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什么时候会说话的?”
“他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什么时候好起来的?”
白萱堵住电梯门,大怕质问。
许辞不屑地看着她,片刻,才刺回去,“白小姐,周先生是你的丈夫,他什么时候会说话,什么时候病好了,不是你应该知道吗?”
“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要处处去关心你的丈夫,还要向你报告结果?”
不等白萱说话,她就又道,“还有,你现在堵着电梯不让我走的行为,已经构成骚扰,我是可以报警的。”
白萱气不过,想扬手,被许辞一胳膊格开。
另一只手使劲往外推了一把。
白萱还没站稳,电梯门就关上了。
她气到“哐哐”砸墙。
砸着砸着,自己就哭了起来。
是真哭。
门里的刘姨、明叔,还有司机厨子,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们身旁的周锦,也坐在轮椅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直到白萱自己哭累,转过身,他们都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把门让开。
白萱的目光落到周锦身上。
她靠着墙的身子慢慢往下滑。
滑到快坐到地上时,又撑着自己站起来,然后双膝一弯便跪了下去。
这一变故,完全出乎刘姨他们的意料,大家不约而同侧过身子。
虽然他们对白萱嚣张,但他们也在周家做了几十年的工,深受主仆观念的影响。
白萱是周家大少奶奶,他们不敢受她的跪。
但周锦没动。
他冷冷坐在轮椅上,看白萱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只是抓着轮椅扶手的手指节,泛出惨白。
白萱哭诉,“阿锦,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一直很喜欢你,你知道的。”
周锦冷漠的眸子里,射出冰寒的光。
他转动轮椅。
护工阿宇连忙从后面推起,给他调个头,往屋内走去。
后面的白萱扑倒在地,“我是没有办法的,你知道想进你们周家有多难吗?”
她哭,很大声的哭喊,“我要答应他们很多条件,要帮他们做很多事,要听他们的,才能跟你在一起……阿锦……”
周锦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房间的门后。
刘姨把向外的玻璃门关上,也把白萱关在外面。
隔着厚重的玻璃,她成了一副哑剧,无声嘶吼,无声哭喊,却再也没人听见。
刘姨他们也离开了,各忙各的事情。
白萱,终究成了一个剧外人。
许辞安静听着电话。
里面刘姨的声音还有些激动,“阿锦真的是被白家那女人害的,她怎么这么坏,这么坏,阿锦还不跟她计较,许小姐,你说我要是报案,能不能把她抓起来?”
许辞并未给出意见,只说,“这事儿你跟周总联系一下会不会更好?”
刘姨像是突然想起这个人一样,“对对对,我要给阿纪打电话,他最亲他哥哥了,他一定能想到办法治那个女人。”
她匆匆挂了电话,许辞却没马上进入工作。
她觉得白萱今天的行径很奇怪,更觉得刘姨奇怪。
过去周家有一点事,特别是周锦的事,她第一时间找的就是周纪。
怎么现在要先给自己打电话。
许辞想不明白。
她倒没把刘姨往坏处想,只是觉得她行事奇怪。
至于白萱,大概真成了周家的弃子。
她对白雨湘和周老太太没用,又在周锦面前闹了这么一出,想再过回大少奶奶的生活,怕是有点难。
只是大家族里,面子好像也很重要。
许辞估计,周锦应该不会跟她离婚。
但白萱要怎么处理,她是很有兴趣看的。
下午六点时,陆秋过来提醒许辞,“许总,你今晚有个饭约,是七点,别忘了哦。”
许辞点头。
是她让陆秋提醒的,真怕自己忘。
跟周纪的饭约。
她不但得去,还得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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