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此话何意?”
云司清没有搭话,而是直接扣住了沈修韫的腕脉,而后一股精纯的灵力探入经脉。
沈修韫没想到,被怀疑夺舍这事也能轮到自己身上。
想起之前他疑心祝星遥,现在风水轮流转,被扣着手腕一动不能动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不过好歹他是个带系统的穿书者,没道理这么菜给人发现了吧?
“师兄是怀疑我被人夺舍了?”
“探探你灵力是否有所精益。”云司清收回了手,“说你变了,是因你待祝星遥很不一般,简直与平日判若两人。”
他其实并未怀疑沈修韫被夺舍了,因为沈修韫的命牌并未有过异动。
他其实是怀疑沈修韫中了祝星遥的招而不自知。
否则怎么解释,师弟唯独对祝星遥一人十分特别?
这番探查,他隐约探出师弟灵魂中有魔族媚术残留下的痕迹,但太淡了,恐怕连师弟自己都没察觉到。
可这也正好说明,祝星遥并不如平日所见那般乖巧。
除此之外,云司清发现沈修韫心口处,有一抹特殊的灵魂印记。
那东西染着些魔气,却似乎又对沈修韫身体无害,与沈修韫灵魂纠缠,几乎浑然一体。
他回去得翻翻古籍,查查这到底是什么。
到时有了有力的证据,才能叫师弟认清事实。
“咳……每位师尊对自己心的徒弟,都会如我一般吧,也没什么特别。”沈修韫解释道。
未免话题偏的太远,沈修韫及时把正事提上。
上回把祝星遥晾太久导致黑化值增加,这次可不能明知故犯了。
“师兄今日来,不是说有要事吗?”
“嗯,你前些日子跟我提的祝星遥今年依旧不参与妖境试炼,我驳回了。”
沈修韫微怔,“为什么?”
他刻意想避开剧情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上一世,也就是原文,祝星遥在妖境里遇上了个好男风的妖兽。
那不正经的妖兽打不过祝星遥,就使媚毒,还将人困在了那种幻境里。
那幻境会幻化出,被困之人一生最渴望得到的人。
毫无疑问,对祝星遥来说,就是师尊。
那是祝星遥第一次知道,他有多渴望得到师尊,渴望得在秘境里对师尊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也就是这一次,为他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后来,在这幻境中发生的事,甚至成为了祝星遥黑化付诸行动前,每每用来抑制思念的解药。
这事想想就叫人头皮发麻好嘛。
云司清无奈加没好气道:“你还问我为什么?你是打算把他养废吗?”
沈修韫反问,“怎么就成废物了?”
不挺好的嘛,他根本没看出来废。
师兄不要总以卷王的思路来要求大家啊,多累,躺平不好吗?
云司清几乎要指着沈修韫的脑袋数落,
“入门五年了,还是筑基后期,每日心思不是在好好练剑提升修为上,而是怎么伺候好你。
我先前给你的书,你是不是都没看?”
否则按照步骤教,怎么能教成这样?
被问到看书的事,沈修韫磕巴了,语气稍弱地道:“看了。”
云司清给的书正经过头了,繁体版的文言文,批注还贼拉多,他一看就想打瞌睡。
远不如系统给的带插画的四本秘籍有意思。
就是有时候,他总觉得,那四本书夹带了些他看不懂的私货,问系统,系统也给他打哈哈。
“一年后,就是修真界的群英大会,各大门派的天之骄子都会来玄天宗参加比试,你不想太丢脸的话,就必须把祝星遥教出个人样。
或者,你把人给我教也是一样的,我保证让他脱胎换骨。”
祝星遥只要到了他手里,他保管什么花招也不好使。
他不是师弟,没那么好糊弄。
沈修韫抹了一把额头被吓出来的虚汗,“师兄平日管理宗门,已然很是劳累,这就不劳烦师兄了,我一定好好教。”
开玩笑,云司清就是个魔鬼师尊,把祝星遥送到云司清手里,那不就是把羊送入虎口吗?
而且肯定会被徒弟认为不要他了,甚至是找个人来虐待他,黑化值肯定噌噌地加。
黑化值增加=自己要被这样那样。
最后再以那种方式死一遍。
不不不,不行,绝对不行!
竹舍中,祝星遥掐灭了掌心那团小小的光幕——正是静室内的场景。
上回云司清把师尊叫走,给他使绊子的事,他还记忆犹新,这次他便多留了个心眼。
他真实的修为,凌驾于屋内那两个人,所以他做的那点小手脚并未被发现。
云司清果真是太闲了,闲的都想要代师尊来管教他了。
看来,他不得不给师伯找点事做了。
师伯徒弟那么多,偶尔有不听话的,弄的他焦头烂额,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还有,师尊平日舍不得离手的那些书,竟然是云司清送的。
他偶尔有几次撞见师尊看书,师尊都是飞快把书收起来,生怕被他瞧见什么,而且很快将话题岔过去,并不想他多问。
原来是云司清送的,所以才宝贝得从不让他多看一眼?
思及此,祝星遥眼底闪过冰冷的寒光,心中感到不快,越发觉得云司清好碍事。
真想让这些碍事的人永远不要出现在师尊面前。
“吱呀——”
祝星遥耳边推门声忽然响起。
沈修韫从屋外走了进来,神色严肃,目光凝在祝星遥脸上看了好一会,有探究,有疑惑,还有欲言又止。
谁能告诉他,方才推门时,他为啥又收到系统提示祝星遥黑化值加1的提示。
这少年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他真恨系统不能给他来个读心术外挂。
男主的心思有时候实在太难猜了。
而反观祝星遥,早已经收好方才那一身冷冽的气息,甜甜笑着引着沈修韫在屋内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