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时间，许辞就算不骂他，也会嘲讽几句。
但此时此刻，她只淡淡回应一句，“祝贺了！”
周锦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你不高兴？”
许辞扯出一个假笑，“这与我没有关系，也说不上高兴不高兴。”
周锦帮她拉了拉盖在腿上的毛毯。
要脱自己大衣，给许辞披的时候，被她拒绝了。
她直来直去地说，“周先生如果怕我冷，可以把我推回屋内。”
周锦：“……”
他只是想单独跟她呆几分钟。
屋里人实在太多，不但工作人员，还有于浩。
他的眼睛跟监视器似的，随时盯在许辞的左右。
周锦有时候甚至嫉妒他。
如果可以，让他这样陪到许辞身边，他也是愿意的。
冬日的风确实很冷，吹到露在外面的手背，上面立刻起了一片细碎的小包。
他不得不再把许辞推回去。
“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可以吗？”周锦态度恭谨地征求许辞的意见。
不过得到的回答是，“就在这儿说吧，周先生很忙，我也是。”
周锦的眼角，扫了眼斜靠大楼梯口的于浩。
他手里拿着手机，目光却没在手机上。
算了，不争这一时。
他问许辞，“是在为娱乐公司泄露片子的事忙吗？”
“是，我答应了周纪，要帮他把娱乐公司做起来，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所以只能往回补。”
周锦马上说，“这个事我能帮你。”
许辞自己划动轮椅，转向他，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能帮我什么？”
周锦被她眸光盯住的瞬间，心跳就快了一下。
明明她的目光里没有任何感情，但对他来说，却是冬日里的暖阳，在那一刻，照亮了他常年阴暗的内心。
周锦顿了片刻，才开口，“周氏娱乐要做大，也不是只靠这些片子，可以从别的方面入手。”
他还说，“上次查到周野的事，最近也有进展了。”
许辞硬感兴趣后面一条。
其实周野被抓进去以后，他们也一直在跟结果。
只是最近太忙，许辞要做的、比这重要的事情又太多，所以就没太关注。
周锦既然提起，她顺着往下问，“什么进展，难不成他背后还有人？”
“他背后当然有人。”周锦回。
他的眼睛往楼上扫了眼，再说话时声音有些刻意压低，“这个事情你问周辰了吗？”
许辞眼里装着茫然，好像周辰从未给过她周家的关系图。
“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两人周旋了几句。
周锦差不多也明白了许辞的态度。
大概现在周家兄弟里，只有他是个外人吧。
他觉得挺郁闷。
不说年少时他与许辞的情份，就是到了南城，他也与她相见很早。
而且她一开始明明对自己也很好的，就因为自己想与她亲近，她便把自己驱赶开来吗？
明知如此，周纪仍忍不住想靠近她。
甚至心里有一种倔强，他凭什么就输给了周纪。
他抛开许辞的态度，如实说，“周野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你事你应该知道吧？”
许辞点头。
警察把他抓住初审后，就把这些事告诉了许辞。
现在，周锦重复说完这段关系，往后延展，“凭他的能力，根本就说不动周氏娱乐的那个剪辑师。”
“可他妹妹不是跟康经理关系好吗？”
这也是警察那边给的答案。
说周野同父异母，一样不被周家认可的私生女，是周氏娱乐剪辑部康经理的情人。
所以他们两个才狼狈为奸。
周锦承认这条。
更告诉许辞，“周野的背后是周东海。”
“？”许辞目光犀利地盯住他，“这个答案是警察审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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