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沈汐洁看见椰子车,一个个青色的球形圆润可爱。
她捏着傅景琛的袖子晃了晃,“想喝。”
傅景琛从口袋里摸出七个硬币数了数,在国内被移动支付养惯了,出来还真有点不适应。
黑人大叔熟练的拿工具袍皮,再从顶上开了个小洞,清新的椰汁味道蔓延开来,钻进他们的鼻子里。
林城离海南挺近,沈汐洁对椰子鸡的喜欢也是逐年增长,傅景琛为了能让她吃到新鲜的椰子,每次都会提前让好友帮忙订购,有些甚至直接从当地空运过来。
她曾经不止一次感慨,“当年一骑红尘妃子笑也不过如此。”
傅景琛却习以为常,“喜欢的情绪更值得。”
沈汐洁一直没什么想要的,哪怕当年再想拿回沈氏,也没有亲自跟他开过口,回来后更是,除非他强塞,她几乎不开口。
还是端午节前,傅景琛又想送礼物,问了好几次才晃了晃手里的电容笔,“用着有点卡顿了,可以换一只。”
没有去专卖店买同样的,他让研发三组开了个短会,把市场上经常遇见的电容笔问题做了总结,速度效率非常快,半个月后,沈汐洁拿到了第一只云舟牌的电容笔。
虽然只是个样品,但是独一只,笔头还刻着她名字缩写。
黑人大哥说着流利的英语,“先生的太太很漂亮。”
大概是随口拈来的客套话,即使这样,傅景琛心情依旧不错,又放了张纸币在小木桌上,面值大概是这椰子的三倍,“谢谢夸奖。”
沈汐洁:“小败家。”
傅景琛:“他夸我眼光好。”
某人不服:“明明是夸我好看。”
“一样。”
椰汁被装在透明的矿泉水瓶里递过来,傅景琛仔细帮她拧开瓶盖,另一只手把手机塞进裤袋里,提早空出,等着大叔把椰肉挖出来。
沈汐洁喝了一口,眼睛满足的眯起。
她戴了墨镜,头上还顶着帽子,转手把瓶子喂进他嘴里,傅景琛点头:“好喝。”
沈汐洁没忍住,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两人之间亲昵的举动毫无顾忌。
西方人表达爱情通常热烈直白,东方稍显含蓄,大概是很少有亚裔情侣这么做。
大叔率先鼓掌,沈汐洁脸微红,却仗着异国街头没什么人认识,格外大胆。
一尺之隔,镭射轿跑和他们擦肩而过。
驾驶座上的边隆目不转睛开车,时不时注意着后视镜,后面同样是一辆红色跑车,只不过拉上敞篷。
裴墨轩笑容极淡,“傅景琛很在乎那个女人?”
在楼上离的远,看不真切,只知道身段极好,也能理解,听楚悦怨念的口气,他为那个女人守身多年。
边隆跳过话题,思想更快跳跃,“楚悦还跟着,没拉开玻璃发疯。”
“她还不算太蠢。”裴墨轩捻着一串佛珠,精致通透的材质被阳光折射后更加滑润。
却和他的风格格格不入。
“小白寄来的,你也有份。”
边隆微微一顿,语气缓了几分:“麻烦您替我谢谢小姐。”
……
岛上。
纪淮澈和斯淼从围棋斗到游戏,最后在射击室,小小的身影勉强踩着木凳子才能与他齐平。
他手上带着护腕,一只眼睛闭上,盯着瞄准器。
十枪。
弹无虚发。
纪淮澈听见自己脑补出来的KO声。
“你是什么变异儿童?”
斯淼没生气,兀自拧开一瓶水,礼貌笑道:“或许换个词我可能会更高兴,例如天才少年什么的。”
他们昨晚在讨论最近一个设备的新方案直到凌晨两点,上午九点起床,又来射击室。
纪淮澈玩不动了,蓦然想起什么,放下手里的枪,“Jessi的照片找到了,你现在想看吗?”
斯淼侧头,摘下眼镜,“想。”
路上他又说了点别的,“Jessi的中文名叫沐白,其实我们都不太喜欢叫她Jessi,有时候只称呼bai,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她的中文说的很好。”
纪淮澈补充道:“很标准的京腔,我怀疑裴墨轩是京城人,不然怎么能讲的这么标准。”
斯淼:“他的父亲是林城人,但母亲原来在京城待了很久。”
裴墨轩的父母在京城一家会所相遇,后偶然间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