧!”
“我不是看不开,只是感叹生命无常,转瞬即逝,死后不过黄土一片,生前的功名利禄如浮云。在这浩瀚天地之中,自己也这般弱小。时光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也许只有这天道恒在,不曾改变吧!”
慕容峰这两个多月学习太极上清决心法,看过多个名家点评注解,难免不耳濡目染,概叹几句。
白雪华仿佛又重新认识了一遍慕容峰,美目不由细细打量对方起来,虽然这个人一身邋遢,但骨子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飘逸之感。她当然不知道是因为慕容峰练到太极上清决归元境,真气内敛,冲盈在顶,整个精气神都到了溢满之态,自然有股莫名的飘逸神韵之气。
慕容峰忽然又道:“等等!你刚才改口叫我师兄了,我没听错吧!”
白雪华脸上微微一红道:“我们不是同门么?喊一声师兄很正常呀!”
慕容峰哂道:“我听说你六岁就加入门派,按时间我比你入门晚,应该喊你师姐才对。”
白雪华低头道:“你比我大上一岁,更像是兄长一样,我还是想喊你师兄。”
慕容峰笑道:“那就按师妹说的,我是你师兄吧!”
白雪华拜道:“刚才多谢师兄搭救。”
慕容峰也拜道:“不用那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我师父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我们玉仙峰和玉珠峰本来都是一家人嘛,我不救你谁救你呀!”
白雪华“嗯”了一声,忙低下头用手挡住自己脸红的面颊。
慕容峰仿佛什么也看到般,心中说道:“这白雪华平常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表情,怎么救了她一次,像完全变了个似的。”
慕容峰轻咳了一声继续道:“对了,我师兄李明飞还有我弟弟慕容烨怎么样了。”
白雪华气苦道:“你的这两位兄弟,每次都躲在队伍最后面,谁出事他们都不会出事的。”
慕容风峰尴尬一笑道:“他们安全就好,安全就好。我本来打算去西宁城找你们汇合的,看来现在是不用去了,就是不知道齐师兄他们在何处。我这还有一封信是掌门让我给他的。”
白雪华想了想道:“半月前好像听齐师兄提过,那淫贼马文君逃跑的方向应该是往西北方,各大门派应该是在敦煌集结。”
慕容峰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就向敦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