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嫁妆被盗,老五入三司,父皇去找了皇祖母…”
丰子恒送走丰舒雅,便开始留心外头和宫里的一举一动。
现在他不得已,只能照着太后的意思走,帮着处理宫外的事,若这一切都是太后做的,他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盯紧梅时九,看好梅家的一举一动。
因为此时能帮上老五的只有梅家。
“让你派人盯着梅时九和梅家,现在有何动静?梅时九都做了些什么?”
丰子恒仔细问着。
“回王爷,梅时九离开梅府之后去了那个女子的府上,现在去了三司。”
“那个女…那个初雪?”
“是!”
丰子恒一脸疑惑,这时候,梅时九还有心思风花雪月?
老五出了这么大的事,梅时九不想着如何营救,而是去找那个初雪?丰子恒想着摇了摇头,梅时九绝不是那样的人,“等等,那个初雪回都城了?”
“是!刚回来。”
一回来就赶上这事?真是巧了!丰子恒眸光一闪,那个丫头可不是个寻常的,与老五关系也不浅,“派两个人盯着,看看她都接触了些什么人,在做什么,重点还是梅时九,一定要盯好他的一举一动,这时候去三司,还真是出人意料!梅时九果然非比寻常,老五得他相助,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不过这次便是梅时九也没用,要老五命的是…”皇祖母!
丰子恒说着禁声了,摆手让属下去忙。
宫外他能补的漏洞都及时补上了,这次若是能顺势把老五除掉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他是赶鸭子上架,是皇祖母算计里的一枚棋子,但是,皇祖母能选择他,又何尝不是他的机会?
不过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批嫁妆到底哪去了,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应该是皇祖母拿了,皇祖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她拿那些嫁妆做什么?
所有人都想知道拿嫁妆的人是谁,为什么拿那些嫁妆,为了银子?
冒这天大的风险?能打那嫁妆主意的,能是缺银子用的?
“时九,你此时不该来三司!”
梅时九就这么堂而皇之去了三司,不进去了,还光明正大见丰子越。
入了三司牢饭的人,都牵涉重大桉子,可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没有什么该不该来的,王爷出了这么大的事,时九自然要来看看。”
两人心知肚明,能在三司牢房见到人,只有一种可能,圣上默许的。
所以,与其说是梅时九胆子大,到不如说梅时九料事如神,所以他来三司是心中早有盘算才来的。
梅时九说话间缓缓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牢房的水红。
两人都知道隔墙有耳,所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都清楚。
能否意会两人的眼神,全看两人之间的默契。
“来的匆忙,也没给王爷带什么东西,这是一瓶药,这里不见光,这里头有两种药,一种是补气养血的强身的,一种是清毒的,且给王爷已备不时之需,但愿王爷用不上。”
在三司牢房里这么大大方方给药的,还说得这么直白,也是绝无仅有。
躲在暗处听墙角的几人听得面面相觑。
这个梅时九真是胆大包天啊,这样的话也敢说。
接过瓶子时,丰子越不经意间碰到梅时九的手指,再对上梅时九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
“多谢!多谢这时候你能来看本王,时九,你可相信本王是冤枉的?”人既然都来了,该演的就演。
梅时九澹澹一笑点头,“清者自清,只要王爷没做,圣上一定会还王爷一个清白!”
“本王也相信父皇会还本王一个清白,不会让大元皇室沦为笑柄,时九,本王突然到了这,府上的人怕是着急,还请你代为传达,让他们安心,本王无碍。”
“王爷放心,王爷清白,自会无碍!”
两人你来往我之间,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梅时九的话和眼神,让丰子越收到了信号。
他虽然不知他们有什么办法,但是他相信他们。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也莫要让他们为难,能通融让你来见本王一面,已是破例了,时九请回。”
“好,那时九先行告辞,王爷保重。”
丰子越一副大义的样子,让偷听的几人都傻眼了。
就说了这么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走了?
除了那个药瓶子,梅时九再没给金王任何东西,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
“这就走了?”
这可是三司,进来一趟能见着人多难得,梅时九和金王就没什么要‘交流’的?
“李大人,快去瞧瞧那个瓶子里的药,看看是不是梅时九藏了什么在那瓶子里。”瓶子虽然不大,但也不能放过任何可能不是?
三司由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寺评事共同主理,此刻三人聚在一起隔墙听着看着。
现在唯一的嫌疑就是那个瓶子了,反正看也没看出啥,听也没听出个啥。
“柳大夫,昆大人,咱们三还是一起去吧!”明显,李鑫源不想一个人去干这得罪人的事。
这金王虽然进了三司,可圣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现在他是真瞧不出来。
万一金王平安出去了,朝堂之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不是?
李鑫源都这么说了,其他两人也只好一块过去,再不愿意,他们也不能大意,事关重大,不能有任何闪失。
“王爷,我们三人可是硬着头皮让小梅大人来见王爷的,还特意支开了衙役,希望王爷也莫要让我等为难,小梅大人和王爷说了什么,我等不过问,若是给了什么东西,还请王爷…让我等过过目,若是没有便…罢了。”
这是一边卖好一边邀功,脸皮可是够厚的。
丰子越有自知之明,他可没这么大脸面让他们斗胆通融,若是没有父皇的旨意,他们也没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