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敬罗衣后敬人啊！
张羽也懒得和这些人计较，自己推门进去，门口的小姐姐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售楼大厅里，三个颇有姿色的售楼小姐正围在饮水机旁，自顾自的聊着娱乐圈的八卦，就好像没看到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进来一样。
其中有人明明目光从他身上扫过，眼神却清清楚楚的写着：“看你就不像来买房的。”
张羽哑然失笑，朝那几个售楼小姐招了招手，她们终于停止交谈，不耐烦的看向这位大学生打扮的“不速之客”。
“我们不订报纸！”
售楼小姐甲见过不少做社会实践的琴大学生，其中就有人来他们小区推销各类报纸和平面期刊。
“这小区里住的都是有钱人，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从报纸上看新闻？”
“也不订盒饭。”售楼小姐乙道，“我们有正经的员工餐，三菜一汤。”
售楼小姐丙补充道：“我们也不给灾区或贫困儿童捐款，更不给你们学校的活动做外联。毕竟这是高档楼盘，谁会在学校里做广告呀？真是笑死人了！”
香织水榭由于临近琴大校园，所以不时就有一些异想天开（头铁）的大学生来这“跑业务”，不是推销就是游说她们赞助或捐款，让她们不胜其扰。张羽的穿着样貌和那些跑业务的大学生相似，自然就被认作同类。
“咳！”
他想起网文中常见的那些冒出来给男主打脸的“不开眼”的店员，轻嗽一声，正准备开始装逼，忽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张羽？你也来这实习吗？”
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同样穿着售楼小姐制服的萌妹子正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后。
她身高约在163到165公分之间，怀里抱着一叠资料，一张精巧的小脸带着些许婴儿肥，再配上齐肩短发和一副圆眼镜，给人以呆萌的印象。
“温轻言？”
张羽转过身，有些意外的道：“你这是……在这上班吗？”
温轻言是除了他和魏棉之外，他们班唯一一个考到琴州来的同学，并且和张羽一样考入琴大。
实事求是的说，张羽对温轻言并不算熟，在他的记忆中，温轻言就是那种成绩很好，但不怎么爱说话，甚至可以说有点闷，总是很安静坐在教室前排的乖乖女。
整整高中三年下来，张羽一共没和她说过10句话，其中还有8句是和魏棉有关的话题，因为高中的时候她和魏棉住同一间宿舍。
印象里她非常的害羞，随便和男生说两句话都会脸红。
当时张羽的成绩总是全班第一，温轻言也从没掉出过前三，语文和英语是她的长项。
特别是作文，经常被语文老师当成范文在课上朗读，每到这时，她就羞涩的趴在课桌上，把头埋进交叠的手臂中，殊不知从发丝里透出来的发红的耳朵，早已暴露了她。
“我算是提前开始实习啦。”
温轻言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她后来也发现自己害羞时耳朵会变红，于是就想用头发遮住耳朵，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
“你不是环境专业的吗？怎么跑人家售楼处来实习？”
张羽算是既来之则安之，直接在售楼处的豪华沙发上坐下，还翘起一条腿。
温轻言去饮水机打了一杯水，用纸杯子给他端过来：“都说环材生化是四大天坑，毕业即失业，所以我就想着，往别的方向历练历练。”
“也对，这地方环境看起来是挺不错……噢，谢谢。”张羽接过水杯，“不过话说回来，像你这么文静的女孩子，真的适合当售楼小姐吗？”
“我还不是售楼小姐啦，现在只能算是售楼小姐的助理。”
温轻言笑着走到刚才说话的售楼小姐丙的旁边：“现在就是王姐在带我。”
“哦，不错。”张羽随口问道，“卖出几套了？”
他这么一问，售楼小姐丙立时露出不悦的神色。
因为最近的房产市场不太景气，特别是像香织水榭这样的高端别墅小区，经常好几个月都没有一单成交。
但只要能卖出一套，高额的提成就够舒舒服服过好久的，所以但凡发现有实力的顾客，她们都会死缠烂打，使尽浑身解数促成交易。
温轻言也有些沮丧的道：“我来这两个月了，不止王姐，张姐李姐她们也都没开过锅。”
那王姐本来是想赶张羽出去的，但见既然是温轻言的熟人，也就随他和温轻言说话，又回去和其他人聊八卦了。
张羽低声问道：“你们卖出一单，能有多少提成？”
“千分之五。”这个数据对温轻言来说不是秘密，“我们这算很厚道的了，外面很多楼盘都只有千分之三。”
张羽哂道：“提成再高也架不住成交量低呀。”
“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这边的房价挺高，动辄好四五千万，千分之五的提成也有二十多万呢。”
“那这二十多万的提成里，你能分到多少呢？”
“我是来实习的，本来就是兼职，主要是来学东西，只有几百块的基本工资，没提成的。”
温轻言说到这里，幽幽的叹了口气。
“哎，我都有点后悔了。虽说机械也不太好找工作，但你如果也想来卖房子，我劝你还是谨慎为好，卖房子太卷了。”
张羽没再和她继续这个话题，拍拍屁股从沙发上站起来：“行了，给我展示展示你学到的吧。”
温轻言一愣：“怎么展示？”
“现在你就当我是你的顾客，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的楼盘。”
张羽径直走到大厅中央那个沙盘前，指着其中一栋别墅道：“这栋看着不错，卖出去了没？”
“啊，这是我们的1号别墅，因为售价较高，至今还未售出。”
温轻言从想怀中的一叠资料里抽出一张，然而也不知是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