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韫被吓得脖子一梗:你怎么知道我想跑!
随即又马上镇定下来,淡漠地道:“你想多了,我如今有逃的资格吗?”
祝星遥看着犹如受惊小鹿却仍旧勉力维持高冷的沈修韫,弯起了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
这才像他以前熟知的师尊,演技拙劣。
这点小发现,不知怎么的就安抚住了祝星遥,他大方的不追究了,转而换了个话题。
“师尊,你吃饱了,也该让我吃了吧。”
沈修韫不解地看着祝星遥,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饭。
“你吃……”呗,我又没不让你吃……
可当他突然被抱进祝星遥怀里才猛然反应过来,祝星遥说的吃是这个意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唇被封住时,沈修韫大脑里某根弦骤然崩断,呆滞的双眸眨了一下,两下,整个像只被拍傻的狍子!
祝星遥用额头抵住沈修韫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傻掉的师尊,哑声道:“师尊,闭上眼睛。”
闭泥煤啊!
一种植物!一种植物!一种植物!
回过神来的沈修韫,用力拍祝星遥的胸口,试图让这个疯子松手。
该死的,被这老六偷袭了!
可是,绝对实力的差距,让他的挣扎无济于事,想往后靠避开祝星遥的侵略,但反被扣住后脑勺欺负得更狠。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星遥才放过了已经迷迷瞪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沈修韫。
祝星遥心满意足,抱着他回了房间。
到了晚上,两人同榻而眠。
沈修韫惴惴不安,担心发生原著里写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所以他努力躲着祝星遥,要不是床不够大,他能离祝星遥八百米远。
然而事实是,他哪怕把自己摁进墙里,祝星遥也能一只手就把他捞回来。
“师尊,白日里是弟子不好。”
祝星遥将沈修韫拥在怀里,伸手在他的脖颈间来回抚摸,那里有一圈浅浅的痕迹。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不想用灵力将痕迹消除。
沈修韫被挠的很痒,他好想逃,却逃不掉,只能气鼓鼓地在心里道:你有什么不好,我看你好的很!
他这抵触的心理,莫名正好就对上了原著宁死不屈的师尊,无需假装,自得精髓。
祝星遥意料之中的没得到师尊的回应,他叹了口气,抱着像条僵尸一样僵硬的师尊,用下巴蹭了蹭师尊的发顶,道:“睡吧。”
沈修韫一开始不敢睡,后来实在太困了,加之祝星遥身上的味道有点好闻,让他渐渐心安,然后上下眼皮一搭,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次日晨,而身边的祝星遥早已经不知所踪。
醒来第一件事,沈修韫把自己检查了一遍。
衣服完整无缺,身体没有不适。
昨天晚上居然什么事都没发生?
日思夜想的师尊睡在卧榻之侧,祝星遥居然做了柳下惠,他是不是不行啊?
系统突然出现,贱兮兮地道:【宿主,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期待他对你做点什么呢?】
沈修韫面色一红,连忙狡辩,【咳——绝无此事!】
沈修韫撑起身坐起来,惊讶的发现体内那股灵力滞塞的感觉没有了,浑身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舒服。
难道……
他连忙撩开衣袖,手腕上的银色铃铛还在,只是铃铛上流转的灵力被撤掉了。
所以,他自己体内的灵力才能如常运转。
沈修韫:【老六,老六!我可是记得,原著里从头到尾,祝星遥都没有让师尊恢复过灵力,这什么情况???】
系统:【呃,我也不知道,也许你昨天吃了他的饭,让他很开心?
不过这是好事啊,恢复灵力,你逃跑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快感应一下,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让我看看。】
沈修韫闭眼感受,很快,他的表情从满怀期待,变成生无可恋。
他躺在寒冰床上,双手交叠在腹部,目光无神,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统,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
系统爱莫能助,【说实话,不太能,但我在努力尝试。】
沈修韫:【……】
系统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所以,你到底感应到了什么?】
沈修韫笑了,【呵,原主从最高一层,掉到了最底层,练气初期。而且灵根千疮百孔,尤如漏筛。】
系统悟了,【……节哀。】
从大乘掉到练气,那确实是有够惨的。
沈修韫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委屈得都要哭了,【我就说,祝星遥怎么会突然大发慈悲做这种好事。他一定早就知道,即使没有那层枷锁,我也还是个废人,只能任他捏圆搓扁,他这是在侮辱我!】
系统:【那个,宿主,咱换个角度想,有总比没有好。】
沈修韫吸了口气,眼神慢慢变得坚定,【你说得对。我要让祝星遥因为小瞧我而付出代价,判他无妻徒刑!】
收拾起零落心情,沈修韫决定趁着祝星遥忙着和下属商议夺灵草的事,没空管他,正好出去偶遇一下他的线人,为第一次跑路做好充分准备。
那位给师尊提供帮助的浣月宗弟子,是在宗门被迫易主后,被迫屈服于祝星遥,被收编后一直在魔界的花园养花。
没有人知道,奇鸢花林深处,有一个遗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传送阵法,就连祝星遥这个魔君也不知道,但那位即将带着师尊跑路的浣月宗弟子知道。
可惜书里并未交代清楚阵法在哪,所以还需走剧情探索。
沈修韫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故意带着身后的尾巴们走了好几个地方才拐到奇鸢花林。
花赏了没一会,他忽然捂着唇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
一群魔修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有事,忙簇拥着沈修韫去亭子里歇脚。
有的魔修甚至给祝星遥发传音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