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湘在周一雷眼里很重要。
以前她在儿女周霖和周辰的眼里,也很重要。
毕竟父母是孩子的天。
可现在,她的死无声无息。
最在乎她的那个人,比她先死。
女儿也没了,儿子郁沉沉的,接到她死的消息后,只是去警局认了一下尸体。
然后连后事都没去安排。
这事反而又落到了周纪的身上。
谁让他是周家当家人,是整个周氏集团现在的主人。
即使他很厌恶,却不得不接下这件事,交给自己手下的人去办。
周家一整个家族,上到周东海,下面周纪还有好几个亲叔堂叔,对这个女人都没啥感觉。
死了就死了,葬礼他们都不想去。
所以草草就埋了。
骨灰盒出来的那天,南城又下起了雨。
这下周家的人更没一个人会去,周辰以有课为由,一天都呆在学校里。
中午还和许真一块吃了中饭,提都没提白雨湘的事。
最后是周纪新来的司机,慌慌张张去把骨灰盒拎了。
一个人拿去墓地,在周一雷旁边的位置,将盒子放进去,快速封了些土,盖上石板,麻溜的往外走。
山上都是墓,天又下雨,阴森森的,他怪怕的。
要不是老板一次性给他两个月的工资,他才不要接这个活儿。
回去还得过个火盆,放个炮杖,去去晦气。
临近春节前,雨越来越多,天空整天都是阴沉沉的。
有时候一下就是好几天。
许辞租的房子处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因为地方小,阳台自然也不会很宽大,相对的电器和各种设施也不能多买。
所以洗过的衣服,越堆越多,越多越晾不干。
就这,周纪的衣服还不在这里。
他的大都拿去临江园,洗好放在烘干房里,第二天不但干了,还暖乎乎的。
看到许辞为湿衣服苦恼,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要不你给我说说好话,我把你的衣服也拿过去?”
许辞翻她一眼,接着去洗衣机的烘干筒里捞衣服。
他就走过来,贱嗖嗖的,“哎呀,这衣服再晒两天都要长霉点了,你穿着不会难受吗?”
故意恶心她,“还有啊,你上周洗的床单也没干透,这周再洗凉哪里?”
紧着又说,“还有许爸的衣服,哦对了,许真他们学校的衣服好像也晾不开,这周会不会拿回来?”
许辞:“……”
她把衣服放回去,起身,看了周纪几秒。
突然踮脚,在周纪的唇角飞了一吻。
声音柔软甜蜜,“周总,我能去您的大别墅里烤烤衣服吗?人家还想住两天。”
周纪:“……”
他愣住了。
之后一把捉过惹祸的人,用力地吻下去,口中含糊道,“这火可是你撩的,你自己来灭。”
火灭已经是第二天。
周纪一大早就接到电话,刘姨告诉他,房子早就打扫干净了,让他赶紧回去。
他们一帮子老人,每天住在那儿,无所事事,都快烦死了。
希望周纪能多叫些人去临江园住,让他们好好活动,忙碌起来。
不然这一个冬季过去,身体都要锈掉了。
许辞自己开了口,也不再矫情。
况且叶蕴乔的归期已经定下来,就在下一周。
许辞也有私心,她不想两人之间再有感情上的任何牵绊,宁愿在周纪这边先定下来。
或许以后会有变动,但至少现在,这样模式是他们都能接受的,也是最好的。
决定了,就做的干干脆脆,把东西搬回临江园的当天,她就把小区的房子退了。
而周纪,把临江园重新装修过后,已经把两的房间合到一起。
省得以后还要跑来跑去的,不太方便。
原来许辞住的那间,装成了婴儿房,里面连小玩具都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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