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及煞气,从凝液而入感魂,龙门开辟,煞气凝稠,感魂之境的煞气,自是强过凝液期太多,这点从凝结煞兵的速度和凝实程度,无一不能证明。
而许易的火罡之煞,则又胜过寻常煞气数筹,不说旁的,单是魂衣,便能轻松防御煞兵的攻击。
但许易的火罡之煞,却能一鼓而破,这便是差距。
然则,此刻,八名感魂强者同心协力,煞兵漫天,许易便有罡煞之威,一时间也无法近身。
而远程进攻,则给人留下极大的腾挪余地,一时三刻,哪里能够起到杀敌之效。
见得逼退许易,众人胆怯一去,战意大炽,一瞬间,数件法器,便被数人擒在手中,顿时,攻势再炽,竟逼得许易不得近前。
而许易弃了机关鸟,全以罡煞御空,飚速或许不及,灵活远远胜过。
八名感魂强者攻势虽猛,却连他的毫毛也抓不住。
片刻之后,许易改变了战斗模式,不再以罡煞击出火球,改以指剑,猛攻诸人机关鸟。
罡煞胜过寻常煞气,最显著的地方便在罡煞的凝实和穿透力,寻常煞墙,根本无法阻挡。
许易指剑虽细,却能轻松透过煞墙,一时间攻得众人手忙脚乱,只得弃了攻击,该以法器击出的攻击波,灭掉许易的指剑。
值得一提的是,许易的无量之海,足够全身散出带有攻击性的煞剑,正如彼时烈火军团招揽,他于对战台上,展现的手段一般。
然则,那样周身毛孔散发的煞剑,到底不如由筋络激出的煞剑,攻击广度有限,毛孔散发的煞剑只足散出十丈,而指剑却能射出百余丈,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此刻,许易虽只十指发剑,亦大占上风,攻得八人手忙脚乱,竟不得不仓促结成防御圈阵。
又过片刻,咔嚓一声,一架机关鸟破碎,座驾上的独目壮汉慌忙催动煞气,平稳身形,破口大骂紫衣青年不及时防御。
骂声未落,又听咔嚓一声,又有机关鸟破碎。
却是许易看出几人的矛盾,故意时不时的调整攻击方向,时而攻击机关鸟,时而攻击持拿法器之人。
人皆有私念,及至危急,自是顾己处多,念人处少,许易转换由心,防御一方却顾此失彼,接连两架机关鸟破碎,标志着仓促结成的防御圈,彻底瓦解。
才换上机关鸟的两人,招呼也不打一声,便腾起机关鸟直冲云霄,却是不跟众人一道搀和了。
这二人也是见得明白,再搀和下去,这最后的机关鸟也必定坚持不了多久,最先陨落的便是己身。
这二人一逃,同盟立时破裂。
许易弃了众人,架起机关鸟,全速急追,指剑如雨洒落。
毫无防御办法的两人,很快破碎了魂衣,尚不及求饶,便被指剑轰碎了头颅,就此殒命。
仓促收缴了战利品,许易再度朝众人追去。
余下的六人早就骇破了胆,本来计划的极好,只要阴了许易,大伙逃出升天,谁能想到竟又出了这等变故,让许易暴起发难,率先解决了关键人物。
一场策划好的捕猎之战,成了乱斗,任谁也没想到,更要命的是,此人不仅是无量之海,更有火罡之煞,此事若传将出去,必定震动混乱星海。
众人狂奔之余,彼此传音,竟是一刻也没停过。
“魔星,竟降此魔星,这等人物和阴尊老祖有什么区别。”
“不公,大大的不公,此间事了,必定上报光明尊者,这等级数的战斗,怎能放入此等怪物。”
“只恨光明尊者为增加混乱,血腥,不让人轻易聚齐,竟封禁了一切传音宝贝,否则,我等将此消息现在就放出,看此人如何死!”
“都他妈的别说这个了,老子就剩这最后一架机关鸟了,天知道还能撑多久,定然撑不到强弱令传来讯息,难道竟要死在此处。”
“老子也只剩一千多的里程了,天杀的周老鬼,弄什么血食,引什么海兽,若非是他,我等岂会作茧自缚!”
“罢了,依某之见,还是各自为战,不信此人能同时朝六处追击。”
“昏聩,我等所困者,岂只这贼子一人,还有这死缠不休的鬼鱼,摆脱此贼不难,如何摆脱着无穷尽的鬼鱼?”
“莫非某等真要死在此处,实在不行,求和吧。”
“求和?如何求?某等哪里还有求和的资格!”
“未必没有,尔等看这般可行否……”
“………………”
众人传音,许易尽皆听在耳中,他之所以穷追不舍,正是要屠灭此人,以免他修成火罡之煞的事情,走漏了消息。
此前,他不曾意识到火罡之煞,是何等了不得的,渐渐地,他忽然发现火罡之煞,似乎另有妙用,达到了为人窥伺的地步。
未免走漏消息,此数人,他必杀之。
又追击百余里,许易紧随着六人的停驻,而停下了机关鸟。
六人的传音,他尽皆听在耳中,知晓六人打得什么主意,对此结果,他也颇为满意。
起头说话的,正是光头和尚,想出这不是办法的办法,也正是他。
却见光头和尚冲许易一抱拳,“尊驾,贫僧等人实在无意冒犯,先前一切,皆是误会,您又何必穷追不舍,何况,某等足下波涛,尚余鬼鱼无数,可以说尊驾与某等,乃同病相怜,当此之时,正当和衷共济,共度时艰,何必再起冲杀,无端浪费人力,不知尊驾以为贫僧所言,可有三分道理?”
许易原以为这光头和尚,会开门见山,道出办法,却没想到此人仍旧不死心,前来讨价还价。
且说出的理由,让他心冷加齿冷,却不知先前这帮人打算阴死他许某人时,心头可曾念过半点的“和衷共济”,“共度时艰”。
许易道,“某知尔等都商量好了,既然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