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没想到昨天那个事,顾北洛怎么知道的。
正当跑步时,顾北洛去问她事情的细节,看着顾北洛听着她的话,表情变幻的很快,一眨眼,那张面容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态。
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吗,安朵有些不知所以。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了吗”放大的俊脸出现在安朵的面前,一脸的认真还带着微不可见的受伤。
“我小时候见过你吗?..什么红色小皮绳??”安朵怎么想也没想出来自己见过他,开始抓耳挠腮。
“好了好了,没事,不要紧的”顾北洛揉了揉安朵的鸡窝头。
受逃避过去创伤的影响,抑郁症患者的很多记忆是残缺,不完整的。但没被你记起来,真的是,有点小失落。不过,来日方长嘛。
毕竟,我还记得。
顾北洛看着安朵一侧耳朵的心形疤痕。
他们的过去
“顾北洛,咱们出去玩吧!去逃课,然后自行车比赛。”旁边男孩子一脸戏谑和不怀好意。
顾北洛是孤儿,因为是孤儿,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遭受了很多欺负。
可他依旧想要朋友,尽管一直被别人欺负,他也乐呵呵,傻傻笑,毕竟还有人和自己玩的不是吗?
可他没想到,把别人当朋友的他再一次又收到了伤害。
“我们去骑车,你也去骑一个吧,我们都帮你找好了,对,就那辆”一个男孩子指着旁边红色的一辆小自行车,神气昂扬又藏着不怀好意。
“好”顾北洛骑上去,感觉很感动,这么久了,自己终于融入他们了,他一定好好表现。
比赛开始了,骑着自行车的他们一骑绝尘,每个人都拼了全身力往前冲,顾北洛也像他们一样,越骑越快,可没想到的是距离越来越远,自己的自行车越骑越奇怪。
终于“眶”自行车撞到了树上,自己的腿上也被划了一个长的但不深的口子,自行车的各个零件都散落,顾北洛才发现,原来自行车的零件大部分都被人为破坏了,他才知道,原来他们只想看他的笑话。
心中悲凉而难过。难过了有一会,觉得自己应该回去,才茫然发觉自己并不认识路,而天已经快要黑了,周围也并没有什么人家。
山里传来的不知什么动物叫声让他有些害怕。听别人说有山的一带经常有野兽出没。他只能走一小段路就轻喊一声“有人吗”,因为大声呼喊怕惊动什么野兽,
夜已经黑了,喊的有些累,又渴,有些发不出声音,但他只能走着,在刚才的范围内的周围走,突然有脚步声传来,他忘记了腿部的疼痛向声源奔去,只是没想到冲向前去对方直接打开了手电筒,被吓到一时不察踩到了石子,摔倒在地上。
“嘶”腿部的伤口好像经过这么一折腾又疼起来了。
“是人?”一个颤抖的女声
“我腿部受伤了,也迷了路,能告诉我***学校怎么走吗?”
对方照了照他的脸,没有回答他,直接蹲下来,用手电筒看他的伤口。伤口的血重新渗出来了,而且伤口部位有些发肿。
“还能走吗?”安朵问
“能能能,学校怎么走?”顾北洛以为面前的女孩子下一秒就给自己指方向,没想到被对方双肩掺着走了起来。
掺着走着,可道路感觉越走越陌生,顾北洛知道面前的女孩不爱多话,就一直忍着没问。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
“这是...”直到安朵轻车熟路的打开房门,他再也忍不住了。
“我家,”安朵打开灯,转身去了隔间,于是就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没多久,拿好了绷带,碘酒出来。
“我...我自己就可以了”自己一个男孩子被一个女生照顾有些不习惯,顾北洛准备拿过消毒用具。
可,可对方一句话没说,也没给。
自讨没趣,让他有些挂不住。
可对方消毒,包扎,细致而温柔让他禁不住被吸引。眼前的女孩,五官小小的,粉雕玉琢的有些可爱,可眼里的冷漠让人退避三舍。遇事沉着冷静的模样,又非常引人关注。
顾北洛是第一次见她,可他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种想保护面前女孩的感觉。
还有...耳边那个心形的疤痕,真是好看。
顾北洛有些入了神,连对方“逐客令”声音也没听到。
“我说,伤口包扎好了就回去吧,学校在出门左转一直像前走”
“哦,好,谢谢”顾北洛没听到安朵有什么回应急忙就走了。
此后的每隔几天,顾北洛放学就会主动来找安朵,虽然女孩表情淡淡,但他能感觉到女孩很开心。他送给一个红色的小皮筋当做小礼物,他知道她喜欢红色。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温暖又热烈。
不过,但也一直没有问女孩的名字,日子一天天过着,他依然在学校里受着别人的欺负,每次去找小女孩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可女孩没有多问也没有嘲笑过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包扎,然后陪伴。
他也没有告诉过她,他因为她学会了面对暴力时反击,尽管还是被打的头破血流,但他也很开心,因为他知道,不管有多么不堪和狼狈,她是没有任何条件都会站在他的身后的。
可再没过多久,他被收养了,被城里的一对父母收养,没有做最后告别,他搬进了城里,想回来看看女孩,但后来路途遥远再加上要升初中,学业紧张,一直拖到了他大学毕业。再后来,他去找过,可是小女孩的家已经搬迁了,邻居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顾北洛和安朵已经跑完步回到家了,顾北洛洗漱收拾好,突然想起来这么一段往事,能够再次遇到,真好。不是吗?
时间一点点过着,安朵的状态越来越好,可安朵没有告诉过顾医生,她仍旧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