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平道,“依我看来,不能缠斗下去,要速战速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已在谋划了,用不了多久,必能见到效果。”
徐洪生大喜,“我得中平,胜似十个薛向,将来我登大位之际,大中丞之位非中平莫属。”
方中平抱拳一礼,“必不负主上厚望。”
…………
许易在李铁涯处彻夜痛饮,次日一早,福陵宫来中官来请,李铁涯自告奋勇,要和许易一并前去。
原来,那福陵宫正是陈放海的道场所在,李铁涯去过多次。
许易和李铁涯到时,陈放海已在中厅等候,同时在厅的,还有不少仙官,李铁涯传意念给许易,稍作介绍,都是靠近陈放海的同安府和景城府的一干要员。
许易和李铁涯才行到厅前,陈放海便远远迎来,满面春风,上前握住许易手臂道,“近日来,我连得铁涯等一干精锐,心中十分欢喜,可要说最为欢喜,还是今日。
铁涯我如此说,你可别不高兴。”
李铁涯笑道,“我和薛向乃是挚友,宫老看重薛向,老李也是脸上生光,何来不高兴。
只是不知宫老打算封我这挚友一个什么职位,要是比我低了,我可真不高兴。”
李铁涯统领大风盗,自有手腕,在这官场中打滚,也颇为熟稔,一席话说得陈放海大笑。
陈放海指着李铁涯道,“便属你惫懒,不过,你猜对了,薛向如此大才,又新驯服帅级泰坦龙蟒,若不能赏之以高位,如何能叫北斗宫上下信服。
经过老夫再三力谏,宫主已经答应让许易暂领空明府府判一职,一旦立下功勋,便立即将暂领改为实授。”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饶是李铁涯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真的惊到了,这也升得太猛了吧,他心里都快失衡了。
“宫老,薛向神勇不假,无功如何能得如此厚赏,非是我等嫉贤妒能,实在是想不明白。”
同安府府判邹远沉声说道。
他和许易没有仇怨,只是任谁辛辛苦苦上百年才谋得的地位,被一新人俯身即得,心情都不会好。
陈放海道,“怎是无功,收服帅级泰坦龙蟒,便是奇功。
尔等切勿小肚鸡肠,目光当放远些,如今正是我北斗宫用人之际,岂能与寻常时候等同。
此外,这是宫主的任命,连徐洪生都无异议,尔等何必妄言?
正是因为考虑到薛向初来,不能服众,他这个空明府府判,必须远调,连带整个空明府都要整体搬迁到祖脉边缘镇守,哪里几乎是前线了,和星空府、逆星宫处于短兵相接之地。
如此风险之地,岂能不以高官厚禄相酬。”
薛向被远调,乃是徐洪生的暗箭,他也没办法阻止。
如今,众人不服,他正好将此事搬出来,不说是徐洪生使坏,便说是自己安排。
果然,众人一听,薛向要被发配远恶之地,心中的不平之气顿时便消减不少。
“薛向,将你放入那凶险之地,你不会有意见吧。”
陈放海见许易目光有些游离,含笑问道。
许易抱拳道,“薛某初来乍到,寸功未立,便得宫老如此厚待。
薛某便为宫老赴汤蹈火尚且不足汇报宫老恩情,何况调入边关,为我北斗宫镇守一方。
宫老放心,有薛某在,必保边关安泰。”
他适才是真出神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故事,在北斗宫这边,他也被调去镇守祖脉附近的边界地带了。
如此一来,三家的边关岂不都被他控制了?如此机缘巧合,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放海击掌道,“壮哉斯言!不愧是陈某看重之人。摆香案来!”
他一声喝罢,立时有随侍呈上香案,香案上摆着香炉,金钱线香,香案前摆着两个蒲团,许易眼神直了。
便听陈放海道,“薛向,老夫和你一见如故,又听你为一饭之恩,为人守墓百年,如此赤诚君子,老夫实在心折。
今日老夫愿效仿凡俗之礼,向上苍焚香盟誓,与你结为异性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满场一片死静。
饶是许易见惯风浪,也没想到有这一出,“宫老如此青眼,薛某激动得已不知说什么好了。”
陈放海道,“还叫什么宫老,叫大哥。”
此番操作,他正是为了将薛向死死绑上他的战车,他有大棋要下,一旦许易和他结为异性兄弟,便死死打上他的烙印,不管徐洪生再折腾什么,都改变不了薛向这一路的人马归属了。
“小弟拜见大哥。”
许易下拜一礼,陈放海还拜一礼,随即两人就焚香立誓,结为兄弟。
见这一番操作,满场都傻眼了,最为懊悔的便是李铁涯。
他不是没动过和薛向结拜的心思,但还是有些拉不下脸来,谁能想到堂堂宫老竟能整出这样的骚操作。
结拜完毕,陈放海大宴宾客,一夜痛饮后,陈放海便不留许易,要他赶紧回去整顿队伍,准备迁府工作。
回了空明府不久,印信便被送来,他只是暂领空明府府判之职,未得实授,所以没有北天庭的官符发下。
得了印信,许易便正式走马上任,他当即召集空明府有品级的官员,宣布了迁府的指令,便点明主要工作由李铁涯负责,随即,挥散众人,独留下李铁涯说话。
“府判……”
李铁涯才开口,便被许易打断,“叫什么府判,你我还是兄弟相称。
若非李兄在中间穿针引线,我也不能有今日机缘。
我虽得了宫老……大哥的看重,但李兄也是我的挚交。
咱们之间,论私不论公,今后这空明府,还得由你李兄操持,我生性散漫惯了,这一大摊子,说实话,我也舞弄不明白。
对了,李信现居何职,我很喜欢他的忠直,要他过来给我做个亲卫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