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轮椅被踹翻的声音
嘶——任平痛呼声
啊!!秘书惊呼声
“任平,那晚扑向我被踹飞的是你?怎么还活着呢,真是可惜。”白瑾挽上何光年的手:“光年,走吧,就他连我头发丝都碰不到,哼,还负责…凭你?可笑至极!”
白瑾拉着人越过安子泽快步进了电梯,快速按着关门键。
心有点慌,感觉如果不快点走戏要穿帮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
即将关上之际,一只修长骨感的手伸了进来。
电梯门开。
安子泽走了进来,用一种看负心人的可怜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白瑾。
白瑾莫名心虚。
电梯下行,何光年莫名觉得电梯里现在气氛怪怪的,不自觉靠近白瑾。
歪头低语:“姐姐,刚刚你那一脚实在太帅了。”何光年没话找话。
“姐姐?”安子泽眸底波涛汹涌,伸手一把抓住白瑾的手,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反身把她困在电梯和自己之间。
“姐姐,你不是说过,这世界上只有我能这样叫你吗?嗯~”
白瑾!她什么时候说过?
“姐姐,你是不想对我负责了吗?”
白瑾!!这要怎么回答?
“姐姐,你要抛弃我吗?”
白瑾!!!这能上升到抛弃?
“你是谁?放开她!”何光年后知后觉的从大瓜中回神想起自己现在扮演的身份,这个男人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滚!”安子泽转头,眼眸锐利冰冷。
何光年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有一瞬,他觉得视线能杀人的话他已经身首异处。
“姐,现在什么情况?”
叮——电梯门开。
白瑾下蹲钻了出来,只瞬间她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
白瑾任安子泽抓着自己,把何光年推出了电梯:“你在外面等我。”
关上电梯门,看向安子泽。
“安子泽,你是想好三个心愿了吗?”
安子泽手一拉,将人拉入怀里,铁臂牢牢环着。
白瑾……现在什么情况?!!
“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啊?哦,安子泽我大概率应该没说过那样的话。我给你留了字条,当时情非得已,我们你情我愿,许你三个心愿,你想要安排工作,想要很多钱,想要别墅跑车都可以。我们之间还不到抛弃的程度。”
“我只想要你!”安子泽看着白瑾,眼底藏着的疯狂即将满溢而出,埋首在怀中人肩窝:“我只想要你!”
白瑾!!!
“我很快会死,除了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虽然说的是实话,白瑾却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渣女。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为了摆脱我诅咒自己!”安子泽看着白瑾眼里满含伤心,原本箍在腰间的手臂颓然落下。
“我是说真的。”白瑾是准备完成任务就立马离开的,到时这祈愿者这具身体会呈现突发疾病而亡。
“你就是讨厌我!”安子泽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怎么就哭了!?
“我没有讨厌你。”
“那你喜欢我!”
“啊?”
“不讨厌就是喜欢,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要抛弃我?”
白瑾……这是什么强盗理论!!!
“安子泽,我是说真的,最多十二年我就会死,而你会长命百岁,你才22岁,将来会遇见喜欢的人,一起喜结连理生儿育女白头偕老的。”
安子泽沉默,好一会儿才道:“那…姐姐喜欢我吗?”
“安子泽,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你回去想想三个心愿,我说话算话。”白瑾按下开门键,迈步出去。
衣角被拉住。
“姐姐要抛弃我了吗?”
白瑾在心中深深叹口气,无视无故闷痛的心:“安子泽,拥有才算抛弃,我们之间不存在抛弃。”
衣角被慢慢松开。
“想好了来找我。”
看了眼手表,已经迟到了,招呼上何光年开车就走。
电梯门口,安子泽望着车子驶离,喃喃低语。
“姐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我只给你一个人一次机会。”
———
白瑾把车开出地下室就停在了路边解开安全带:“何光年,你来开车。”
心…痛得无法呼吸。
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安子泽眼角那滴眼泪。
“姐,你没事吧?”何光年听话接手开车,担忧问道。
“没事,别让爷爷他们久等,走吧。”白瑾睁眼看向窗外风景,默念清心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白氏集团大门口,只见顶着厚重刘海戴着超丑黑框眼镜的‘林真真’拿着手机着急打着电话四处张望。
对视间,‘林真真’跑向了白瑾。
白瑾转头看着追车的‘林真真’,那假刘海都因狂奔被风吹得掀了过去。
任珍珍气愤的一把摔了手里的黑框眼镜,没有回去上班,直接拦了辆车回家。
白瑾这边,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他们就上新闻了。
#白氏集团白瑾和何氏集团何光年即将订婚,是真爱还是联姻?#
#豪门姐弟恋#
#白瑾何光年游乐场甜蜜约会#
任家别墅,平板屏幕尽碎,闪烁两下彻底罢工。
任珍珍幽幽盯着破碎的平板,想到刚刚看到的新闻就无比气愤。
“何光年只能是我的,他只能娶我!白瑾你怎么不去死!”
稍微平复情绪,任珍珍敲开了爷爷任国强的书房。
“……多安排几个男人…拍下来…”
“……就要毁了她,只有毁了她小叔才有机会,白氏才有可能……”
“……我有把握可以嫁进何家,到时候何家也姓任……”
“谢谢爷爷。”
任珍珍恭敬退出书房,低垂的眼眸乖顺听话的眼眸粹满了怨毒,瞪了眼房门。
老东西,让你开心几天,等事成,你也该为我妈妈陪葬。
这个污秽的任家也不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