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劫囚车那日,你们在路途设伏,但要记住,一定不要等囚车行至边陲,劫囚消息最多七日便会传回京城。行动完成后,让夜风带领三队人马,分不同三个方向逃离,你亲自带领5人小队,同李家所有人伪装成商队,一路向南到达边境宛城,将他们托付给守城将军王猛。”
“主子,这李大人一家本来就是要被流放边陲,我们好不容易救下,为何又要送到宛城,这跟流放边陲有什么分别。要是凤婉小姐知道了,指不定要怪罪于你。”
“你懂什么,京中这帮蠢材谁能想到我们将人又送到宛城。还有凤婉,我相信她是个聪慧女子,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好了,你下去吧!挑选好人,记住不要挑王府中人。”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京城地牢内,一个妇人怀里正抱着一个六岁孩童,男孩正呜咽哭着,妇人及牢房的其他人都在不停安慰。
“敦儿,听话,不要哭了。再哭的话,眼睛都要肿了。”
“是啊,小少爷,不要哭了,要不奴婢跟您讲个笑话。”
“娘亲,我想出去,我不想被关在这,我想吃糖葫芦。”
这个孩童便是李院史的孙子李敦儿,而抱着他的正是敦儿的娘王氏。
刚被关进地牢的时候,王氏也曾绝望,但是很快她就振作了。因敦儿还年幼,且跟她关在一起,现在正是需要她这个母亲的保护。
王氏的安慰也没有让敦儿安静下来,反而惊动了不远处李院史,及其子李焕的牢房。
“敦儿,别怕,有祖父在。”
“好敦儿,乖乖听你娘亲的话,不要哭了。”
父子俩在自己的牢房里,向着敦儿的方向喊,想安慰此刻哭闹的孩子。
听见祖父和父亲的声音,敦儿也用稚嫩的声音喊道。
“祖父、爹爹,敦儿怕,敦儿想出去。”
“敦儿不要怕,你先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我们才可出去去。”
“爹爹你说的是真的吗?”
“敦儿,难道你不相信爹爹吗?爹爹何时骗过敦儿。”
“敦儿,相信爹爹,敦儿这就睡觉。”
听到孩子渐渐的安静下来,父子俩这才放下心来。
李焕上前搀扶父亲靠坐在地上,看着高墙上的小窗口透出的微弱亮光。
“爹,我们流放的日子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是啊!”
李院史一声叹息,想他行医几十载,没想到居然到了花甲之年,落到了个流放的下场。
自己这般命运倒也无妨,只是可惜了自己的儿子正值壮年,本可是大展宏图的时候,却被自己连累。还有自己可爱的小孙子,天真烂漫的年纪要遭此劫。
“命运不公啊!”
“爹,你且放宽心,虽然我们被判流放,可是我们一家人还在一起。”
“是啊!不幸中之大幸,也不知道你妹妹和两个孩子怎么样了,会不会受到牵连。”
“想来应该不会,小妹出嫁那么多年,孩子都那么大了,再说妹婿乃是当朝丞相,这点保护妻小的能力还是有的。”
“但愿如此吧!”
李院史他们做梦也未曾想到,被判流放的当晚,自己相信的贤婿,就将李氏她们赶到了城外庄子。
这段时间,凤婉与梅果儿一直忙着酿酒,所以送到客满楼的果酒就变多了,这可把李掌柜高兴坏了。
今日凤婉又去送酒,可刚到酒楼门口,就看见夜风出门。凤婉本想叫住他,可没等张口,夜风就朝旁边的小巷走,于是她便跟了上去。
“暗影,你找我有事,为何不去酒楼。”
“酒楼里太吵了,我不愿去。”
“那好吧!你有何事?”
“主子命你带队去劫囚车?”
“什么?劫囚?暗影你是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是拿这种事说笑的人吗?”
“那好吧,我信你了,你跟我相信说说。”
凤婉担心以夜风的功力,自己站得太近被发现,所以听的不是很清楚。
可当她听到了李院史,还有营救什么的,她断定暗影说的,就是解救自己外祖一家。
凤婉想不通,为何羽凌风不通知自己,难道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当下她决定,到时候偷偷的跟着。
她一定要亲自上阵,前世祖父就是在流放的路上被杀,她一定要抓住这些凶手,也要流转前世所发生的事情。
见夜风二人说完马上要离开,凤婉闪身进了空间,出来的时候正好见夜风回了酒楼。
“掌柜,我来了。”
“凤姑娘来了,我终于把你盼来了。”
“怎么,果酒卖完了?之前我不是送了很多吗?”
“哪能啊?定的一日一罐,这规矩当然不能变,只是……”
见掌柜的似有什么不便说的,凤婉问。
“李掌柜,只是什么,婉儿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不便说。”
“这个吧,其实吧,这酒不是卖没的,而是四王爷他拿走了。”
“什么?四王爷?”
李掌柜知道这事说出来,让人觉得他在寻借口,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也没想到,四王爷居然为了这果酒,如此的厚脸皮。
前几日,凤婉每日送来的果酒数量变多,四王爷也不知怎么得了消息,便隔三差五的差人来取。
李掌柜让其付酒钱,谁知羽凌风回他了句,自己开的酒楼想取多少就取多少。
“凤姑娘,你放心,你送来多少罐的果酒,我们就按多少罐给你结酒钱,绝不赖账。”
“李掌柜,您多虑了,我还是相信您的。”
“那就好,我一个下属,居然还要给主子买酒,凤姑娘你说,我该到哪说理去。”
凤婉确实有点出乎意料,没想到这四王爷居然是个好酒之人。
四王府后花园。
“王爷,这是今儿早取回的酒。”
“放下吧!”
待下人离开,羽凌风看着这罐果酒,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