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檐的心思薄凉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他低了头,摸了摸鼻子,想笑又不敢,就憋着。
蓝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语气淡淡的来了一句,“你们感情挺好。”
沈慕檐“嗯”了一声,算是不客气的认了,他在薄凉身边坐下,“婚礼的事,跟师兄说了吗?”
“还没”
“婚礼?”蓝袂听到了,看了眼过来。
沈慕檐接话,“我和凉凉是领证结的婚,到现在都还没办婚礼,所以打算补办一个婚礼,婚礼日子都定了,也不师兄有没有空”
“什么时候?”
不等沈慕檐说完,蓝袂打断了他的话。
“下个月月中。”
“下个月我要回去家乡一趟,处理要事,如果有空,我一定到。”
“那就谢谢蓝师兄了。”
“不客气。”
他们两人不断的说着客套话,薄凉听得挺尴尬,也不想插嘴,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东西,吃剩下一半的时候,递到了沈慕檐的手里。
沈慕檐接过,薄凉看向了蓝袂,他的两份餐点,他基本上都没怎么动过,薄凉关心的问:“师兄,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没有,很美味,很合我胃口,只是有点烫,我也不是特别饿,吃的自然慢了些。”
他虽然只能用一只手用餐,但他前面有个小桌子,一手用餐也还算是方便的,再加上沈慕檐也在,薄凉自然不会开口说要喂他了,只好说:“那你慢点吃,别烫到自己了。”
“嗯,我会的。”
吃完东西后,沈慕檐就自己拿书出来看,薄凉陪着蓝袂聊了一会天,没多久蓝袂就挂完水了,他的烧也完全退了,医生也有开药,估计不会有什么事了,薄凉和沈慕檐和他一块离开医院。
“师兄晚餐想吃点什么?”上车前,沈慕檐侧头问。
沈慕檐到医院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两份食物,就已经做好了不和他一块吃晚饭的准备,蓝袂哪有不懂的道理?
“我现在挺饱的,也没什么胃口,就不跟你们一块出去吃东西了,送我回家里就行,麻烦了。”
“不客气。”
薄凉也觉得蓝袂刚刚吃了挺多的,确实暂时不用再用餐了,也就没劝,和沈慕檐一块,送他回了家,还体贴的给他煮了水,让蓝袂要是口渴了,就喝点。
他现在感冒烧,需要多喝水。
蓝袂淡淡应声,道谢后催他们去吃晚饭,薄凉和沈慕檐就离开了蓝袂家。
走出了蓝袂家,薄凉和沈慕檐手挽手,薄凉不知想到了什么,侧头笑了下,“你是不是吃醋了?”
沈慕檐没什么表情,“我吃醋了,你很开心?”
薄凉忍着笑意,轻咳了下,“你吃醋倒是少见,我确实有点开心。”
他脚步一顿,“少见?”
“是啊。”
在她的记忆中,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好像就吃过两三回醋吧。
沈慕檐看了她一眼,“看来,平时我不该忍着。”
从他们两人交往开始,他因为裴渐策就吃醋过无数次,但很显然,她一直都不知道。
“平时?”
薄凉很兴奋,“这么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有吃过醋?”
“反正比你多。”中学的时候,宁语就对他有这方面的意思了,她见到了,也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在她的心里,他没这么重要,还是她那个时候,压根感觉不到宁语对他有那种想法。
“是吗?”
说起这个,薄凉觉得,吃醋也不是件好事,“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一会吃点什么?”
“你先吃什么?”
“随便找家店吃点就行了啊。”
“嗯。”
沈慕檐也是这个意思,现在都这么晚了,要做菜也不太方便,但他脚步忽然顿了下,“以后,别单独见蓝袂。”
“哦。”
薄凉心虚,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沈慕檐多看了她一眼,薄凉掀起眼睑,“怎么了?”
沈慕檐摇头。
她回答得这么干脆,他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
咖啡馆里。
唐英和费远明面对面坐着。
费远明不知说了什么,唐英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知道了?”
“对。”
唐英睇了他一眼,“费总,薄凉怎么说都是你女儿,她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是你们费家的一大幸事,费总应该高兴才是。”
费远明淡淡笑,“唐总真爱说笑。”
薄凉不是傻子,现在她身后又有庞大的沈家作为她的后盾,他要是眉头一皱,别人都能知道他下一步要谋划什么。
他现在如果想和薄凉斗,也就相当于和沈家斗,他没有丝毫胜算。
“费总,不管怎么说,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割舍不掉的,令千金也是个心软的孩子,或许,你出面劝一劝,把误会解释清楚,你们父女之间如果能冰释前嫌,那唐某也好跟着沾光啊。”
这是唐英的真话。
在费远明这里,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不管怎么说,费远明都是薄凉的父亲,他们都是一家人。
费远明笑了下,没再说话。
唐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费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说实话,不知道。”
自从入赘了薄家,他的心里,他的人生方向从未像这两天这么迷惘和绝望。
他一顿,“唐总呢?唐总有什么打算?”
唐英的处境可不比他好多少,他看唐英这两天态度从容了不少,他觉得唐英或许是有所打算的。
“我?”唐英眯了眯眼眸,“我和宁家现在有合作,不知费总感不感兴趣?”
不管怎么说,费远明都还是薄凉的父亲,他相信,费远明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宁家?”费远明随即反应过来,“唐总的意思是?”
“宁小姐说她有办法。”
费远明心一动,“哦?不知”
“宁小姐现在还在暗处,估计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