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怎么会拿这么多金条回来?”
“她从哪里拿的?”
“难不成是从山匪手里偷出来的?”谢二郎脑子里乱哄哄的。
谢大郎皱了皱眉,“多半是从山贼那里拿出来的。”他觉得用对阿娇用偷这个字不好。
也不知道阿娇是怎么拿出来的,但是这么多金条,也只有那些在老虎山横行多年的山匪手中才会有。
“阿娇肯定是想拿着这些金条回家,让咱们这一大家子人一起过上富裕的好日子。”谢老三红着眼道,可惜他们终究还是让阿娇失望了。
“这些金条咱们要怎么处置呀?”孙氏干咽了一口。
刘氏留意着公爹和夫君还有小叔子的表情,出声道:“既然阿娇拿这些金条回家,就是让咱们这一大家子人过上富裕的好日子,咱们就不应该辜负她这一番心意吧。”
“是呀……”孙氏也点头附和。
这么多金条,不晓得要换多少银子,她们可买一个三进的院子,这样家人住的也宽松,日后夫君考上进士入仕了,这住处瞧着也体面些。
而且有这么多金条,日后吏部给安排职位的时候,也能给夫君打点一二,让夫君能够就在京都任职。
这话听在谢老三,谢大郎,谢二郎耳中都
刺耳得很,她们想用这些金子便说想用这些金子,拿阿娇做什么筏子?
他们对不起阿娇,也真的是没脸用阿娇带回来的金子。
但是没脸用,不代表他们不喜欢金子,看到这么多金子不心动,看到这么多金子,他们有惊慌,又不解,也有窃喜。
见三个男人都不说话,刘氏和孙氏对视一眼都闭上了嘴。
“咚咚咚。”
“有人在家吗?”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将谢家五口人都吓得一抖,宛如惊弓之鸟。
谢大郎反应很快,用金条下压着的布把金条包起来,拿着跑进里间,将金条藏进了斗柜的最底层,用衣裳盖住。
做完这一切,他才深吸一口气,从里间走了出去。
然后给了其他人一个“金条已经藏好可以去开门了”的眼神。
谢老三拉开了紧闭的房门,刘氏深吸了一口气,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谁呀?来了。”
听见屋里有人应了,丰明才收回敲门的手。
“谁……”刘氏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四个男子,便是一怔。
这四个男子没一个是她认识的,但为首的却是锦衣华服,俊美非常,瞧着十分矜贵。
“你、你们是谁?找、找谁?”刘氏结结巴
巴地问。
于后怀拱了拱手,冲刘氏介绍道:“这位是绝王殿下,我们今日前来,是想问问谢姑娘的事。”
绝王?那不是她们原州的王爷吗?王爷怎么会来她们家?
刘氏因为太过震惊而瞳孔放大,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耳朵里嗡嗡作响,也没听见长衫男子后面说了什么。
虽然原州是凤城绝的封地,但也不是所有的原州百姓都见过他的。
刘氏就没见过,并且没想到能和尊贵的王爷面对面的相见。
“民、民妇妇拜见王爷。”刘氏结巴得更厉害了。
赵大郎等人见刘氏跪下,心都被提了起来,惊慌不已。
听见她说拜见王爷更惊了,王爷怎么会来他们家?
于是连忙一路小跑到门口,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草民拜见王爷。”
“民妇拜见王爷。”
凤城绝抬了一下手,“免礼。”
“谢王爷。”谢家人道谢起身,刘氏腿软得厉害起不来,谢大郎还扶了他一把。
谢大郎是做生意的,也算有些胆识,侧着身子弯腰做了一个请势,“王爷请进。”
谢老三连忙退到一边让路。
凤城绝点点头抬脚走了进去,谢大郎
一路将人引进了主屋。
谢家的其他人都在丰清和丰明的身后跟着,走到门口,谢二郎拦了一下刘氏和孙氏,示意她们不用进去,然后又用下巴指了一下厨房的方向。
二人回意,连连点头,妯娌二人忙往后头的厨房去了。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勿怪。”谢大郎看似镇定地拱着手到,其实紧张得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
谢老三跟着大郎点头,张着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身份如此尊贵的贵人。
凤城绝摇了摇头,“本王此次来,是想问问谢姑娘回家的事。”
谢大郎和谢二郎也都猜到绝王今日会到他们家是因为阿娇,因为除了阿娇他们也想不到绝王会因为什么突然驾到。
谢儿郎神色悲戚地道:“小妹阿娇已经离世。”
“本王知道,你们节哀。”凤城绝道,“本王来是想问,谢姑娘回到家后可有给你们说过什么?”
谢大郎道:“阿娇只与我们说了,她逃过一劫,负伤被人所救,伤好归家之事,旁的什么都没说。因为听到我们夜半谈话,晓得我们皆知道她在撒谎,夜里便偷偷上了吊。”
“我可怜的阿妹,其实不管她经历了什么,我们都只会心疼她,后悔没有
保护好她,不会介意那些事,日后也会照顾她一辈子。”
可是她却不明白,偷偷上了吊。”眼泪从谢大郎的眼中滑落,抬手以衣袖拭泪。
他虽然说了一点假话,但是伤心却是真的,毕竟这个阿妹他也是真心疼爱,看着她从小小的一团,长成漂亮的大姑娘的。
丰明和丰清看向谢大郎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同情之色,觉得他是真的心疼他阿妹,阿妹经历了那样的是也不嫌弃,还要照顾阿妹一辈子。
好些人家中的女子经历了那样的事,家人都会觉得丢脸,只盼着死在外头别回来了才好。
凤城绝的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而于后怀的眼中则闪过一抹嘲讽之色。
他们又没问那阿娇姑娘为何上吊,他说了上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