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韫差点给吓得心脏骤停,扶着祝星遥肩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刚才张成之的剑,离祝星遥只差那么一点点,他要是晚出手半秒钟,祝星遥身上就得多两个血窟窿。
沈修韫摸了摸祝星遥地胳膊,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祝星遥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沈修韫,胸腔里的心跳的好快,他能感觉到,师尊很在乎他。
若是这在乎,不仅仅止步于师徒之间就好了。
沈修韫上前一步,剑横身前,将祝星遥护在身后,声音冷的像是浸过冰水,
“进妖境前长老说的规则,你们是都当耳旁风了?就不怕被逐出师门?”
“我们不过跟他切切磋罢了,而且这不是没伤到吗?”张成之瞧出沈修韫不过一个筑基中期,言语中不免更加肆意张狂。
“切磋?”沈修韫哼了声,“那我要是给你来几剑,留你一口气,是不是也算切磋?”
张成之身边的跟班互相对视,然后哄堂大笑,双手捧着一个介绍的姿势,
“哈哈哈,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啊?你一个筑基中期,凭什么说这种大话?哪个峰出来的?”
“落月峰。”
沈修韫将早就编好的身份报了出来,说自己是落月峰弟子。
落月峰弟子众多,资质普遍一般,很适合用来给自己打掩护。
哪几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笑死我了,原来是落月峰年年吊车尾的废物。
张师兄,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不用你出手了,交给我们吧。”
张成之不怀好意地暗示道:“你们可悠着点,别把人打残了,会被……”逐出师门的……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刚才跟他信誓旦旦保证的跟班,像是被扔垃圾一样,呈抛物线状被踹飞在地,吃了一嘴泥,牙还磕掉三颗。
张成之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啊——!别打脸!”
“艹,你不是落月峰的人,绝对不是!”
落月峰的废物们,怎么可能有这种实战水平,剑法怎么会使得这么刁钻?
祝星遥在一旁看着被狂揍的倒霉蛋们,忍俊不禁。
师尊真是……好可爱。
他本以为,师尊意改变了容貌和压制了修为,怕是也不好放开手脚在他面前教训人,谁知打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更喜欢师尊了,怎么办?
“桀桀桀——真热闹啊,赶上了一出自相残杀的好戏,有动刀动枪的力气,不如都跟我回洞府春宵一刻!”
沈修韫抡起的拳头一停,这熟悉的台词,不就是——不好!
他还没来得及叫祝星遥快跑,只觉眼前一黑,人直挺挺往前倒去。
“这什么沈无名怎么还不醒!”
“他刚刚不是很能打么?为什么跟那蓝翼蛇妖一照面,直接就昏过去了?”
“还能为什么?太菜了呗。”
“怎么办?祝星遥那小子已经被蛇妖单独拖走好一会了,下一个就要轮到我们了,我不想和蛇妖被迫双修被吸干修为啊!”
“别怕,张师兄方才用捏碎传送玉牌逃脱了,他一定会通知长老和师尊来救我们的!”
祝星遥?!
沈修韫忽然睁眼,脑子还有些轻微地刺痛感。
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处幽暗地洞穴内,整个人被束缚捆在冰凉的石柱上。
掐指运转灵力,发现灵力运转滞塞,这熟悉的感觉——缚仙索。
而且,环顾四周,并未见到祝星遥。
只有对面那几个被自己揍成猪头同样被绑来的“同伴”。
沈修韫看清他们此时的状态,倒吸一口凉气。
猪头们脸上鼻青脸肿,泪痕交错,身上只有中衣和亵裤,外衣全都被扒光。
而且因为洞壁潮湿滴水,将他们的衣物都浸湿了,薄薄的衣衫贴着肌肤,那种若隐若现的,将透不透的感觉……再加上缚仙索的捆绑。
沈修韫不得不说一句,这蛇妖真特么会玩!
等等,他好像也是同样套餐啊!
沈修韫低头看自己,险些晕厥。
他的衣襟都滑倒臂弯里了,光滑的肩头露出,遮都遮不住。
难怪他刚才醒过来觉得好冷,好凉。
艹,不是说那个蛇妖只喜欢长得好看的吗?
为什么连他们这几个“歪瓜裂枣”也没有幸免?
那该死的原文又欺骗他的感情!
“姓沈的,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对面一位猪头兄,含糊不清地道。
沈修韫烦着呢,直接吼了回去,
“闭嘴!”
那人先前被打怕了,下意识缩了下脑袋,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桀桀桀——精力不错嘛。”
阴冷地怪笑声从洞穴深处传来,随即沈修韫感觉自己腿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住了,一点点收紧,粗糙的鳞片刮的他生疼。
“你的味道闻起来好香,灵力好精纯,比刚才那个紫瞳的还要好,好想吸你的灵力。”
沈修韫的下巴被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他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半人半蛇的妖兽。
yue~
长的好丑。
青面獠牙,丑如夜叉。
沈修韫强忍着要吐的冲动,“你把刚才那少年怎么了?”
祝星遥应该没事的吧?
“当然是吃了。下一个就是你了,但我舍不得吃你,我要让你做我的炉鼎,每日供我采补。”
“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你。”
想吸他的灵力,没那么容易。
蛇妖嘴里吐着分叉的舌头,几乎要舔到沈修韫的面颊,沈修韫被那腥臭的气息熏的直翻白眼,差点再次晕厥。
“我胃口确实很大,你能喂饱我吗?”
艹!
沈修韫麻了,这路也能开?
“大胆妖兽,我们可是玄天宗的弟子,你要是敢采补我们,玄天宗不会放过你的!”
蛇妖阴冷地竖瞳中闪过一抹凶光,周身泛起凌厉地杀气,
“你一说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