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又来陆家小住了,进门就自己找房间,熟悉得就像回东宫一样。
晚上,有了安神香的作用,小家伙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王秀回房才戌时,结果没找见陆云鸿。后来去了西暖阁才发现,陆云鸿在哄儿子睡觉。
这可真是难得的慈父场面,不过等她过去一看,陆云鸿是睡着的,孩子是醒的。
王秀:“……”
这怕不是孩子哄他睡觉哦,简直了。
她一把揪着陆云鸿的耳朵,问道:“你在干什么?”
陆云鸿睡得迷迷糊糊的,困倦难消,嘀咕道:“我在哄孩子睡觉啊。”
王秀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是他睡着了还是你睡着了?”
陆云鸿睁开眼睛,只见儿子瞪着圆溜溜一双大眼睛,像黑葡萄似的,别提有多灵动了。
嘴角流着口水,咿呀咿呀地笑了起来,手舞足蹈。
他顿时忍不住俯身亲了一口,然后拉着王秀坐在身旁,并问道:“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王秀道:“太子给的安神香挺好使的,不过我看效果太好了,又怕用时间长了不好,就给拿回来了。”
说完,摊开在掌心给陆云鸿看。
陆云鸿冷哼道:“有什么不好的?他敢给你用,你就给他儿子用,横竖他也知道,东西是落在我们府邸,真要有什么问题,他也不会把儿子送来了。”
王秀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小孩子没有受惊,还是留起来吧,有需要再用。”
说完,便给收了起来。
陆云鸿和王秀回房去睡,确定王秀已经在怀里了,陆云鸿这才道:“我最近在想,我怎么替太子养起儿子来了呢?”
王秀困了,打着哈欠道:“养着养着,不就成我们自己家的了,多好的事?”
陆云鸿一语惊醒梦中人:“那以后太子不会诬陷我们造反吧?”
王秀:“……”昂??
王秀翻身,奇怪地看了一眼陆云鸿,见陆云鸿不是在说笑,当即道:“肯定不会啊,太子也会有退位的一天,最终上位的不是太孙吗?”
“我们两个是在走捷径啊,你说是养太孙方便还是替太子卖命方便,当然是养太孙啊?”
“真是的,别瞎想了,快睡觉吧!”
瞧瞧这一惊一乍的,吓得她都没有睡意了……
王秀泄愤地趴在陆云鸿的身体上,像只八爪鱼一样,想贴的时候就说自己冷,不想贴的时候就说自己热,而且还阻止陆云鸿靠近。
反正上了床,她爽最重要了,至于陆云鸿。
工具人了解下!
惹得陆云鸿强制揽她入怀,问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王秀:“爱过……”
下一瞬,小蛮腰被掐住,疼得她发出一声惊呼。
王秀低声咒骂:“陆云鸿,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陆云鸿搂住她的腰,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冷冷道:“我不管,不给我抱,你也别想睡了。”
王秀:“……”
第二天,王秀走路的时候总感觉腰疼。
她仔细感受感受,发现不是扭伤,最后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昨晚睡觉之前陆云鸿都干什么了?
紧箍着她的腰,让她压根就没有睡好!!天真的陆云珠还以为她是扭伤了,还拿来了跌打酒,说是替她揉一揉。
王秀看着关心她的小姑子,忍不住感叹:“云珠啊,你要是男孩就好了。”
陆云珠一脸莫名:“为什么?”
王秀语重心长地道:“你要是个男孩,就是弟弟,以你现在这个年纪,初出茅庐,一身的少年气,打你大哥是绰绰有余了。”
陆云珠:“……”
“噗。”陆云媛看着傻掉的妹妹,笑着拉走了她。
可是到最后,陆云珠还是没有想明白,大嫂的腰是怎么伤的??
此后,这个问题一直困惑了她很久很久……
……
来陆家的第二天,余得水就感觉自己浑身乏力,而且有些滚烫,可叫清风来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又说是正常的。
余得水最后就在软椅上睡过去了,黄昏时,余得水发起了高烧。
清风赶紧去请王秀,他给余得水下的蛊是毒素非常轻的昏睡蛊,可不知道为什么,余得水的反应很大,浑身上下都开始滚烫起来。
这样的症状清风也是第一次见,因此显得格外紧张和担忧。
王秀来检查了一下,可刚来就看见余得水昏在地上,而且浑身发烫,颤抖不止,更为严重的是,他还呕吐……
清风连忙道:“会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昨天我给他拿了一个柿子,柿子没有洗过,而且很软。在我们那边,没有洗过的柿子,有些会有幼虫。”
王秀听了,立即皱起眉头:“柿子是什么时候吃的?”
清风连忙道:“昨天出宫的时候。”
王秀算了算时间,当即道:“先把他抬到床上去。”
清风不敢怠慢,一边跑前跑后地跟着,一边想,余得水可不能出事啊。如果余得水出事了,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然后他掏出了解蛊毒的药,放进茶水里,准备端去给余得水喝了。
结果等他回去的时候,发现王秀已经扎针,稳住了余得水的高热。
与此同时,王秀问道:“那柿子你吃了没有?”
清风端住茶水的手一紧,连忙点了点头:“吃了的。”
王秀道:“那就跟柿子没有关系,倒像是感染了。”
清风不明白,问道:“什么意思?是毒吗?”
王秀道:“差不多吧,先治疗今晚看看。”
她说完,去了药房配药。
清风在余得水的床边站了一会,默默地将手中的茶水放到了柜子顶上,昏睡蛊一般不会要人性命,虽然他不知道余得水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强烈?
但他们部族的人,中了昏睡蛊,最严重的也就是昏睡了三天而已。
清风决定先冷静下来,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