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得到想要的答案,拍着大孙女的手道:“你们王家那边个个都是好的,就连出嫁的姑奶奶都不遑多让。现在你是当家大奶奶,夫君又领兵出战,你处事要更谨慎小心才是。”
“你小姑子有孕了,你婆婆肯定担心她生产没有娘家人陪着,你们几个妯娌是不是商量着,看谁去陪着合适?”
李氏道:“商量过了,本来是四弟妹和五弟妹去的,不过我婆婆不让,她老人家要亲自去。可让她一个人去我们怎么放心,所以四弟妹和五弟妹还是要跟着去的,说是过完年就动身。”
王老夫人听后,笑着道:“皇帝宠长子,百姓疼幺儿。你婆婆这个幺女跟她的命根子一样,她哪里放心让别人照看?也好,你是长媳,她也不会劳烦你去,不过你还是要多送些补品和小孩的衣物,缺什么就让人回来说一声,我让府里给你备着。”
李氏笑着依偎进王老夫人的怀中,一脸满足道:“哪里就要府里给我备着了,我那边陪嫁还有好多东西没动过呢,夫君心疼我,把私房都交给了我,我用他的就成。”
王老夫人听了,心里越发觉得宽慰。大孙女嫁得好,也能帮衬娘家,正所谓多个人脉多条路,现在的忠义侯府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却是实打实的勋贵人家,一般人也不敢轻易招惹。
将来若有几个子孙出息的,科举做了官,那才是真正的光耀门楣呢。
……
“王秀,又是因为她!”
“她不是怀孕了吗?还能左右京城的局势?”
“徐潇呢?叫他把人给我杀了,立刻回京复命!”
安郡王气得不轻,这么好的带兵机会,眼看着就被王林给截走了。
如果是太子,他还没有这么气呢!
廖长飞早就猜到,皇上不会轻易把兵权交给几位王爷的,但他也没有跟安郡王争执,而是说道:“王家胜在王秀进献的药方,让皇上想起了自己命悬一线时是王秀的药方救了他。这跟我之前和王爷说的,要在宫里安插我们自己人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有人每天都在皇上耳边念叨王爷的好,那咱们还怕什么?”
安郡王闻言,沉凝了一会,握了握拳道:“本王许久未曾去向母妃请安了。”
廖长飞大喜,连忙附和道:“正是。”
……
无锡。
召见编撰医书学子的圣旨抵达后,高知府和高太太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王秀这一手会让皇上如此重视,他们就是去求陆云鸿也要把高咏怀的名字添上啊。现在眼睁睁看着机会流逝,这批即将面见圣颜的学子,怕是等春闱过后官职便要下来了。
王秀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引起如此大的轰动,好在圣旨传达之前,她就收到了王家和长公主给她的信件,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本来这群学子也是要入京准备秋闱的,现在不过是提前进京,他们也都欣喜若狂。
不过有两个人不愿意入京,一个是柳青竹,他是一心学道的,不想入仕,倒也情有可原。
还有一个就是裴善,他想年后再进京,但现在圣旨打乱了他的计划,裴善找不到诉说,就一个人生闷气。
夏岩因为担心外孙,请了钱良才代为传话,见了王秀一面,想请王秀去劝劝。
王秀得知以后,很快去了书院。
裴善在寝房里闷着头睡觉,突然谢澄跑来道:“裴善,你别睡了。王先生来了,在医务室呢,叫你去见她。”
裴善先是翻身坐起来,可他很快就想到了,师娘肯定是来劝他入京的,便又负气躺下。
谢澄急得要扯他下床,裴善拂开谢澄的手,淡淡道:“我不会欺君的,我病了走不动了行吗?”
谢澄痛惜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你要是错过了,那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裴善拉被子盖住自己,卷缩成一团,闷闷道:“我不需要。”
徐潇和姚玉等人都来,见裴善不起床,纷纷诧异。
就在这时,王秀拿着戒尺进来了。
众人一看,都知道她有身孕的,也不敢拦着,只得乖乖让开。裴善还不知为何都禁声了,只听脚步声不对,一转头,王秀的戒尺就重重地打在被子上。
王秀怒骂道:“小兔崽子,你长本事了,要我亲自来请你?”
“好啊,我看你也别去什么春闱了,把我气死了,你哪里都不用去了。”
裴善先是一惊,随即又十分懊悔,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地上。
王秀拿着戒尺重重地敲打在床上,一众学子都跟着抖了抖身体,怕她气坏了,又怕她闷着伤了身体,简直头疼。
不知是谁跑去找陆云鸿的,等陆云鸿过来,众人如蒙大赦,纷纷抬起袖子擦汗。
房间里,裴善跪在地上,跟个鹌鹑似的,还缩了缩脖子。
王秀怒声道:“编撰医书,你们一个个初出茅庐的学子能有什么用?我真要指望你们,我还不如找几个现成的大夫呢?”
“面见圣颜,多好的机会?多少学子一辈子苦读诗书,钻研一辈子学问都未必有这个恩典呢,你这算什么?不知好歹!”
“还跟我怄气,你是我亲儿子吗?就是我亲儿子,我也照打不误!”
一开始众人还惊觉,王秀这样闯进来会不会不好?陆云鸿会不会生气?
可听到王秀这样说,他们不知怎么,突然有点想笑。
然后一个个偷着去看陆云鸿,想知道他会怎么解决?
结果只见陆云鸿握住那把戒尺,轻而易举就拿过去了,好像不费吹灰之力。
不仅如此,他还狠狠地抽了裴善两下,随即才道:“夫人别气坏了生气,这个不成器的劣徒,为夫替你教训他!”
“夫人刚刚是不是伤了手?来,为夫看看!”
陆云鸿说着,顺势丢了戒尺,捧起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