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母女三人一早就起了,这也是在庄子上养成的习惯。待梳洗好,就见昨日的那个小丫鬟又来了。
“姨娘、小姐要是都准备好了,可以去前厅给老夫人、老爷、夫人请安了,夫人他们已等候多时。”
说完还不忘抬了抬下巴,凤婉无视着小丫鬟,说道,“你到外面等着吧,我们准备好就去。”
“那你们可要快点,晚了夫人要怪罪的。”
小丫鬟走后,凤婉看着李氏、凤灵儿。
“婉儿,你有话就直说,看的娘有些紧张。”
凤婉的眼神充满了对二人的担忧,甚至还有些看不懂的情感,李氏更加担心了。
“等会去前厅,想来不会顺利,娘与姐姐只管听着就好,不要说话,剩下的就交给婉儿。”
“婉儿放心,姐姐不会乱说话。”
“娘也不会,她们说的再难听,娘只当听不见。”
“嗯,那我们就走吧!”
等三人到了前厅,看见主位上坐着凤府老夫人、凤相,下位坐着侯氏及凤盼儿。
看着许久未见的凤府老夫人,凤婉心里五味杂陈,小时候自己的祖母也是非常疼爱她与姐姐,没想到为了保全凤家,这祖母说翻脸就翻脸,真的叫人寒心。
还有她身旁的父亲,跟自己上一世的记忆一样,面上不苟言笑,但此刻看着站着的李氏母女,眼里已没了半分感情。凤婉这才懂了,原来父亲也是唯利之人,只是上一世的自己看不明白,直至死前看着他决绝的离开。
“婉儿姐姐,为何这般看着祖母与父亲?难道心中在怨恨他们?”
凤盼儿看见凤婉,就想起那日李公公宣的圣旨,心中的怨气无处可发。
“盼儿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可怨恨祖母与父亲。”
看着凤婉表现出来的惊慌失措,凤盼儿没有半分怜悯,反而更加气愤。
“凤婉,你装什么装,一副被人欺负的表情。”
“盼儿妹妹,昨日我刚与母亲、姐姐回府,也是今日才见到你,不知为何盼儿妹妹要处处针对于我,难道是因为二王爷,哦,对了,上次你去临泽找我,好像就是为了这事……”
“去临泽?婉儿你说盼儿去了临泽。”
凤相听了凤婉的话,脸刷的一下就变了。
“爹,盼儿……”
“父亲,前几日盼儿确实有到临泽找我,想来应该是挂念婉儿了,可是说的话婉儿不是很懂。”
“她说什么了?”
“盼儿妹妹说因为婉儿的原因,二王爷现在不能娶她,所以婉儿也想问问父亲,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凤盼儿看凤相的脸色不好,急于解释,可凤婉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个不关你的事,你不用知道,你们刚回来,没事就不要出来瞎转悠,好好待在房里,记住不要生事。”
“是。父亲。”
看凤相的态度,凤婉知道他肯定瞒了自己什么事情,而且不想告诉她。
“婉儿,昨日听秦麽麽说,你们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受伤?”
凤婉眼神看向说话的侯氏。
“母亲,劳烦你关心,昨日确实如秦麽麽所说,路上遇到了劫匪。不过我们运气好,被路过的侠士所救,并未受半分伤。”
“真的吗?那么巧有侠士路过,我听人说这路上的劫匪凶悍的很,不光劫财而且劫色,不知道……”
“母亲这是什么话,难道还不相信婉儿。婉儿就算说了谎,昨日身上也应该狼狈不堪,那请问母亲昨儿见婉儿几人时,我们有半分像被打劫的样子吗?”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半路换洗了。”
“妹妹既然这样说,那今日我凤婉就要证明我们母女三人的清白。”
凤婉扑通一声朝着老夫人、凤相跪了下去。
“祖母,婉儿与母亲、姐姐从乡下回来,本来心里挂念着祖母您老人家,心心恋恋想早日回来看望祖母,所以路上不敢有半分耽搁。可母亲派去接我们的秦麽麽,半路非闹着说肚子疼,要去方便,就在她与小厮走后,那群劫匪就突然从树林里杀了出来,本来他们想抢钱财,但见我们母女三人穿着朴素,便又起了邪念。还好当时有路过的侠士出手相助,要不然,呜呜呜……祖母,您要为婉儿做主啊!”
侯氏一听凤婉的话急了,也直接朝老夫人面前跪去,边说边擦着眼角。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怀疑我指示的劫匪吧!老夫人你也要为儿媳做主啊,儿媳不能白白被人冤枉!”
“你们二人都起来吧,老身听你们说的,觉得都有些道理。要想弄明白事情的真伪,肯定要问那些劫匪和侠士,可我们现在如何寻这些人,就算寻着,谁敢与那帮劫匪打交道。我看啊,这事就算了吧!婉儿,你也别伤心了,还有侯氏,你一个做长辈的也犯不着与小辈计较。”
凤婉听着这些与前世一样的话,心里不住的冷笑,两世了,这老夫人真的没变。看似帮着自己说话,实际上谁都没帮,只要不触及自己,老夫人从来不会插手任何事。
“祖母说的是,母亲,请原谅婉儿,刚才婉儿也是无心的。”
“不打紧,老夫人教训的是,我犯不着跟小辈计较,赶明儿,我让人给姐姐她们送点过冬的棉被,这天眼见着越来越冷了。”
“谢母亲。”
“这就对了嘛,这才有点当家主母的样。”
老夫人听二人的话,面色这才稍缓。
站在那里的李氏,刚才听见侯氏污蔑她们,想要反驳,但想到凤婉出门时交代的话,就忍住了,她相信凤婉能处理好这些事,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
可凤盼儿哪有这么容易好打发,见母亲在凤婉那儿讨不到便宜,就将目光投向李氏与凤灵儿。
“李姨娘,你从进门怎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