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羽几乎用鼻子哼出来的一个“滚”字,那男人也不顾被摔疼了的屁股,打着滚的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背朝着少女的方向,轻声问道。
“谢谢你。”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少女用被子裹起身体,默默走到张羽身后。
“打扰到你休息了吧?真是抱歉。”
“没关系,反正这种路见不平顺手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张羽重新看向少女,这才发现她其实非常漂亮,即使在全素颜还是刚受过欺凌情况下,比起颜洛川林妙妙那样的极品校花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见她大概167的个头,留着发梢才刚能触及肩膀的短发,清丽绝伦的容颜让人为之迷醉,再配上她微红的双眼和惹人怜意的神情,还有从被子下露出来的一双鲜幼白细的小脚,真让人有一种把她拥进怀中恣意怜爱的冲动。
难怪某些男人见了她就变成狼人,果然是天生尤物。
唯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少女双手的手腕上都带着又宽又厚的手环,纯白色的设计,谈不上有什么美感,也不知她为何晚上睡觉也戴在腕上。
“倒是你,明明他刚才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为什么那么便宜放他走了?像他那种人渣,就应该把他送进号子,先关几年再说。你父母呢?”
少女露出恳求的神色,贝齿咬了咬樱唇道:“求你别再问了,好吗?”
张羽看她这模样,知她必有难向外人诉说的苦衷,也就不再追问。
“你房间的落地窗被我打破了,这个房间看起来你是没法睡了,要不然……”
他本想邀少女到自己套房的另一间卧室过夜,但又一想,自己对于少女来说何尝不是另一个陌生男子?以她现在的状态而言,显然无法轻信任何人。
说不定自己让她感受到的安全感还不如危机感多。
少女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轻轻一笑道:“没事,我们两个套房是镜像的,我这边也有两间卧室,我睡去另一间就好,今天已经够麻烦你的了,我很过意不去,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你记得锁好门。”张羽跟着少女走进另一间卧室,确认卧室的门可以从内反锁,“我会睡在你隔壁那间卧室,咱们之间只有一墙之隔,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就在这边锤墙,我听到后就会过来帮你。”
……
张羽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心里想着各种事情,还不敢睡得太沉,仿佛生怕会因此错过少女的求救信号似的。
又想起自己昨晚并没有趁机和她发生肢体接触,因此也未能将她“收进花园”,成为神豪游戏里的第一位花主。
直到天光微明,他觉得左右也睡不着了,索性就起了床。
想再去隔壁问(寻)候(找)一(机)下(会),却发现隔壁房门大开,卧室里空空如也,少女不知所踪。
“估计她还是觉得不安全,连夜换了家酒店,或者去派出所报警了。”
他没再多想,先去酒店的自助餐厅吃过早餐,然后就到楼下刷了辆共享单车,骑着车回到琴大校园。
在经历过一个改变他一生命运非凡周末后,今天要回来上课了。
第一节课是早上8点,他刚在教学楼下停好车,就见两个男生远远朝他打了招呼,然后迎了上来。
“张羽,可算见着你了,昨儿晚上不归宿,跑哪儿玩儿去了?”
说话的男生笑着在张羽的胸口打了一拳,这是沈恒,也是张羽在琴大宿舍的室友。
沈恒来自花国的首府五环城,家庭条件在五环城算是中产,但到了琴州这地方,就绝对算是富裕了。
近三年的大学生活,沈恒从未自恃家境而对同寝室的另三位室友有过不尊重的言行,反而很易和他们玩到一起,张羽也从未在沈恒身上感受到那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每次放完假开学,他总是能拿来一些新奇的好东西和室友们分享,而对于室友们从家乡带来的土特产,他也从不嫌弃。
张羽家是在县城开豆腐坊的,有一次他把自家做的辣豆干带过来,沈恒连说好吃,一个人就干掉半斤多,结果半夜一直跑厕所,让他颇感内疚。
此时站在沈恒旁边的另一个男生满脸青春痘,张羽并不认识,但观此君一脸倨傲,就知道他对自己毫无好感,现在来找自己,应该是有什么公务。
“你就是张羽?我是校学生会宣传部的。”那男生不怎么客气的道,“我们陈部长有事情找你,请你到学生会的活动室来一趟。”
张羽看了看表:“什么时候?现在吗?”
“就现在,我们学生会事情很多的,陈部长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见你,希望同学配合。”
“可我还要上课呢。”
那男生不耐烦起来:“你去跟老师说一声,请个假不就完了?”
“陈部长有时间见我,我还没时间见他呢。”张羽见他这态度,脸色也冷下来,“不好意思,我没空!”
说罢拔腿就走。
那男生急道:“你跟老师说是去见陈部长,老师不会扣你考勤分的!”
张羽头也不回:“说的跟谁在乎那点考勤分似的,真有急事找我的话,让他自己来!”
“你他妈……”眼看那男生张嘴就要骂人,沈恒用更大的嗓门把他压了回去。
“您还没听明白呢?人张羽说没空儿,不是在乎那点儿破分儿,人是真心喜欢学习。”
“你们要真有十万火急的事儿找我们家张羽,就麻溜儿的自己个儿过来有话说有屁放,别整这没用的。”
“还派人跑来递话儿?当自己是皇帝老子呢?让公公出去跑腿儿发圣旨?宣我们张羽进宫面圣?醒醒吧,大清朝早亡啦!”
五环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