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傅景琛也不是第一次独守空房，只是再面对她要走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知道她是短暂出差，过两天还会回来，而且不定时的电话视频像是一剂镇定剂，注入心头的瞬间所有焦躁情绪都得到缓解。
毫无疑问，许颖陪着一起。
到了苏城和文化局的人见面后，大家吃了顿饭，进去前陈澈塞给她一个移动硬盘。
“等会把这个递给副局。”
随后他把沈汐洁存了资料的硬盘放进自己口袋，很随意，随意的像里面的东西格外不值钱。
进去后，李副局转手把她递过去的东西交给一边的秘书：“明天把所有资料上传后台，接下来会关闭终端，安排匿名选稿。”
秘书恭敬接过，并无任何疑问。
沈汐洁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觉得秘书看她的眼神，笑意不达眼底。
她没什么霸王条约一定要别人看见她就露一口小白牙，但第六感隐隐作乱。
陈澈面不改色，“上传完我去总和一遍。”
接下来项目的事被三言两语带过，今晚就是一个单纯的饭局，不喝酒，喝茶，大家品茗尝菜，吃完后各自打道回府。
地下车库中，沈汐洁看着在自己车边等了一会的陈澈，微微一笑。
不等她开口，陈澈率先解释：“副局的秘书大有来头。”
沈汐洁问：“怎么说？”
“空降兵，还是你们林城来的。”
“楚悦的人？”
“秦远你认识吗？”
沈汐洁冷笑：“知道了。”楚悦的挂名干爹。
陈澈颔首：“保险起见，资料我明天总和的时候再上传。”
夜色下他挥了挥手，沈汐洁平静坐回车内。
许颖问：“要把那个人解决掉吗？”
沈汐洁一愣，“秦远？”
她轻应一声：“嗯。”
沈汐洁忍不住抱住许颖，“小颖你好飒哦。”
整个气氛瞬间大跳水，她尾调故意拖长，带着撒娇和嗔意，许颖没动，脸却不受控制的发热。
还好她不是敏感肤质，不然现在整个人铁定像只煮熟的螃蟹，通红通红的。
“不用啦，一个无名小卒，杀他还用不着宰牛刀。”
秦远背地里挑衅她不是一次两次，却每次都翻不起什么水花，没必要因为这事去打草惊蛇。
许颖发动车，言简意赅道：“回酒店吗？”
“去天辰。”
她们定的是洲际，离天辰也不远，许颖的技术说是秋名山车神也不为过，十分钟的路五分钟就能开到。
沈汐洁下车时脚还打颤，她今晚吃的多，差点把胃给颠出来。
许颖慢半拍，眼底有歉意浮上，“对不起。”
“没事。”她缓了缓摇头，“是我太菜了。”
碰见硬茬就得软着来，果不其然，话少的人开口机会更少了，许颖直接身体力行把沈汐洁搀起来，一手架着一只她的胳膊，拉着人往里走。
乔馨开门的时候穿着一件天蓝色长衬衫裙，宽松款，长发散着，素面朝天。
沈汐洁冷不丁开口，“我们最近见面的地点都在酒店，每次都搞的好像偷情。”
乔馨：“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傅景琛手还能伸这么长管你？”
她说完兀自转身进门，一整个客随主便的摆烂模样，沈汐洁应酬了一晚，直接毫无形象的往沙发一瘫。
五秒，许是十秒，浴室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叫。
沈汐洁立马跳起，整个人像油锅里濒死的鱼，三步并两步冲到门口，神色焦急问：“怎么了怎么了？”
拍了两下发现门没锁，她推门看去，乔馨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白白的塑料管。
这东西……沈汐洁还真不陌生。
“两条？”她的反应看着就不像一条的样子。
乔馨面色惨白地递过来，沈汐洁接过，熟门熟路的开始看。
狭窄的屏幕内，一条线清晰分明，另外一条泛着淡淡的红。
这种情况她还真没见过，当初自己验的时候，两条线清楚的不行，就差刻进脑门里告诉她：来，让我们恭喜这位准妈妈！
“这什么意思？”
乔馨一头雾水，“你问我我问谁？”
“问医生啊。”她反射性拿起手机，还没划开锁屏啪地一声被乔馨按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