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叶从善回了衙门睡觉。
和县令大人请了假后,回家吃早饭,继续照着小册子开始要债。
又要到一些钱之后就立马去百草堂给媳妇儿子买药,立马送去原家。
叶从善见到了自己骨瘦如柴的儿子,没见着媳妇。
他第一次发现儿子是这样的脆弱,他第一次醒悟自己对妻儿是多么的失责。
进城时叶从善帮了一对贫苦祖孙,帮他们付了进城费十文钱,引得众人大赞,唯守门的衙役们面色有些怪。
叶从善只看那对祖孙可怜,想着十文钱也不多,就帮了。
他没想过完全可以建议那祖孙俩将东西放城外市场卖,而不是为了满足孙儿的心愿进城,这都下午了真要卖东西也该赶个早集。
他也没想到守门衙役和他同为官职,他这样做显得人家冷漠无情,下人家的面子。
在祖孙俩的感谢声中叶从善开心的回去继续要债。
可惜,他的负债人们早已经走亲戚的走亲戚,装病谢客的装病谢客。
叶从善这边每日里住在衙门,早起回家吃晚娘做的早饭。
吃完早饭帮晚娘出摊后走一波要债。
中午在衙门吃,下午下工回家吃饭前再要一波债。
晚饭回家和晚娘一起吃晚饭,晚上回衙门睡觉。
叶从善没有感觉到他晚饭后留在家的时间在慢慢的缓缓的增加。
白瑾一直没有见叶从善,都是让爹原晨和女儿叶然然去拿药送客,最多给叶从善看看叶长生。
十天过去,白瑾终于修炼出了一丝鸿蒙灵力,她控制着没让这丝鸿蒙灵力修复自己的身体,而是先先修复叶长生这可怜小家伙的身体。
这天私塾休沐日,原父气冲冲的从城里回来,咣咣咣的生着闷气。
“爹,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白瑾疑惑的问。
今天爹休沐进城买东西,她就让顺便买一匹细棉布回来,再走家一趟将那边祈愿者那针线簸箩带回来。
原父看着女儿关心的眼眸,欲言又止,最后深吸口气道:“瑾儿,我们尽快和离吧!”
原父想起今天自己拿着钥匙打开叶家小院,看见里面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正在晾晒女婿的衣服被褥,整个人都傻了!
那姑娘很是有礼客气,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问要不要留下吃饭,问明他的来意很快就将女儿针线簸箩拿给他,宛若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
原父出了小院后才想起没问那姑娘为什么会在叶家。
但很快他知道了。
人家说:每日里他女婿早早的帮着人姑娘出摊,每天回来吃晚饭。
说:有一晚看见叶从善进家门,早上才离开。
有人问:叶师爷是不是瞒着大家纳妾了,才气走了原瑾。
流言蜚语太多太多!
“爹,和离是我们原先就说好的不着急,您说说发生了什么事,让我心里有个数,再说您可不能因着别人的错误气到自己。”白瑾柔声安抚原父。
“叶从善他~他~~”原父将自己进城后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女儿,只是越说越生气。
茶杯,就这样'悲剧'了!
“爹,别生气,自决定要和离他的任何都与我们无关了。爹,这糖葫芦您再不给然然可就要化了。”
原父还是气不过,但不想女儿担心,将小心收着的一支糖葫芦递给白瑾,又拿着另一支找孙女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瑾儿,那碎茶杯爹来收拾。”
白瑾拿着糖葫芦霎时失笑,她在爹的心里永远是那个小女孩。
咬了一颗,嗯~没有想象的好吃,有些苦酸还有籽,不过她依然一颗颗的吃完了整串糖葫芦。
不过,原父刚刚说那个女人叫晚娘,本该在三年后出现的女人提前出现了,是她出现导致的蝴蝶效应?还是其他原因?
无所谓了,提前出现不是更好!
拿上布匹和针线白瑾回房做婴儿开档连体衣,穿肚兜就只能遮住肚子,还是婴儿连体衣更好。
叶然然开心跑回来没成想听到爹他竟然纳妾!
她想起街巷里被后娘搓磨的孩子,浑身发冷,更加坚定想娘和离跟着娘走。
听爷爷要来找自己叶然然赶忙跑远假装自己刚回家的模样。
撒娇卖萌哄开心了外公,就带着外公去守着爱睡觉的弟弟,让外公给念书。
娘说这是早教,以后弟弟也和外公一样考秀才,还考那举人,以后做大官保护照顾娘亲。
两日后白瑾带着叶然然拿着做好的婴儿开档连体衣一户户的送给帮了自己的新任母亲们。
“原姐姐,你这手艺真好,这布料摸着好舒服,我家宝儿啊真是有福。”桃花摸着连体衣爱不释手,想拒绝总是舍不得。
“长生幸得桃花你的帮忙,这福寿双全连体衣是我们的心意,我们宝儿喜欢就好。”白瑾将连体衣给宝儿穿上,将长袖折上去扣好。
“原姐姐就是心思巧,这样夏天能穿秋天还能穿,这样式穿脱好方便。这是福字吗?那这是寿字?真是吉祥,谢谢原姐姐。”桃花拿着另一件连体衣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
“我要去丽姐家,一起走走吗?”白瑾相邀。
“好啊,一起去。”桃花抱上换上新衣的儿子很是开心的跟着出门,婆婆相公他们都不在家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就这样,白瑾一家家的送着谢礼,队伍越来越大,最后大家都一起去了白瑾家想看看她如何做的连体开档裤。
叶然然看着阿姨们围观娘亲做连体衣,看着他们对那衣服的喜爱大眼睛滴溜溜转着。
等小媳妇儿们抱着各自的娃回家后,叶然然终于到了自家娘亲身边,忽闪着萌萌哒的大眼睛。
“娘~这个衣服可以卖钱吗?阿姨她们都那么喜欢会不会有人买啊?娘你做几件我去摆摊卖卖看好不好?”
对于叶然然小姑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