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你在胡说什么，做事去。”
他推开秦美兰，转向她身后的上司，“罗总，您有事吩咐一声，怎么还下来了……”
许辞看着黄钟暗暗咬牙，又卑躬屈膝。
尽管新来的上司，并未对他私人社交有任何干预，但他还是冒了一脑门子汗。
跟他纠缠不清的秦美兰也吓的不轻，脸都顾不上了，灰溜溜回到座位。
许辞料定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下班时，刻意晚走一个小时。
出公司没多久，秦美兰和另两个同事就拦住了她。
许辞抬头向她们示意前后的监控头，以及街上的行人，“真的什么都不怕？这东西传出去，你们可就出名了，你们猜公司还要不要你们？”
跟秦美兰来的同事，确实恨许辞，因为她不但长的漂亮，业务能力还强。
自从她来后，他们部门大部分的单，都是被许辞做成的。
反而衬的别的同事平平无奇，可有可无。
但这跟他们失去工作相比，还是后者更重要。
两人脸上一犹豫，许辞便明白她们的心理，又烧了一把火，“真传出你们职场霸凌，不但瑞华不会要你们，别的地方一样找不到工作。”
两同事跟秦美兰的关系并不铁，帮她单纯为了占便宜。
现在便宜占不到，还可能吃大亏，当然不干了。
匆匆跟她说声有事，就急急走人。
看着秦美兰着急的样子，许辞放心多了。
向她走了两步，“动手你输定了，要不、我请你喝杯咖啡？”
……
连许辞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挨了她一巴掌的秦美兰，竟然爽快答应她的要求，要跟她一起对付黄钟。
许辞一开始并没想过跟她合作，只是拿她来做反间计的。
现在却意外多了个同盟。
秦美兰的理由是，她确实贴黄钟了，但这样做是想通过黄钟的关系，拿到部门里的优质业务单。
但黄钟本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而秦美兰又怕他把兔子白吃了，单也不给。
所以两人到现在还在拉扯，并无实质性的关系。
今天的事，她觉得自己已经把黄钟得罪，以后也很难再落着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水算了。
当然，许辞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她。
这个人要怎么用，还得观察。
第二天，办公室的风向因为秦美兰的关系，变的十分诡异。
想说许辞坏话的，在她面前引了好几回话头。
她一副认真工作，啥也没听到的样子。
中午下班，却第一个奔到黄钟的办公室。
百页窗打下来，许辞并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
但秦美兰出来时，给她发了条短信，“成了。”
许辞挑了一下眉尖，起身去吃饭。
下午她出去谈了一个新业务，回来的有点晚。
到公司时，有些同事已经下班了。
秦美兰在门口等她，急的鼻尖上都冒着汗，“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他都已经上去了。”
许辞不动声色，“那你也去呀。”
“我？你不回来，我哪能去，你真的都安排好了，不会是要害我吧？”
许辞平淡回应，“我害你没好处。”
“报复呀，毕竟我说了你那么多坏话。”
“知道以后就少说点。”
秦美兰气鼓鼓的。
许辞看了一下表，提醒她，“还上不上去，你要是害怕，可以不去，但以后他要怎么对你，我就不管了。”
秦美兰明显有些急，再次跟她确认，“你真的都安排好了？”
“嗯。”
秦美兰一步两回头的往电梯里走。
许辞也走向安全梯，往外打电话。
今晚，是黄钟在瑞华的最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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