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芃不理会她怎么说怎么想,她又不是原主,与她没有半分姐妹之情,何况本身就是她有错在先,那就不要怪她不义在后,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道:“凤溶月淫秽后宫,不思己过,反行刺于朕,特赐鸩酒一杯,名号移出皇族谱,其后人永为庶人。”
淑君惠君最大的过错不是淫秽后宫,而是想要帮助凤溶月取代凤梧,藐视皇权,罪无可恕。
淑君已死,他的姐姐黄门侍郎在弟弟与凤溶月私通时隐瞒不报,亦是罪过,一声令下被撤职,淑君家族因为此事从此埋头低调做人。
惠君也难逃一劫,跟凤溶月一样,一杯鸩酒毒其性命,其母骠骑将军不忍,用兵权作为交换,换取儿子一线生机,自此柳家一门走向式微,柳家驻守各海岸的旁氏羽翼也被彭芃剪除。
此事过后,蛰伏在暗处的各大势力意识到女帝并非徒有其名,原本蠢蠢欲动的心思压的死死的。
他们愿意暂时偃旗息鼓,彭芃可不愿意放虎归山。中秋节后第二天,女帝带领几个暗卫走入白奕泽凤君所在的宫殿。
凤君一脸喜色的迎接女帝,“陛下,你很久都没来找臣了,臣很开心。”
彭芃对他笑了笑,抬腿走进屋内,大概是她来得突然,书案上还放着笔迹未干的水墨画,彭芃拿起一看,居然是一幅沙丘落日图。
凤君让人备了热茶,亲自端给彭芃,不好意思的说道:“陛下,这是臣随便画的,画的不好,让您见笑了。”
彭芃定睛看着他,语气十分正经:“怎会呢?依朕看,这画传神得很,就跟亲眼看到一样,朕记得这景观也就只有风云国内有了,凤君这是去过?”
白奕泽脸色僵了僵,随即自然的笑道:“陛下真会说笑,臣有幸听过风云国使臣描述大漠景观,心向往之,于是用笔描述下来,好一解心动之情。”
躲在房檐暗处的卜逐流趁着两人说话的空隙,将真话蛊植入白奕泽体内,彭芃隐晦的看了一眼房檐某一角落,勾了勾唇角,继续道:“朕从不说笑,凤君是风云国人吗?”
白奕泽脸色大变,正要说他不是,开口却道:“是。”
这一开口,他脸都白了,不知道怎会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摆手解释,“陛下,臣真的是风…,呃”见势不妙,他赶紧咬住舌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灵机一动,他拿起书案上的毛笔打算写下要说的话,彭芃自然不会如他所愿,衣袖翻飞,书案上的纸笔应声而落,“凤君,有话说便是,何必浪费时间写下来呢,难道是心虚了?”
凤君不敢回答,硬着头皮跪下,卜逐流神出鬼没的在他后面出现,三两下就让他无法动弹,只除了一张嘴。
彭芃继续问话,
“白奕泽,你是风云国什么人?”
“四王爷第二子上官翼。”白奕泽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却根本抬也抬不起来。
风云国现在的国君是先帝的第十六子,四王爷是先帝第四子,也就是上官翼还是郡王!
“何时来的凤栖国?有什么目的。”
牙齿紧紧咬住舌头,上官翼控制住脱口而出的欲望,可字还是一个一个蹦出来,“我自小就被送到凤栖国白家,代替其中一子身份,目的自然是韬光养晦,找准机会拿下凤栖国这片沃土。”
舌头被咬,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配着那副苍白的面容,还真是可怜呐!
彭芃一点不同情他,敌国细作而已!风云国这枚棋子埋的可真深,白奕泽如今二十有四,只比原主小一岁,若是他刚出生就被送来,可想而知风云国野心和耐心究竟有多大。
最后一个问题,彭芃替原主问的。
“你说过心悦凤梧,此话可是真的?”
白奕泽想说是,希望让女帝心软,可舌头都咬烂了,真话还是脱口而出:“你一个比男人还强势的女人,我怎会喜欢,若不是为了早日完成计划,回到风云国,我才不会多看你一眼,这些年来,我演戏也是演的想吐了。”
彭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中却想幸好原主没有爱过任何一个男人,否则这些话简直挖心,原主这辈子,除了父母爱她,其他人都另有所图。
卜逐流怕她伤心,关心的看着她,唤她一声:“芃芃!”
“逐流,我没事。”说完,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强硬的塞进上官翼口中,捏住他的下颚,让他吞服下去。
上官翼用力咳嗽,想要吐出来,却只是无用之举,心惊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彭芃睨他一眼,“自然是能让人肠穿肚烂的好东西,不过你放心,这毒药暂时不会让你丧命,毕竟朕留着你还有用呀。”
“你,你想要我做什么?”
彭芃轻嗤着笑了一声,“自然让你荣归故里,向风云国皇帝讨赏啊!”
白奕泽自然不信她的话。
在彭芃看来,风云国皇帝必须死,这是原主的愿望,有个好用的杀人刀,当然要好好利用一番。她拿出另一个小瓷瓶,塞到上官翼手里。
“这是让你送给风云国皇帝的‘礼物’,若是可以顺利让他收下,朕考虑帮你解开身上的毒药,若是你无法做到,也就只有等死了,你好好掂量掂量是自个儿的命重要,还是那未曾谋面的君王性命更宝贵?”彭芃的目的便是让上官翼做利器,杀死风云国皇帝。
卜逐流适时解开上官翼的穴道,上官翼站起身握紧手里的小瓷瓶,后槽牙紧咬,抓住她语中的漏洞:“你别以为我是傻子,考虑?就怕即使我真的按你说的做,你也不会放过我,除非你现在就给我一半的解药,否则我不会做的。”
彭芃勾了勾唇,眉眼间尽是不屑之色,“上官翼,你没有讨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