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尸老曹道,“可是造化神使传下什么了?”许易凝眸道,“造化神使,可是他?”刷的一下,许易挥手聚成光影,光影汇聚,正是瑞鸭显化的少年公子形象。
自入此界后,他就失去了瑞鸭的踪影,瑞鸭也迟迟没来找他,但他深信,瑞鸭绝非找不到他,这家伙必定是潜藏行迹,暗中在谋划着什么。
“就是他,他乃是造化神使,我们入此界后,多得他的点化,才能遇到不少机缘,许老大,你怎的也识得他?”宁无缺高声喊道。
“我的确识得他,北冥兄,这位造化神使和你说了什么?”许易心中生出不好的预兆。
瑞鸭这货实在太神了,未卜先知的本领,玄妙到让他也心生寒意。
熊北冥道,“当日分别时,造化神使特意找到我们,提点了有朝一日若遇万界雷吼,阴阳界分,当格外注意。
当时,造化神使的话是对我们三人说的,但在说话的同时,他也向我传递了意念,另做了交待。”
“交待了什么,熊老大,你别老是停顿,急得我抓心挠肝的……”
宁无缺急声催促,脸都变形了。
金尸老曹也罕见催促,“北冥兄都这档口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吧。
造化神使既能未卜先知,当有惊世预言,不可轻忽。
若不便我二人听闻,我二人亦可回避。”
“回避个六,熊老大,你向来英雄盖世,怎的今日扭扭捏捏了。”
宁无缺瞪眼道。
熊北冥道,“造化神使传意念与我是说,有朝一日,若遇万界雷吼,阴阳界分,当问清当面之人,可愿留于异象爆发之地三载,若不肯留,当传一物与他。
我万没想到造化神使预言的异象竟会在今日爆发,更没想到他所说的天缘之人,竟会是许兄。
许兄,造化神使实有鬼神莫测之机,他要你在此安定三载,你何不从善如流。”
许易非是不信瑞鸭,而是知晓,必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否则瑞鸭绝不会提“三年留守”之事。
当下,他取出如意珠,发出指令,令星空岛催动星河玉璧,通过星河玉璧火速联系上了洪天明,询问宁无忧状况。
不出所料,宁无忧出事了,七日之后,北庭栖玉宫,王观渊和宁无忧的仙缘盛典,在彼处举行。
许易收了如意珠,熊北冥翻手现出一枚赤色光球,“此乃仙机球,造化神使有言,若天缘之人不肯留守异象爆发之地,便将此物于他。”
金尸老曹嗡声道,“不对,北冥兄,造化神使必定还有话,若不留守,必有惨烈后果,否则,造化神使,绝不会提此条件。你也不会苦劝许兄留守。”
熊北冥眼神坚毅,“许兄如何选择,无须多言,既知许兄必选之路,我何必再劝。
大丈夫顶天立地,若连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便得了造化,成了大道,也如堕入永劫。
试想,今后余生,会有多少次思及今日选择,每思一次,便痛一次,这样的长生,难道不是无尽之劫么?”
熊北冥一语,如当头棒喝,许易慨然道,“虽万劫不复,也好过悔不当初,北冥兄壮哉!”
宁无缺高声叫道,“这才是老子认识的两位老大,丢踏马,不就是上清观么,干翻了就是。”
金尸老曹瓮声道,“开打也好,我还真想知道这具仙尸的极限何在?”
熊北冥大手一挥,“行了,让许兄参悟仙机球,我等回避。”
宁无缺才要说话,熊北冥瞪眼,他只好噤口,随了熊北冥离开。
许易正待发问怎么开启这仙机球,熊北冥的意念传来,“冰火重开日,洞玄见仙机。”
意念未落,人已无踪。
许易喃喃道,“这鸭子,总爱玩些新花样,什么冰火重开日,洞玄见仙机,直接说明了不好么?这云山雾绕的。”
“冰火重开日,莫不是我旁边那兔子。”
星空戒内,荒魅惊声说道。
他从秋娃处听说过瑞鸭,知晓这鸭子以前也是许易的妖宠,只是这鸭子神通广大,自立门户去了。
本来,他也觉得传言多谬,如今亲眼所见这家伙的惊世预言术,心中震撼得不行。
对他留下的仙机球也极为关注。
荒魅这一提醒,许易茅塞顿开。
他本来已经都要对这冰火兔放弃希望了,却没想到快要完本的时候,响应读者号召,硬生生找了个名目,把这坑给填了。
他从星空戒中,将冰火兔挪移出来,任凭他大声喊,意念唤,凌空抛,这家伙依旧毫无反应。
一通折腾后,他将视线重新投回了那枚仙机球。
当他将仙机球和冰火兔互相靠近时,离奇的一幕发生了,仙机球竟没入了冰火兔体内。
本来白玉一般的冰火兔被点亮了。
刷地一下,冰火兔睁开眼来,张口一吐,仙机球被吐了出来。
再被吐出时,仙机球变得黯淡无光了。
冰火兔却重获生机,张口一吐,向东喷出炎火,向西喷出寒霜,纵横天地,咆哮不绝。
刷地一下,他化作一个肥嘟嘟的婴孩,戳着粉嫩嫩的小手,指天画地,“上天下地,唯我独尊,许易,今后本公子罩着你,不枉你死缠了我这些年。”
许易定睛看去,没发现冰火兔有啥了不起。
他犹记得当初这家伙短暂复苏时,很是霸气,后来又吞了不少绝品灵石,原以为昏睡这么久,再醒过来,总该有些莫测威能,怎么觉着比以前还弱了呢。
便在这时,星空戒内的荒魅发话了,“不是这家伙变弱了,而是这家伙睡了太久了,你比以前强了千倍不止,已经快触碰到修炼顶端了,这家伙才哪儿到哪儿。”
“谁,是谁在胡吹大气,滚出来。”
冰火兔急了,肥嘟嘟的小手一挥,寒霜和炎火同时朝许易攻来。
许易轻轻挥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