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也没发生。
家里住太多人了,两人弄的动静太大,总有种要被人窥视的感觉。
所以周纪很急躁。
把许辞按到墙上吻个狠,扯着自己的衬衫说,“明天就让他们搬,都搬到楼下去。”
许辞喘着香气提醒他,“那是你大哥。”
“有刘姨照顾他不怕。”
说起这个,他好像突然想到些什么,把身子挪开一些,问许辞,“你从小在云城长大,有认识的靠谱的医生朋友吗,像中医那些?”
许辞脑子里立马跳出一个人。
但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小老百姓,生病了就去医院,哪里会认识他们。”
周纪点点头,就没再提这个话题。
两人也没再继续吻,实在怕擦枪走火,收不住后就不顾一切。
各自去冲了个澡,出来后周纪也没走,靠在她房间的床沿上,顺手拿起她放在床头的一本书。
翻了几页又合上,“我大哥的病治了两年,西医那边毫无进展。”
许辞坐在落地窗边的一个懒人沙发上。
听到他的话便转过头来问,“所以,你想试试中医?”
“嗯,我是听说,中医把脉扎针推拿等,对他的病会有一些帮忙,也容易寻根溯源,找出问题的症结。”
中医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但也不是神仙。
许辞不愿把旁人,也扯到周家的矛盾里,便没有往下说。
周纪在她屋里坐了会儿,终于起身去了书房。
许辞便舒了一口气。
周锦惹真是被人害成这样的,那人一定不希望他好起来。
自己跟周纪一共也就剩一个多月的时间,又何必让别人去趟这浑水。
对不起了,周纪。
这一夜,许辞做了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跟妹妹一起在街上奔跑。
爸爸妈妈的早餐摊就在不远处,他们能很清楚地看到摊子上冒出来的白汽,以及围拢在旁边的人群。
突然,人群乱了起来。
许辞和妹妹停下奔跑的脚步,往摊子上看去。
她的爸妈,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倒在地,热油锅倾倒,泼出来,惊散人群。
刚烙的油条,热粥撒的满地都是。
几个凶神恶煞的魔鬼,一边狂笑,一边踢蜷在地上的人。
许辞看到爸妈的脸,被热油烫出很大的泡。
他们一脸痛苦,除了求饶,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胸口的气漫过全身,许辞一边大骂,一边往摊子跑去。
可是无论她怎么跑,腿像陷在泥沼里一样,怎么也跑不出去。
她越是用力,无力感就越强,离爸妈也就越远。
“爸,妈……”
腿突然抽了一下,许辞从梦里惊醒。
她浑身湿透,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必须很用力的呼吸,才能让自己喘过一口气。
脑子还是乱的。
梦里的场景像一刀一刀刻进去的,又疼又深刻,让她无法忽视。
其实许辞没有亲眼看到妈妈的死。
家里出事时,她正好去云城面试,面试的人很多,还没轮到许辞,妹妹许真就打来了电话。
一边哭一边跟她说,“姐,你快回来,妈妈不行了。”
许辞站起身就往家敢。
她见到妈妈时,她躺在冰冷的停尸间里,身上到处都是烫出来的水泡。
爸爸经过紧急救治,虽然活了过来,又没完全活过来。
现在躺在疗养院的床上,连吃饭都不能,一日三餐,全靠护工用管子往喂里灌。
手上常年都扎着吊瓶。
小街上连监控都没有,许辞是从邻居的口中,得知当时的真相。
可真正告了田家,去法庭做证时,却没一个人去。
连原先跟她说看到全过程的人,也改口了,说自己那天并无出门,什么也没看到。
田家两兄弟,大摇大摆从法院出来。
还朝许辞放恨话,“你给老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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