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鸿回府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一样。
钱良才凑上前,担心地问:“大人,您怎么都湿透了?”
陆云鸿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道:“喝醉了,摔进水沟里。”
钱良才惊讶着,不敢置信。
但他也不敢多问,不过对梅家多留了一个心眼,私底下让人关注了梅家的动静。
陆云鸿回房时,王秀还在临窗的矮桌上看书。
她看见陆云鸿湿漉漉地进来,对着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即进了盥洗室。
因为他今晚没有带人出门,王秀也不知道要问谁,就只能等着他自己出来解释。
不过与此同时,她也有些自责,连忙去给陆云鸿拿衣服。
说起来陆云鸿不是个喜欢应酬的人,除非是推脱不掉的应酬他才会去,否则的话一向都是以居家为主。
这也是为什么她明知道陆云鸿去梅家,却没有让人跟去的原因,因为她很清楚陆云鸿是一个有分寸的人,若是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任何人都留不住他的。
但这一次,他虽然按时回家了,但似乎发生了那么一点小意外。
因为好奇,王秀还是没能忍住,在陆云鸿洗澡的时候,她就偷摸来到他的身后,一边给他擦拭着肩膀,一边小声地问道:“怎么了?”
陆云鸿往后一仰,差点将头都靠进王秀的怀里去,他显得有些
疲倦,可脸上却洋溢着戏谑的笑容,用着无赖的口吻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王秀果断啄了啄他的脸,陆云鸿也如约坦白道:“没什么,就是为你守身如玉了。”
险些石化的王秀:“……”?
咋了,还被人算计了吗?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算计陆云鸿?
王秀都惊呆了,再次凑近,啄了啄陆云鸿脸颊道:“说说嘛,是谁?”
陆云鸿不想说,冷漠道:“宵小之人罢了,不值一提。”
王秀更加好奇了,伸手去搂他的脖子,一副势必要知道真相的模样。陆云鸿见她不怕把衣服弄湿了,双手穿过腋下,将她拉入了浴桶中。
扑通一声,水花四溢,盥洗室的地面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的。
王秀被弄得一脸是水,她伸手去摸时,腰就被陆云鸿给捞了过去,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突然而来的动作迅猛如狼,王秀还没有回过神来,便感觉他的呼吸跟往常不太一样。压抑的,急躁的,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灼热,却又不是急色那样难以忍耐,相反,他并没有什么动作了。
王秀转过头,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筋似乎要比以往更粗一些,她奇怪地给他把了脉,这才发现他体内翻涌冲撞的热浪,像海底喷涌的岩浆一般,都不知道被折腾多久了?
她顿时诧异道:“你被下药了?
”
陆云鸿捧着她的脸,声音沙哑地应着,随即重重地吻了上去,像猛兽噙住猎物一样,肆意的掠夺中,带着坏心的折磨,以及没轻没重的啃咬。
王秀轻呼出声,抗拒地推着陆云鸿的胸膛,可陆云鸿擒住她的手,很快就温柔了起来。
他这好一阵歹一阵,把王秀都弄懵了,到底被下药了没有?
还是被人给解了?
这个想法才冒出来,陆云鸿重重地咬了她一口。
王秀闷哼着,自知理亏,也不敢反抗得太放肆。
直到陆云鸿搂着她的腰,不规矩的手开始脱她的衣服,她这才腾出喘息的功夫问道:“还没解啊?”
陆云鸿按住她的腰,重重地压下,王秀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涨红着脸,无语地盯着陆云鸿,却看见他眼眸晦暗不明,神情却诡异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干嘛啊?别吓我!”
王秀说,想抽身离开了。
可陆云鸿哪里会让她走,伸手剥着她的衣服,目光渐渐变得痴迷。
“阿秀……”陆云鸿低低地喊,声音像带着魔力一般,蛊惑着王秀动惮不得。
很快,在她愣神的功夫,身体便被陆云鸿按着下沉,瞬间水波四溢。她的手抓在浴桶上,难耐地轻哼着,耳边像是雨打芭蕉,疾风骤雨让她招架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了看满地狼藉,这才发现屏风架
子都倒了。
原本脏衣服和干净的衣服都混在一起,落在地上被水浸透,连当地毯踩都不行了。
王秀软软地靠在浴桶边上,脚指头都不想动,她蔫蔫地看着起身的陆云鸿,委屈巴巴道:“我不管,你要赔我衣服。”
陆云鸿拿了披风来给她裹上,抱着她就往寝房去。一路上还不忘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和唇瓣,安抚道:“我赔,我明天就赔。”
王秀赌气道;“我不要明天,我就要你今天赔。”
陆云鸿笑着吻了吻她的手指,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继续说道:“好,我现在就赔。”
他说完,去外间摸索一阵,然后拿回了一叠银票,都是五十、一百的,看起来攒不少时间了。
一叠,大概三千两左右,他随意放在了床头。
“呐,赔你了。”
王秀看见银票,翻身拿在手里数,一边数一边问道:“你啥时候藏的?”
陆云鸿斜睨了她一眼,目光幽怨,一副我藏的好辛苦的模样,并不满道:“你就说要不要吧?不要就还给我。”
“这次赔了你,下次要藏这么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王秀被他逗笑,把银票压放进床头的暗格里,然后美滋滋地道:“虽然今晚不太舒服,不过看在钱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陆云鸿的脸色顿时很难看,险些把绸裤都撕了。他直接一个纵步
跳到了床上去,然后靠近王秀,恶狠狠地压住她的双肩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秀翘了翘腿,摆出一副“你来啊,反正我不怕你的架势”,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