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也没干成。
周纪把床单换了，地板清理干净，又给自己洗个白白出来，许辞已经睡的打起了小呼噜。
像个小女孩儿一样，两只手胡乱伸出被子，一只腿也伸出来，将半个被子全部压到身下。
半爬半躺，脸挤到一起。
嘴唇因为压挤，微微张开，还往外流口水。
周纪又好气又好笑。
还很无奈。
他如果今晚不来，她会成什么样子？
想到她刚才吐的难受，周纪又有些心疼。
幸好他来了。
心无杂念地在床边守了她一夜，天微亮时，许辞的眼皮动了一下。
周纪起身，在她床头放了一杯温开水，然后离开。
在楼下等着的司机，顶着两只熊猫眼看他。
从老板的神态和表情感觉事情应该是成了，司机琢磨。
可是事情要是成了，怎么会这个时候下楼呢？
他想不通，周纪却已经上车，“回家。”
司机发动车子，开走之前，抬眼往楼上看了眼。
外露的阳台处，站着一个女人。
正是他们曾经跟过的。
许辞在床上躺到快中午，才觉得头疼好一些。
她开始后悔喝酒，后悔喝醉。
因为发现这东西根本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醉过以后，除了头疼，她要面对的问题依然存在。
而且就算在喝醉的当下，在她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也没出去买醉的情况下，也一样有可能遇到危险。
“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辞把剩下的酒全部扔到垃圾桶里。
撑着起来煮了热粥，烫烫的喝了一碗后，人总算舒服一些。
昨晚发生的事，也慢慢往脑子里倒流。
周纪来了。
这许辞百分百肯定。
既是昨晚她有些糊涂，以为那是做梦，可他早晨走的时候，她是知道的。
而且房间里有他的气息。
床边也有他坐过的痕迹。
每一处，都告诉许辞，他昨晚来了，还照顾了她一个晚上，又在天亮前，在她醒之前，走了。
许辞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上面有周纪的电话。
是昨晚打的。
看时间应该是在她喝醉以后。
所以，他是因为她没接电话，才过来找她的吗？
那应该什么事也没办成，因为那时候的许辞已经神智不清，估计连他的话都听不懂。
她脑子里出现最多的片短，就是他们两个接吻。
从客厅的沙发上，吻到卧室的床上。
中间周纪似乎还跟她说了什么话，可她只要一想，脑门就开始疼，连一个字也记不起来。
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不想也罢。
许辞按着脑门想。
喝酒误事，以后再也不喝了，一个人偷偷在家里也不喝了。
可是周纪昨晚找她，到底什么事？
许辞犹豫了半晌。
还是把电话拔了回去。
那头响了许久，响到许辞都想挂断时，终于听到周纪的声音。
“喂！”
好像也是刚睡醒，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慵懒的无力感。
许辞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她听到自己说。
那头顿了几秒，她都以为周纪已经睡着了，才听到他应，“嗯，醒了再说吧。”
之后，电话挂断。
许辞看着盲音的手机，心情极为复杂。
听周纪的意思，好像真的有事要对她说。
那会是什么？
公司的事？她辞职的事？
她抓抓脑袋，完全没有头绪。
可心里装着一件事，做什么好像都不太对劲，平均几分钟看一眼的手机。
看周纪是不是打过来了。
可是一直等到下午。
许辞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视里吵吵闹闹的综艺，都要睡着了，才听到手机“叮”了一声。
不是电话。
是短信。
只有两个字：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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