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许易也去求道台,交换些修炼资源,主要是草药,各种各样的草药。
换得之后,他便按照从交流会中得来的经验,开始试验、研究,苦于没有传承,又乏人指点,许易研究药材的进展甚慢。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荒祖终于成就了金色灵气。
许是想干出些业绩,回报许易,荒祖终日在求道台混迹,打探消息,许易也舍得给他开支,一来二去,荒祖在求道台的人脉结得不浅。
这日,许易正在给秋娃讲故事,荒祖急匆匆行了进来,满面红光地正要张嘴说话,瞧见屋里的情况,便又退了回去。
许易只当没见着荒祖,依旧给秋娃说着故事,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怀里的秋娃不再提问,沉沉睡了过去。
许易将她小心地在被子里放了,下了床,行到外间,荒祖面有忧色地问,“小姐情况又不好了?”
许易点点头,“你这般兴冲冲地,到底有何事?”
他这几日的心情,越来越沉重,非是为炼丹之事。
他所忧虑者,乃是秋娃,近日来,秋娃的情况越发不妙了。
十日的时间,竟有九天在昏睡,便是醒来,也没什么精神,拖着许易给她说故事,说着说着,便又睡着了。
许易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荒祖压低声道,“我收到消息,近期有场小型的交流会,在岐天山谷的无当峰举行,听消息透出,会有琼玉灵乳出现。”
“什么!”
许易的眼睛陡然暴凸,荒祖唬了一跳,他何曾见过这位大爷这般模样,心道,那小姐真是这大爷的心尖尖。
“消息可准确?”
许易面色恢复如常,心中却如煮沸。
琼玉灵乳,正是他眼下的救命稻草。
秋娃的状况如此,他可没少旁敲侧击,询问共学社的那帮人。
得出的一致结论是,能助宝药快速成熟的琼玉灵乳,几乎对一切木植,都是天然大补之物。
但琼玉灵乳极为珍贵,实在难得,如此宝贝,根本不会有人拿出来出售。
荒祖小意地道,“我只能判断交流会是真的,琼玉灵乳的消息,我担心是交流会的人故意放出来,吸引人气的。”
许易眉心一跳,“交流会是谁主办的?”
荒祖道,“目前还不明朗,因为消息在试弟子中,并未流传开来,因此可以判断,不是哪位试弟子主办的。”
此话一出,许易心头略松一口气。
试弟子的经济状况,他已经有了基本的摸排,在修炼界,也就比那些散修好一点,勉强脱离赤贫阶段。
除了一些社团的会首们,颇有财力外,余者不值一提。
即便如此,试弟子中也不会有谁有能力办一场有琼玉灵乳出现的交流会。
听荒祖说,消息在试弟子中,目前还是封闭的,他才勉强放心。
否则,这所谓的琼玉灵乳,就不必抱什么指望了。
“公子勿忧,我虽不敢肯定琼玉灵乳消息的真假,但也有三四分把握,因为听那王龙说,这次交流会的准入标准极高,没有百枚元丹的身家,是不要想进入的,而且入内还要验资在先,这等规格的交流会,即便流传些消息,吸引人气,恐怕实的部分,还是多于虚的。”
荒祖继续宽解许易道。
许易道,“既然人家无意扩散,这么隐秘的消息,你怎么知道的?那个王龙是什么人?”
事关重大,便有蛛丝马迹,他也要自己把握,分辨其中的真假。
荒祖道,“那王龙乃是一位内门弟子门下的帮闲,在内门、外门中,他这样的小人物,什么也不是,但到了试弟子的圈子,他的身份就颇为显眼了,求道台上,常见他的身影。此人修为颇差,气量不佳,最喜好被人奉承。”
“老卢我知晓公子志向远大,只是暂时蛰伏,将来注定要一飞冲天的,似王龙这等小人,虽然不成气候,但或许咱们用得上,所以这段时间,我屈意结交,已经能和他称兄道弟了。今日,我请他到山下饮宴,席间劝酒之际,他推脱说不能多喝,这几日要去操练,为什么交流会做准备。”
“言语之间,颇不耐烦,似乎他去了,也是要伺候人的。我一听似乎有紧要消息,不敢怠慢,便咬牙让掌柜的上醉仙翁,奶奶的,一听说是醉仙翁,那王龙也推脱了,一口气要了三壶,那可是一壶便值一颗绛珠草的佳酿,酒劲极大。王龙不过喝了一壶,便开始舌头打结,我趁机套话,又不断奉承,还花了血本,叫了一桌八珍席,连同剩下的两壶醉仙翁一同打包相送,那王龙才没继续端着,跟我说了一通,还咬着大舌头,再三要我保密……”
听罢荒祖的转述,许易若有所思地道,“听王龙话里的意思,这次交流会的主办方,至少是内门弟子,或许更高,如此一来,琼玉灵乳的消息,也确信了几分,不过这等宝物,能拿出来,也不一定是要元丹,弄不好便要用宝物置换。好了,不管如何,这场交流会,我必要参加,你加把气力,继续在王龙身上下功夫,不必惜力。”
说着,便将五枚元丹抛入荒祖手中。
荒祖激动得连连摆手,“当不得这许多,当不得这许多,王龙不过小人物,没那么大胃口。公子且留着应急吧。”
许易道,“你在外为我出力,我自不能让你难办,皇帝还不差饿兵,你手头也得有些余钱,不必废话,速速帮我探明究竟,至少要把接入口,给我探出来。”
荒祖郑重道,“老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罢,一脸悲壮地去了,好似真要去投身火海。
有了琼玉灵乳的消息,许易的心思全乱了,根本静不下来,即便是诵念清心诀也不行。
观书也看不下去,在青坪上,如没头苍蝇,四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