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环见她孩子模样,忍不住笑:“王爷说了,今日姑娘是以他丫鬟的身份随同,奴婢就拿了件自己的衣裳给姑娘换上了。”
梳妆完毕,碧环又教她了些宫中礼仪,岳青凝聪明,没半个时辰就学得有模有样的。
楚涵野在堂屋里等着,看见岳青凝出来的第一眼,忍不住笑了。
岳青凝撇了撇嘴,不服气道:“有什么好笑的?”
此时的岳青凝比以往多了几分灵动可爱,楚涵野看了心情很好。
“像个胖头娃娃。”他忍不住吐槽她两句。
“你……”岳青凝被气得,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回怼,脸记得通红,更像年画里的娃娃了。
秦致没心情说笑,板着一张脸问她:“宫中礼仪都学会了吗?”
“会了会了。”怕秦致啰嗦,岳青凝特地给他来了几下,秦致才放心让她上了马车。
半个时辰便入了宫门,岳青凝悄悄撩开帘子,只见青石板路两边是朱红色的宫墙,绵延向前似乎看不到尽头,可想而知皇宫有多大。
向远处望去,能看见碧瓦朱甍的殿堂楼阁,奢华之感扑面而来。
马车坐到第二重宫门时,便需要下来走进去了。
那儿已经停了几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看来是有人先到了。
楚涵野用一根丝带蒙住双眼,由秦致推着轮椅,身后跟着岳青凝。
走了一段到了“宝莱殿”,岳青凝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上首坐着一中年男子,虽面带笑意,但难掩威严的气质。另一边坐着一妇人,看上去约莫三十几岁,面若银盘,神态雍容。
想必是帝后二人。
下首坐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手执酒杯,双眉飞逸神色狷狂,大剌剌地盘腿坐着,一双眼睛在面前舞姬身上游走,时不时叫好。
另一位就内敛多了,眉目沉稳神色温润,规矩坐着,时不时和上首的帝后交谈说笑。
“上面两个是皇帝和皇后,下面放肆些的是三皇子南宫铭,另一个是二皇子南宫厉。”秦致小声提醒岳青凝。
“呦,野王来了!”南宫铭最先发现楚涵野,像是见到多年老朋友似的跑过来,竟要弯腰抱楚涵野。
岳青凝心想,楚涵野竟然和皇子关系这么好吗?
下一刻,她便知道自己想错了。
南宫铭一身酒味,楚涵野嫌恶地伸手推开他,冷冷道:“三皇子自重。”
南宫铭故作可怜:“野王五年不见,这是跟我生分了,你快瞧瞧我,模样有没有变化?”
忽然又捂住了嘴惊讶:“哎呀,我忘了,野王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真是抱歉!”
这明明就是在嘲讽楚涵野,可楚涵野的眼睛明明都被自己给治好了!
岳青凝看不惯南宫铭阴阳怪气的这幅模样,愤愤开口:“王爷的眼睛已经……”
“治好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手便被猛地一扯。
她不解望去,秦致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这位是?”南宫铭注意到了岳青凝,第一眼被惊艳到。
如此貌美灵动的女子,即便是美女如云的后宫也少有比得上她的。
“我的丫鬟。”楚涵野语气平缓,丝毫没有被南宫铭刚刚那句话给影响。
“没想到野王身边的丫鬟都这么好看啊!”南宫铭竟然伸出一根手指来,想要挑弄岳青凝的下巴。
楚涵野隔着绸带能看见南宫铭的动作,可是如果他伸手去阻拦了,那就暴露他眼睛已经好了!
“殿下自重!”岳青凝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用秦致的身子挡着自己,不悦皱眉。
南宫铭扑了个空,却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脾气还不小,野王你惯的吧!”
岳青凝听了这话莫名心猛地一跳,紧接着脸也红了起来。
这三皇子,怎么还乱说话呢,楚涵野怎么可能……惯自己。
“行了铭儿,赶紧让野王入席吧。”皇帝开口,南宫铭这才作罢。
岳青凝撅了撅嘴,那皇帝刚刚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看热闹,等南宫铭讽刺完了才出面,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吧。
“野王离京已经五年了,许久未见,不知在封地过得如何?”
秦致到了一杯酒递到楚涵野的手里,他仰头一饮而尽,这才答道:“多谢陛下记挂,本王在封地吃得好喝的好,过得闲散悠闲。”
“听说野王在封地每天就忙着收租种地,金银无数,我们兄弟几个在这皇宫里可是操劳国事,好不辛苦。父皇,改明儿把儿臣也贬去封地舒服舒服呗。”
岳青凝瞪了南宫铭的后背一眼,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还没坐热呢就又开始作妖。
“三弟,野王是去封地养伤,说什么贬不贬的话!”一旁的南宫厉不悦地看着南宫铭,替楚涵野说话。
这让岳青凝对这个成熟稳重的二皇子多了些好感,低声喃喃:“哼,都是一个爹生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哦对,野王是养伤去了,可我瞧着这都五年了,伤好像也没养得多好啊?”南宫铭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楚涵野轮椅上的腿。
“没想到三殿下对本王的身体如此关心,难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