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确实有人守门,姚阿姨在老太太的授意下,在门口堵着白少和阮小姐。
见他们是一起回来的,白老太还是很开心,以为他俩在外面约会。
姚阿姨拉着叶博教训,说以后白少和阮小姐在外面约会,儿子不能当电灯泡。
叶博想叫屈,可是妈妈瞪了他一眼,所以叶博只好闭了嘴不再解释什么。
“奶奶,这么晚你怎么还不休息?”
白埙然很关心老太太的身体,这祖孙俩都是富贵命,身子骨不太好,需要滋补静养,修身养心。
“你不也才回来?”
“我有点事耽误了。”
白老太一手拉着一个,看了看孙儿白少,又瞅了一眼孙媳妇柠一。
“你俩约会去了?”
听到老太太误会,两人的反应出奇一致,但是很快,柠一就承认是约会了,白埙然想澄清,不料阮柠一暗中踩了他一脚。
“奶奶,晚场电影好看。”
“嘿嘿。”白老太一副什么都懂的表情,笑的和蔼可亲又古灵精怪。
白埙然偷偷使眼色,柠一挤眉弄眼回应他。
如果承认我俩约会,就不用分别解释去了哪里,一举两得,省事儿。
你这是撒谎。
白埙然的眼神,道明他内心的不爽。
善意的谎言,是人际关系中必不可少的学问。
两人“眉目传情”之时,白老太又扔了一个“核弹”。
“你们现在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是时候住一起了。”
“不行。”
白埙然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奶奶,才两天,能了解什么。”
柠一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盯着白埙然。
“所以才要住一起啊,不住在一起怎么了解?”
“现在也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又没有分开。”
“这怎么能一样呢?”
白埙然局促不安地踱步,“总之,我认为,暂时保持现在这样比较好,我想,阮小姐也还没有做好准备吧?”
柠一狡猾地眨了眨眼睛,白老太期待地看着她,于是柠一直截了当地说,“奶奶,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做好准备,如果白少还没有准备好,我就帮他一起准备。”
白埙然顿然一惊,哑口无言。
老太太欢喜地大笑,“还是我们柠一懂事,有你引导然然,奶奶放心。”
……
“喂,喂喂。”
白埙然疾步追上去,柠一在客房门口止步,回头教训,“白少爷,你当着奶奶的面,叫我一声‘阮小姐’,背着奶奶,你就忘了我叫什么?哼,你不是跟我讲家教吗?怎么?我在外面抱你是没有家教,你对你老婆喂来喂去就是有教养?”
“你……”
白埙然总是被她怼的无话可说,他只好服软,黑着脸又说,“你为什么要在奶奶面前撒谎?”
“我不是用眼神告诉你了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我们都是想奶奶高兴,如果奶奶知道我们是约会,你也看到了,她笑的多开心。”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跟我,跟我同住?”
“嘿,你真是有意思,我们是夫妻,早晚要同房,早一点晚一点,有区别吗?”
“可是我……”
“不够了解我对吗?行,我也理解你,毕竟我也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的喜好,你的口味。”
“喜好?口味?”
白埙然疑惑不解,蠢萌的样子又纯又欲,柠一看了,心里一颤,真是叫她魂魄不全,欲罢不能。
想着,柠一又扭着腰走过去,在白少跟前站定,这男人真是高,穿着高跟鞋也只能到他胸口,没办法了,亲是亲不到了,只能上手。
“从明儿开始,我们好好互相了解,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什么到什么,全都了解得透透的,好不好?”
说话间,柠一的手指,在男人胸膛滑动,没想到,瘦瘦的他,隔着衬衣还能感受到他胸前的肌肉。
他真是没有一点多余的肉,除了骨架恐怕就是肌肉了,肥肉什么的,在他身上不存在。
“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像什么?”
白埙然被柠一的指尖撩的胸前又酥又痒,他立马捉住了女人的手腕,重重地甩开,然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欲言又止。
柠一还以为他还会说什么,却不料,男人丢下她,直接穿过垂花门,回到了东院的后院子。
那一夜,柠一没怎么睡,一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都是白少的模样,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有情欲,好像有话要说。
白少一直就不怎么好睡,所以他睡不好是常有的事,并不是因为阮柠一,他才失眠。
翻了个身,白少自言自语地嗫嚅,“找个时间跟她说清楚,拖太久对她不好。”
——
天亮前的两个小时,白少总算进入梦乡。
可惜,天亮后,这个世界再无安静二字。
“哔——哔哔——”
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梨花树上的鸟窝颤了又颤,立马飞出去两只小鸟,估计是被吓跑的。
屋子里的男人,烦闷地翻身,将被子盖在头上。
“呜——呜呜——”
“叭——叭叭——”
没完没了了,后面又吹出“哆,唻,咪”,然后反复“哆,唻,咪”,不间断地“哆,唻,咪”。
就三个音符,最后还吹破音,破音后的一秒刺耳,彻底激怒了屋子里的男人。
“姐,口型,口型很重要,口型不对会漏气,漏气就破音了。”
“嘴巴有点酸。”
“不如喝口水。”
“好,喝点水再来。”
两人坐在梨树下的石凳上,一转身,发现门口的白埙然,目光犀利,白净的脸上,写满郁闷。
柠一看痴了,因为刚刚睡醒的白少,顶着一头凌乱浓密的黑发,整个人看起来慵懒性感。
“你们在干嘛?”
“白少,我教嫂子吹口琴。”
柠一拿着手中的口琴,露出灿烂明媚的笑靥。
“从今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