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向学的案子,人证物证都有。
大理寺将案件上呈到皇上的面前,皇上大笔一挥,判了个抄家流放。
计尚书知道的时候,深感遗憾。
怎么不是判没收家产,遣回原籍呢?他在老家又买了五十亩地,还没有找到人种呢!
这下,没落得个帮助弟弟的美名,还要给他们家贴点路费,你说这……可不觉得遗憾吗?
计向学这个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朝中有人求情的话,或许就只是个罢免,不至于抄家流放。
可默契的,朝中没有人求情,而且这个案子顺利地递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就重判了。
这相当于是拿之前的老臣来立威了,亦或者,是不想有人仗着皇亲国戚的关系为非作歹,当然,还有小道消息,他们听说是计家二房是得罪了陆云鸿……
可不管哪一个,事情就是发生了,且没有转圜的余地。
计家二房在家里哭哭啼啼,恨不得那声音传得满京城都能听见,就是想逼计尚书现身,为他们去求情,把他们留在京城。
结果这时,长公主府的人来报,说是长公主诊出了怀有双生胎,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这
下计尚书可高兴坏了,哪里还顾得上二房。
当即就让人沿街放鞭炮,那鞭炮的声音,也彻底把二房的哭闹声给盖了下去。
等到官府的人来驱赶,计家二房的嗓子都嚎哑了,只能认命地从里面出来,一个个面如死灰,彻底没了侥幸脱罪的心思。
计家二房被打发出京了,官府的人抄没他们的家产,还把一份单据送到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看完以后,随手就给烧了。
她对计云蔚道:“按理说,你二叔一家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可他们不该仗着我们的夫妻关系,觉得计家人就会得到优待,有罪皇上也不会追究。”
“在计若薇被我送回京城的时候,他们还有一线生机,那就是认清楚现实。不要给女儿许下不切实际的美梦,让她觉得身为长公主的小姑子,就可以高人一等,甚至于和诰命夫人比肩。”
“我和皇上,都受过阿秀的恩惠,而且还都是救命之恩。可若是在我们的保护下,阿秀还因此受到伤害,皇权岂不成了笑话?”
“那件事,皇上应该是知道了的。”
计云蔚明白,凤阳说的,是计若薇胆大包天,意图行刺阿秀的事情
。
说起来,那件事他也是十分震惊的。直到现在,他想起来也是后怕。
陆云鸿看似云淡风轻的,遇到什么事情也笑眯眯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天知道他发起疯来,连皇上都管不住的,就更别提他们夫妻二人了。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们夫妻是没有说话余地的。
计云蔚握住长公主的手,亲昵地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道:“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释。”
“皇上已经很仁厚了,没有要他们的性命。你没听说嘛,今天爹在府门外放了好久的鞭炮,他老人家高兴呢。
“爹不是迂腐之人,你放心吧,计家不仅仅只有二房,他们影响不了什么?”
长公主点了点头,也决心不再理会这件事!
只是临睡前,她问道:“计若薇被逐出族谱了吧,那她现在还在家庙里吗?”
计云蔚愣住,想了想到:“应该在吧,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叫人看着她。”
长公主道:“那不管,快睡吧,明天我叫人问问。”
计云蔚敷衍地“嗯”了一声,躺下拥着长公主睡了。
但他其实可以猜到,计若薇的处境算不上好。
果不其然,第二天长公
主派出去的人回来说,计若薇在年底的时候就跟人跑了,私奔了,他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过计家没有叫人找,他们也就没管。
长公主知道以后,只说了一句:“私奔?这到像是她会做的事情,那就不要管了!”
一个被家族放弃的女子,还选择私奔,那就跟那些黑市上贩卖的奴隶有什么区别?
生死都不会有人管,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在意了。
计云蔚也只是叹了一句,心里清楚,他那堂妹,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关于这些,王秀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她。
她最近很忙,他们和徐家商量过了,把裴善和徐言心的婚期定在了四月,天气暖和的时候,所以现在就要开始筹备了。
之前都是喜宴都是给两个小姑子办的,她经验是够了。
可轮到给裴善办,注意事项就更多了,毕竟还要多顾及女方家的颜面。
王秀感觉,她简直就得从头学起!
为此,她还把裴善叫来,准备诉苦的。
可裴善来了,看着裴善那春风少年,儒雅翩翩的模样,算了,一肚子苦水往回倒,她还是自己消化吧!
陆云鸿说她没出息,王秀就
抱着他她使劲摇晃。
“什么叫没有出息?我这分明就是乐在其中啊!!”
“你再说,晚上我暗鲨你!”
陆云鸿哭笑不得,不过到底心疼她受累,还是陪着她整理。
从大样家具,到小样摆件。从请客名单,到聘礼单子。从迎亲队伍,再到各处管事。叙述详尽,应有尽有。
待到一切整理完,全都尽然有序。
王秀欣喜地给陆云鸿竖起了大拇指,高兴道:“这下我不用烦了,照着你写的做就行。”
陆云鸿道:“那半夜还暗不暗鲨了?”
王秀扑过去,将他压在身下,开心道:“不暗了,我来明的!”
说完,咬在陆云鸿的唇瓣上……
陆云鸿搂着她的腰身,笑意在眼底蔓延,他突然觉得,有时候只需要抽那么点时间来帮媳妇做事,收到的回报都是出乎意料的。
比如现在,他怀里的人儿,软得像水一样,却又热情似火。
让他半点抵抗力都没有,整个人也就随之沉沦,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