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经武经受了一个小时左右的幽怨眼神对他的鞭挞之后,大巴车也终于到达了市中心的博物馆。
导游和班导组织大家下车之后,带领着大家先在博物馆的外围进行了时长大约半个小时的参观,在这期间,孙子瑜时不时的抱怨,毕竟让他一个资深的居家游戏宅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没有丝毫的怨言那是绝不可能的。
每当这个时候,已经了解到大巴车上事件的原委的王经武总是会在第一时间狠狠的瞪一下他,而孙子瑜马上就会像一只受惊的鹌鹑一样吓得躲到陆兴邦的身后。
但此时的陆兴邦也总会恰到好处的补刀,“人家姑娘都没说什么,你得虚成什么样子,今晚和我一起去拳击馆看看,我带带你。”这也算是老三的一个夙愿了,他就希望有一天可以将孙子瑜这个游戏宅带上“正路”。也只有在这时,陆兴邦的话语才会稍稍增加。
孙子瑜对此的表示就是,如果他一直宅下去,或许会活不长,但是要是跟着他三哥的话,他绝对活不长。
在孙子瑜的抱怨和陆兴邦的劝说中,所有人结束了对于整个博物馆外围的参观。
“同学们,接下来你们要去的就是这个博物馆真正的核心位置,但是十分抱歉,今天本人的陪伴只能到这了,接下来的参观将会由博物馆的内部人员带领,我会在博物馆外的大巴车等候大家,希望同学们接下来的旅途愉快。”
导游刚刚说完,从一旁的侧门出现了一位身着唐装的老者,老者身上所着唐装也甚是惹人注意,整件唐装以黑色为底色,其上用红色绣着某种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却是说不上来。而此时那名老者接过了话语:“各位同学,接下来将由我带领大家继续参观,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幽先生’。”
“不是,二哥你懂得多,百家姓里有姓‘幽’的吗?”孙子瑜的关注点总是那么奇特。
“百家姓包罗万象,本身就有很多不常见的姓氏,姓‘幽’者,可能祖上居于幽州,像我就知道有一个‘幽家村’不足为奇。”王经武对于孙子瑜的疑问尚未作出回答,任若烟却先行解释道。
但是这些对于孙子瑜来说已经算是知识点了,“任大妹子,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啊。”听到孙子瑜的话,王经武忍不住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惹得任若烟一阵轻笑。
所谓核心区域相比较于外围只不过是所藏物品历史年份更加久远,历史价值更高而已。
其实王经武对于这些前人留下的物品并没有什么研究,在他的眼中这些东西相差无几,我相信对于常人来说他们之间的差别无非就是谁比谁更贵一点罢了。但此时列在核心展厅的一幅画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二哥,二哥,看啥呢这么入迷,任妹子叫你好几遍都没反应。”此时,王经武被孙子瑜推搡了一下,从出神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啊,什么,怎么了。”王经武满脸的茫然。孙子瑜听到王经武的话语的时候,单手扶额满脸的无奈。
“得,二哥,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任妹子,你是怎么做到痴心于一个木头的,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心路历程吗。”孙子瑜见在王经武这边得到的答复不尽人意不得已将自己的问题丢给了任若烟。而听到张子瑜这番话语的任若烟却只是浅浅的微笑,以及淡淡的绯红。
虽未施粉黛,但浅浅绯红已胜却人间无数。
“老四,别胡说八道,若烟不用理他,子瑜他就是个话痨,说起来就没完。”“还有你,老四,你这一路上从开始上车就开始说,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消停过,你不累吗,你嘴不干吗,你消停一会吧。”王经武在听见孙子瑜又在拿着任若烟和他的关系在一边调侃的时候,果断出手,打断谈话,转移话题。
没错,王经武在逃避,他从未否认过这一点。他是一个生理上正常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情商在及格线上的男人,他不会不知道他和任若烟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只是他从未想过要去戳破它,甚至他一直在刻意的避免任若烟戳破它。
王经武不知道这层窗户纸戳破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所以他选择去逃避最后结果的出现,去刻意的回避着任若烟的示好,就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只是普通的朋友就好。
很明显任若烟也已经习惯了王经武的逃避,所以也没有对于话题的岔开表现出反感或是不耐,神情不变的默默的注视着此刻仍然在逃避的王经武。
在任若烟的眼中,她确信王经武绝对明白自己的心意,从王经武对于她的称呼一直是“若烟”她就知道,即使他在刻意的逃避着两人的相处,但是他某些时候表现出的那份局促,那份回避,以及他对于自己的那份称呼,都让她很清楚王经武对她也是有一份心意。
但是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王经武会一直在逃避这份感情的进一步升华,甚至在这件事情上任若烟都觉得王经武表现出的逃避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但是她不怪他。她虽说不明白他为什么逃避,但是她明白他的担忧。
她亦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着一条几乎亘古存在的鸿沟,穷与富之间的鸿沟。
很赤裸,也很现实。
但是她不相信对于王经武来说这方面真的会成为阻碍,所以她不懂。
王经武见几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尴尬,只能主动的挑起话头,“说实在的,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展馆中心的那幅画有点奇怪?”
果然,王经武的话吸引了性格本就跳脱的孙子瑜的注意力。
“有吗?我觉得这幅画挺普通的啊,没觉得和其他的展品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