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琳琳志得意满,哼着歌回到别墅,瞥了眼来开门的佣人,问:“阿煜呢?”
“先生刚才出去了。”
麦琳琳闻言神色略微不满,烦躁的摆摆手示意她下去,自己踩着高跟鞋朝楼上走去。
路过书房时,她想起昨夜封煜抱着骨灰坛,恍若珍宝的模样,嫉妒的火焰再次高涨。
她打开书房门,一眼看到被摆放在高处的骨灰坛,坛体在日光下闪耀着亮白的光芒,让她觉得十分刺眼。
她怒气冲冲,快步走过来抱下骨灰坛,神色狰狞怒骂道:“安澜,你这个贱人,死了都不肯安生!你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能让封煜念念不忘?”
“不过,你以为死了我就没办法对付你了吗?你死了,安仲杰可还活着!我对付不了你,还对付不了安仲杰吗?”
她说着,神色狰狞的笑了笑,恶毒道:“知道我怎么折磨安仲杰吗?我让人把他的手打断,还找了几个男人轮流服侍他!可惜你听不到他的惨叫,真是一想起来就让人兴奋。”
“不过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的话,他也不用遭受这样的对待!安澜,看看你造的孽,你活
着的时候连累家人,死了都要害人!”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可是却欣赏不到安澜愤怒伤心的模样,也听不到她痛骂哭泣的声音,这对于她来说还是美中不足。
尤其是想到昨夜,封煜冷落了她,甚至连安慰都不曾的时候,心头的妒火简直要把她烧成灰,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安澜。
她咬牙切齿的捧着骨灰坛,嫉妒道:“你都化成灰了,还想留在封煜身边碍我的眼?我告诉你,做梦,我让你连骨灰都留不下来!”
麦琳琳说着,将骨灰坛狠狠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灰白色的粉末散落在地上!
窗外一阵风掠过,卷起四散的粉末在半空中盘旋,麦琳琳嫌恶的退开两步,生怕那晦气的东西弄脏了自己,眉宇间却满是得意。
“安澜,这辈子你都别想跟我斗!”
她得意的笑声尚未出口,便被一声暴怒的嘶吼吓得梗在喉咙!
她浑身一颤,脸色煞白的转过头去看着来人,对上他愤怒而满怀杀气的眼,一时间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你在干什么?”
封煜血红的眸闪烁着滔天怒气,目光从她惊恐的脸上
掠过,落在地上那一堆刺目的灰白色。
雪白的瓷片夹杂在其中,他的胸膛瞬间像被炸开了一般。
“安澜!”他惊讶又愤怒的叫了一声。
“阿煜,你听我说……”麦琳琳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想要跟他解释。
但下一秒,她便惊恐的瞪大眼睛,感觉到自己双腿离地,而脖颈间传来的剧痛,让她有种即将被扭断脖子的错觉。
不,这不是错觉!
她从封煜暴戾狂怒的眼神中,看到了浓烈的杀气,他如刀的眼神如同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她心里害怕极了。
“阿,阿煜……好痛……”麦琳琳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加个字,几乎用尽了她所有力气,恐惧的泪水争先恐后从眼角逸出,落在他修长的手上,却激不起他的丝毫心软。
他要杀了她!
封煜呲牙裂目,单手掐着麦琳琳细嫩的脖颈,脑海里满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把骨灰坛砸了,安澜的骨灰四散飞溅!
她都已经化成灰了,骨灰不全就等于她四肢不全,无论缺了任何细小的部分,都是他不允许的。
安澜是属于他的,无论她的每一根发丝,
每一处皮肤,都印上了封煜的印记,任何人都不能从她身上剥夺任何东西,除了她!
麦琳琳已经被掐得两眼翻白,舌头长长的吐出来,脸色涨红得想要炸开一般。
濒临死亡的恐惧和对人世间的留恋不舍,让她在最后一刻爆发出力气。
她用尽全力推了封煜一把,封煜脑子混乱,脚步踉跄之间手松开了,麦琳琳也捡回来一条命。
她狼狈的倒在地上,捂着脖颈剧烈的咳嗽,同时又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眼泪鼻涕横飞的模样,并未引起封煜的同情和爱护。
他再次俯下身去,抓住她的头发,怒视着她苍白的脸,咬牙道:“麦琳琳,你对安澜做了什么?”
“我,我没有……阿煜,我不是,故意的,我……”麦琳琳万分恐惧的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说话都颠三倒四。
只因她心里实在恐惧到了极点,她第一次体会到封煜的杀气,她很怕他会一气之下把自己杀了。
封煜双眼赤红,始终怒视着她,麦琳琳丑陋的模样让他觉得很是反感,尤其是她今天的所作所为。
“你,为什么带人去折磨安仲杰?”他问,声音冷得
如同寒冬里的冰霜,让人一瞬间从心里凉到了脚底。
听到他的问话后,麦琳琳的眼里闪过慌乱和无措。
她微低着头不敢去与他对视,心里焦急的寻找着应付他的借口。
下一秒,她的脖颈再次被掐住,封煜尚未用力,麦琳琳已经吓得失声尖叫,哭泣求饶道:“阿煜,别杀我!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麦琳琳话音未落,封煜身后忽然扬起一阵风,他猛地回头望去,未关的窗台风拂起窗帘,卷着灰白色的骨灰,像是要把她带走一般。
封煜眼神一缩,松开麦琳琳的脖颈,飞扑过去将骨灰紧紧护在怀里,不让风将她吹走。
麦琳琳劫后余生,看都不敢看封煜一眼,强忍着恐惧,迈着发软的双腿迅速逃走。
风不停的吹进来,原本晴朗的天变得阴沉,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不断吹来的风坚持不懈要带走安澜的骨灰,封煜奋力将骨灰扫向自己,用身躯挡住风。
“安澜,你别怕!我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