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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六十三章 锁阳(1 / 2)

推荐阅读:骤雪新停,西天漂浮着大块嫣红的流云,斜斜地坠在白皑皑的浮屠山顶。

许易立在青坪之上,或许,不该叫青坪了,原来苍翠的坪台,几乎被掘地三尺,露出光秃秃地杏黄泥土,偶尔地翻露在积雪以外。

“薛先生,内里已布置好了,酒水,肉食,果品一应俱全,还有什么需要,您吩咐。”

曹二自洞府中折出,不多时,一队青衣俏婢,逶迤而出。

不待许易应声,一位身着红服的富态老者,也行出洞府来,身后跟着数位劲装大汉,远远冲许易躬身一礼,“先生,都检验好了,有所缺失的,也都补全了,两层炼房,都焕然一新,可放心使用,先生还有何需求,千万不要客气,老奴可是领了我家老爷的严旨,就盼着先生使唤。”

这富态老者,正是安庆侯派遣来服侍许易的内府管事。

此刻,许易所立之地,正是他在浮屠山的那间洞府。

在三皇子府中歇了两日,待安庆侯再度造访后,许易便严拒了三皇子好意挽留,执意要回这浮屠山来。

因皇场之战,他已成亡国妖魔,所享受“待遇,自然非比寻常。

非但一干相熟尽数受牵连被捕捉,这浮屠山的洞府,也遭了封禁,绝地三尺搜刮一通,才又还给浮屠山管理处。

许易执意回此,除了情愫使然,亦存了灯下黑的心思。

相比旁的地方,此处反而是最安全,亦是最适合他修行所在。

许易要来此,三皇子和安庆侯苦劝无果,只好速速替他扫平障碍,将此洞府再度租赁下来,各自派了人马,前来料理。

“我很满意,多谢二位了,暂时无他事,二位且自去。

许易摆摆手道。

曹二并安庆侯府管事各自应命,又同时递过一块通讯玉牌,皆言在左近租赁了洞府,只需一声招呼,随叫随到。

显然,为巴结许易,三皇子和安庆侯是拼了命了。

两拨人各自退散,青坪回复安宁,许易在焜黄如盖的乔木下的石凳上坐了,送目四望,巨瀑如雪,仙鹤低徊,灵鹿蹁跹,一切似乎和从前一样,山风摇落,悦耳铃声传来,循目看去,厨间的门楣上,红绸摇曳,牵连着下系的铜铃,阵阵轻吟。

许易眼前一花,一个秀丽的影子推开厨门,羞涩一笑,“公子,收拾收拾,准备吃饭呢。”

才站起身来,眼前景物顿变,厨门紧掩,铃声依旧,秀丽的身影却消失无踪。

旧地重游,触情生情,许易忽的觉得这片天地都亲切了许多,似乎虚空之中,多了点什么,却是哀之意境发动了。

晏姿于他,相处未久,却称得上主仆相得,相依为命。

若在这片冰冷诡诈的世界,短短年余的相处,晏姿无疑收获了他的全部信任。

彼时,山洞苏醒,只余瑞鸭在侧,许易却知晓还曾存在的必是晏姿无疑。

可自他苏醒,晏姿悄然无踪,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猜不透,也猜不到,唯有等瑞鸭苏醒再问,可心头总有股莫名的隐忧,让他倍感不安。

怔怔枯坐片刻,合拢石桌上的积雪,在脸上狠狠擦洗一把,冰凉沁入肌肤,精神为之一震,暗暗咬牙祝祷:再从此门出时,天下再无能挡我。

跨进洞府,他直入最下层炼房。

从胸前取出一物,却是个杏黄色的八角盘,盘中阵纹交织,每个交织,皆结着一个微型古拙的“禁”字。

此物乃锁阳盘,正是他托付安庆侯弄来,算不得贵重,高门大宅多有,以此物锁禁阳气,以障阴鬼眼目。

说穿了,他折腾此物,以锁周身阳气,防止外泄,防备的正是鬼主。

他和鬼主深仇大恨,已罄竹难书。

从晏姿脱身来看,显然李修罗已亮明了立场,鬼主脱身之后,李修罗必定遭劫,下一步,自然是满世界寻他踪迹。

他若身死,鬼主未必能轻易寻到。

而今存活,容貌,气质,乃至境界,都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纵使亲近易难认出,可许易知道决计瞒不过鬼主,这千年老鬼哪怕动一下鼻翼,就能闻出他的味来。

更兼鬼主乃是阴体,化身千万,真下狠心来寻他,神京之内,他躲不了多久。

就凭他如今的身体,连哭丧棒都握持不得,若真叫鬼主寻来,无疑便是死路一条。

故而,托付安庆侯弄来这锁阳盘,遮蔽生气。

许易取出锁阳盘,在正中墙上挂了,捡取几样肉脯,果品,就着一坛竹叶青,饱食满饮一通,小睡一觉,再起床时,精神恢复不少。

念头一动,身上现出一枚方盒,正是安庆侯交与他的,内中蕴含二十颗神元丹。

如曹二叮嘱那般,神元丹服用起来,没有窍门,只要经得起剧痛,待药力化开就行。

寻常凡俗人服用,无非是诸窍漏气,响屁不绝。

锻体期武者服用,不到巅峰期,则会彻底封堵丹田,再无冲击气海希望。

锻体巅峰武者服用,便是正常冲击气海境的步骤。

气海以上服用,乱气皆归丹田,药力游走血脉,筋络。

许易默运止水诀,待心神沉凝,抓起一颗神元丹送入口中。

丹药入腹,好似滚油浇了进来,许易却静坐如常,滚滚热力,瞬间朝周身游走,但因筋络尽废,庞杂而滚热的药力,尽数朝血脉涌进,身体顿时涌现无数可怕的凸起,正是那朝筋络无法宣泄,一时又无法涌入血脉的药力,挤压断裂筋络所致。

与此同时,气海顿时翻腾起来,好似刮起了狂风,红浪滔天,倒卷而上。

剧烈的疼痛,好似拿把尖刀将你浑身筋脉挑断,再续上,再挑断,又似一把锉刀,如切如磋地磨锉着你的肋骨。

疼痛虽剧,竟未教许易稍稍改换面色。

的确,他承受的痛苦,已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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