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干什么?”
郑长文猛地惊呼,吓得宫人们停了下来。
太子妃看向郑长文道:“你只是中了两种药,已经请太医来看过了,死不了。”
郑长文脸色煞白,但他很快回忆起自己是被人打晕的,他指着太子妃道:“是不是你?你和陆家是一伙的,你想弄死我!”
太子妃蹙了眉,冷冷道:“你在胡说什么?”
郑长文愤恨道:“你不用再装了,除了你还有谁?东宫里的人都是你的心腹,你想害死我。”
太子妃嗤笑道:“害死你?为什么呢?谁会相信?”
郑长文以为她承认了,当即道:“你已经有了皇长孙了,你想害死我然后对我表哥下手,你真正的目的是皇位!”
“不,你还喜欢陆承熙,你想当太后和陆承熙在一起。”
太子妃已经听到急急的脚步声了,便道:“你中药神志不清,我不跟你计较,等你醒来再说。”
郑长文却以为她是心虚的,越发嚣张道:“就是的,你就是这样想的。害太子,让皇长孙上位,你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你好恶毒啊。”
太子大步进来,扬起手狠狠地打向郑长文,并怒骂道:“你在胡说什么?”
郑长文被打懵了,却顾不得,只是一把抓住太子的手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是陆承熙,我亲眼看见他们眉来眼去的。最主要的,今天都是她害我的,是她把我打晕了弄到这里,这一切都是她干的。”
太子妃冷笑,准备走了,连解释都不屑。
太子连忙拉住道:“彤彤,你别走,该走的人是他!”
说完便对花子墨道:“叫几个小太监把他扔到宫外去,以后再也不许进来。”
郑长文惊恐地望着太子,不敢置信道:“表哥,你竟然不信我?”
太子冷笑道:“我信你,那你跟我说说,你衣服里的东西是什么?”
郑长文下意识捂住藏药的地方,当摸不到时,他的脸色霍然一变。
太子却阴翳道:“找不到了对不对?”
郑长文立即道:“表哥,你听我说,一定是太子妃害我的,是她买通宫人,把那些药塞进我的怀里。”
太子猛地踹向他,没好气道:“太子妃买通人害你?你以为你是谁?还有,我跟你说了衣服里的东西就是藏在怀里的?”
“郑长文,怪不得当年裴老师不愿意教你,你简直让我失望透顶!”
郑长文彻底愣住,心也渐渐下沉,直到触底了,一片冰凉。
他抬眸,还想说点什么?
太子却厌恶地撇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把他人扔出去,再不许进来。”
宫人们一拥而上,生怕慢一步。
郑长文被钳制住了双手双脚,想挣扎都做不到,这一刻他才体会到从天上跌落泥潭的滋味。
尤其是,穿梭在那长长的宫道上,无数宫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然后窃窃私语,眼底瞒是险恶和厌弃。
他们在说什么?
说他不如陆承熙?
还是说他是刘青的种,就会干这些不入流的事情?
亦或者是,他母亲是那样不堪的,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郑长文气疯了,仇恨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他恨不得跳下去和那些人周旋,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嘭”的一声巨响,他被丢弃在宫门外。
所有侍卫都看着,灰尘扬起一片,却没有一个人来扶他起来。
身体都使不上力气,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了,痛苦让他蜷缩着,动也不能动。
可就在这时,他余光的视线里,看见赵安年和陆承熙上了马车,他们只是轻轻地撇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走了。
他们没有过问,也没有看热闹,就那样轻视地走了。
郑长文痛苦地抱住了脑袋,他怎么活成了这样,像一只蛆一样,谁看了都厌弃不已。
他已经输了吗?没有,他还没有!
他还有最后一个筹码呢!
郑长文紧紧地捏着拳,紧绷的身体颤抖着,眼底全是不甘和痛苦。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心软,他要一次性把他们都杀了!
……
马车里,车帘随着车轱辘抖动着,时不时透进来一点光。
陆承熙打了个哈欠,他困了,准备靠着车壁睡一会。
突然,赵安年打了他一下,陆承熙瞬间被惊醒,问道:“怎么了?”
赵安年道:“今天那个郑长文丢了这么大的脸,一定不会甘心的。”
陆承熙笑道:“你管他呢,反正他现在进不了宫,以后只能在宫外放肆。可你是不是忘记了,宫外的世家子弟,有几个真正看得起他的,别人听说太子厌弃他,还会惯着他吗?”
赵安年道:“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