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真的吗??”
清风提着装有白尾蛇的竹笼,显得十分震惊。
王秀站在三米开外,挥了挥手,毫不留恋道:“送你了,你回东宫的时候记得带着。还有,如果你担心它会咬伤人,那就把它的牙给拔了。”
清风一把将笼子搂入怀中,连忙道:“不要!”
王秀见他那么激动地护着白尾蛇,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笑意。
看来明心说得不错,清风的确是白尾蛇最忠实的信徒了。
清风提着白尾蛇回去,藏在身后。
余得水见了,便道:“你别藏了,既然是陆夫人给你的,那你就养着吧。”
“不过有一件要紧的叮嘱你,关好了,别放出来吓着人。”
清风脸上一喜,兴高采烈道:“不会的,它不喜欢出来,我睡觉都抱着它睡。”
余得水:“那以后……你离我远点!!”
清风:“……”
……
在陆家住七八天的时间,余得水就带着太孙回东宫了。
一起带来的,还有一瓶解毒丸。
太子看见余得水摆在自己面前的药瓶,问道:“这是什么?”
余得水解释道:“白尾蛇的解毒丸,陆夫人说那条白尾蛇有灵性,放了又回来,现在愿意跟着清风,就给清风带回来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让我将这个给殿下,小殿下那里也有一瓶的。”
太子:“……”
“清风呢,叫他带着他的蛇来见我!”
余得水站着没动,欲言又止。
太子抬起头,问道:“你还有事?”
余得水忐忑道:“有的,还是关于清风的,他……他会下蛊!”
太子:“……”
……
回到东宫的第一晚,高义就迫不得已地将清风约了出去。
在东宫外面的小树林里,高义沉着一张脸,目光凶狠地问:“你动手了没有?为什么陆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清风一边摸着手腕上的伤疤,那里痒痒的,时刻提醒着他,他的毒蛊已经解了。
他敷衍着高义道:“我不会下蛊,之前都是骗惠妃娘娘的,我想让她帮我解蛊。”
“你……”高义气得半死,伸手就要打清风。
可清风往后一闪,躲开了。
高义怒不可遏道:“你躲什么?你不想要命了?你还指望惠妃娘娘给你解蛊呢?”
清风听了,当即道:“不用了,我没有中蛊。我找外面的大夫看过了,他说我只是吃错东西了。”
高义怀疑地看向清风,结果下一瞬,清风就撸起袖子给高义看。
“你瞧,都没了,是真的。”
树林里漆黑一片,昏暗的光线只能看见那是一只手,高义连清风手腕上的疤都看不见,又怎么能看见别的?
可看到清风这样坦诚,原先他也怀疑什么毒蛊不是真的,这会倒也信了七八分。
只听高义道:“我会叫人去查,如果发现你骗了我,骗了惠妃娘娘,那你一定不得好死。”
清风道:“这种事情怎么能骗人呢,我进宫没多久就去了太医院照顾余公公,如果真中了什么毒蛊,太医院那帮太医能不知道吗?”
“真的是我弄错了,还自己吓自己,我现在别提有多开心了。”
“你看,要是你解释不清楚的话,不如我跟你去见见惠妃娘娘怎么样?”
高义听后,不耐烦道:“算了,惠妃娘娘这几日照顾公主累着了,不想见人。”
清风微阖眼眸,心想惠妃的蛊毒怕是发作了。
如此一来,就更加证实了,惠妃不是他们部族的圣女。
“那好吧。”清风懒懒地道,也没什么兴致应付高义了。
而高义见他没有什么用处,便催促他赶紧走,清风见状,转身离开。高义见他进了东宫,这才啐了一声,回了惠兰殿。
东宫的宫道里,空荡荡的冷肃极了。
可宫门后,却静静地站着两个人。
清风走进来,跪了下去,小声地道:“惠妃身上的蛊已经发作,再不解的话,就要被发现了……”
太子听了以后,淡淡道:“你不是不会下蛊吗?”
清风有些害怕,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余得水拉了他一把,没好气道:“你什么你?你什么都不知道!”
清风愕然,但随即又明白过来,连忙道:“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太子转头,嫌弃地看了清风一眼,随即对余得水道:“一般说自己无辜的人都暴露了,你带下去调教一下,别太蠢了。”
余得水连忙点头,拽着清风走了。
太子站在宫门口的位置,看着高义像是夜色中行走的黑点,很快消失在眼帘中。
“惠妃……”
他呢喃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陆府,因为太孙回宫,显得尤为清静。
星晖院中,陆云鸿正站在窗边思量。
王秀见状,问道:“大晚上你不睡觉在想什么呢?”
陆云鸿回头,笑了笑说道:“你就让清风这么带着白尾蛇回东宫了?”
王秀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对啊。”
陆云鸿又问:“你不担心太子问罪吗?”
王秀愕然:“我为什么要担心,清风是东宫的人啊,又不是我们陆家的?”
“更何况,白尾蛇也是从东宫带回来,又不是我们自己养的。”
“物归原主都要害怕,那我还替太子养什么孩子?我有空不如养二胎了。”
看着王秀那张真诚坦率的脸,陆云鸿一时无言以对。
他想了想,还是不甘心,试探性地问道:“你就没有想过,太子会生气吗?那个清风可是会下蛊,而且这样一个危险的人,你还把他放回去了。”
王秀愕然,随即惊讶道:“陆云鸿,你是不是傻了?”
“太子有那么弱吗?”
“我放清风回去就是不想多管闲事啊?太子不会不明白,如果他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