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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起?”
磨砂玻璃遮住了全部, 他白皙锁骨上满是泡沫,在热水下,被冲的往下流淌,手慢慢在脖颈儿、肩膀上游弋。
容昳慢条斯理地道:“付费可以看完全部吗?”
梁近微:“……”
他之前到底谈了几个男友。
梁近微:“全部看完负责吗?”
容昳:“不负责哦。”
梁近微耳根微红, 他转过头去, 道:“那就……”
还没说完,一声门开合的声音。
他已经出去了。
容昳并未久待, 很快就从浴室里出去了, 开窗, 吹着冷风冷静了会儿。
他卧室里有个小型投影仪,看电影很方便。
容昳坐在床边搜了一下最近上映的电影, 一个一个划过去。
不少许,梁近微擦着头发出来了, 一身白色T恤,脸颊眼睫毛湿漉漉的,他走向卧室后坐在了容昳身边。
“我好了。”他凑近,在容昳脸颊上啄了一口。
他皮肤白, 洗完澡干干净净的, 也很自然地去和容昳亲近。
容昳垂眼, “最近有什么好看的。”
梁近微伸手搂着容昳的腰, 往身边带, 视线微垂, “宝宝想看电影了?我帮你找,你去洗澡,很舒服。”
“真穿你的衣服?”容昳看向床边那件T恤。
梁近微曲起苍白长指, 挠一下容昳小巧的耳垂:“想穿别的也行, 裤子你穿可能有点大。”
容昳打开衣柜找了下, 从里面找到一件大格子的睡裤,往浴室里去了。
浴室里挂着浴巾。
有点湿,可能是他刚刚用过的。
纠结了一会儿。
梁近微提着一件干净没用过的浴巾递给他:“这个。”
容昳接过,“谢谢。”
已经说习惯了。
梁近微没脾气地看着他,唇角弯了一下,揉揉他脑袋。
“去吧。”
门合上了。
满屋子都是沐浴乳的味道,很干净,清冽,柑橘和香根草的气息,容昳把衣服挂在一边,打开热水。
他缓缓呵出一口气。
进度有点快了。
但他今晚什么也不打算做,也不会允许。
快到终点了吗?
容昳拿不准,但他不打算和梁近微□□,或者是边缘性行为。
那样这段关系就变得太近了。
太近了,就厌倦了。
也变得无趣了。
点到为止,及时撤退。
想着这几个字,他关了水,用毛巾擦干自己,换上了他的衣服。
的确感觉很不一样。
这种「恋爱尝试」可能仅此一次,和他分了容昳也没有再来一段的欲望了。
他走到卧室里,衣服和裤子穿好了,白色T恤贴着锁骨,有点水没干。
他看见梁近微挑了一部挺浪漫的爱情片。
“这个怎么样。”他问容昳。
容昳看着片名,轻声笑:“你看《断背山》?”
梁近微拉着他靠在床上,调整音量,漫不经心:“怎么了,别不相信,我看过的可多了。”
容昳慢慢地问:“吻技看片练的吗?”
梁近微:“宝贝满意么。”
容昳:“不错。”
梁近微忍不住又提起了:“比你前任呢,喜欢我还是他?”
容昳想了想:“差不多,都喜欢。”
梁近微抬手,白皙指尖把玩他耳垂:“比我想的坏。”
容昳靠着床边:“哪里坏了。”
梁近微靠近了几寸,清润的眼睛注视容昳,手指抚上他侧脸:“你还不坏吗,吊着我,但我偏偏舍不得丢。”
容昳轻叹:“你可真倒霉。”
梁近微:“怎么会,我很幸运啊,别人想被你吊着都没机会,是不是,嗯?”
容昳被他的乐观精神打败了。
他靠在他肩上,看投影上的那部电影。
开篇一段很经典的镜头,Jack借着镜子偷看Ennis,一见钟情和暗恋的感觉一下就出来了。
“谁是攻,谁是受?”梁近微问。
“Jack受吧,他很惨,后来死了,Ennis打开柜子看见两件套在一起的外套,是Jack留的。”
梁近微继续看,过了会儿,说:“我抱着你看。”
他让容昳坐在他前面,又执意把容昳抱在腿上坐着,双手环着容昳纤细的腰。
看了一会儿,耳垂微热。
他偏头,一下一下玩着容昳耳垂。
清哑的喘息。
因为离耳朵那样近,细微的声音放大,又清晰,被迫感受到他唇上的动作。
容昳耳垂很敏感,根本受不住这样的玩弄。
整个人往后,软倒在了他身上。
耳畔往脸颊浮起一层粉晕。
电影恰好一段夜晚在帐篷里过夜的戏,激烈的一段戏,令容昳移开眼睛。
气氛烧的灼热。
“关灯。”
梁近微叫了声AI管家,熄了灯。
一片黑暗。
床帘也自动拉上了。
容昳察觉到危险,握住他手腕,问:“你做什么。”
梁近微鼻尖儿触碰到他脸颊,轻声说:“不做什么,你害怕了吗。”
梁近微亲吻他敏感的脖颈儿,又流连耳骨的位置:“换个称呼?”
容昳:“想听什么。”
梁近微:“角色扮演?随你,不叫也没关系的。”
容昳退开些许,转过身,勾着梁近微脖颈儿,清冷冷的眼睛注视着他,“主人。”
那一声令容昳有种陌生而微妙的感觉。
好似他一瞬间变得无比服从、低微、任人□□。
梁近微一瞬间脑中好似爆炸了,一片白,压下去亲他。
梁近微:“喜欢这样叫我?”
容昳:“嗯…我会不会是抖m。”
梁近微:“你是抖s。”
容昳:“……”
梁近微:“不然为什么天天想和我分手。欺负我很开心是不是。”
容昳笑了声,没什么诚意:“没有。”
这样的姿势有点危险,容昳推开他,坐起身,“别,看电影。”
梁近微已经被他撩的整个人没法儿继续镇定了,他从后抱着容昳,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