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前,竹楼之中的主人正坐在主屋之内生气,前面是过来汇报情况的黑衣人。
“主人,他们已经逃走了,我们追了一路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又担心主人的安危,所以就回来了。”
被称作主人的这位戴着一个眦牙咧嘴的黑色大面具,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袍,大帽兜盖住了半张脸,声音阴森森的。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们若是跑了,我们的藏身之处岂不是就暴露了,他们受了伤也能跑掉,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那人吓得脸色苍白马上跪了下来,浑身瑟瑟发抖,“属下知罪,但外面风雪太大,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踪迹。”
主人生气半晌没有说话,他们跑掉之后,这里就不安全了,要尽早撤退才好,但父亲交待的事情还没有办好,他皱起了眉头。
“下去吧,多派人手巡逻,一有情况马上汇报,凡是来这里寻事者,一律抓起来。”
黑衣人心中松了一口气,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主人满腹心事地来到了窗前,这里全是密林和雾,又是晚上窗外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想起父亲的话,“听说瑞珏还
有一位流落在外的小王子,也不知他是什么德行,你此次出去顺便打探一下他的消息,到时我们见机行事。”
他皱起眉头,圣上的几位王子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也不知这位是个什么模样。
正当他发呆之际突然外面响起了直冲云霄的口哨声,这口哨声特别与众不同,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是他们血蚶国独有的训狼的口哨声,在这个地方怎么会听到这种声音。
而此时凤倾华和元莫寒刚赶走了狼群,又入了虎穴,他们被这群黑衣人迅速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入这里,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
凤倾华一看行踪暴露,看样子偷偷拿药是不成了,索性跟他们当面锣对面鼓的对峙。
“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先报上你们的名号,为什么打伤我们的人?还将雪山之花据为已有,你们的主子呢,让他出来。”
对方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为了药材找上门来的,跟逃跑那几个人是一伙的,他们一下子怨气有了发泄的地方,怒视着凤倾华道:“原来你跟那帮抢药材的是同伙,那可太巧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地狱无门自来投,
这可怪不得我们了。”
“来人,将他们抓起来。”
他们上来就要动手,凤倾华将白绫一甩,厉声喝道:“无耻之徒,无故伤人性命,此仇正好要一起报。”
元莫寒知道对方是血蚶国的人,伸手将凤倾华拦住,“夫人,你先不要着急,我来跟他们做个商量,若是此时撕破了脸,他们断定是不会给药材的。”
凤倾华刚才太过着急,听他说的有道理,将白绫收起,悻悻然道:“跟这种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元莫寒好整以暇来到他们面前,“各位可是血蚶国子民,我听说你们那里最崇尚炼蛊术,在下不才正好精通此术,不如我们切磋一切如何?”
这几个人见他相貌跟凤倾华颇为不同,又听他一口道破他们的来历,同时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为首的那位冷哼一下,“你又是哪来的,凭什么大言不惭地就要跟我们比炼蛊术,你想探我们的底细,别以为我们是傻瓜。”
“少跟他们废话,直接抓起来让主人审问。”
此时就听他们后面响起来一声吆喝声,“大家让开,主人到了。”
他们一分为二散开来,有几个举着火把来到
了近前,最后面是一个戴着一个黑面具的黑袍人,他在火把的亮光之下看到了凤倾华和元莫寒二人。
他感觉眼前一亮,这二人的相貌如此出众,定然是有来历的。
特别是他的目光落在元莫寒的脸上,久久不曾移开,此人眼眸深邃漆黑,鼻梁高挺但皮肤却特别的白净,形成一种独特的俊秀,让人想多看两眼。
“你刚才说什么?你也擅长催蛊术?”他的声音像是一只公鸭子一样夹着嗓子说话,听起来特别的难受。
元莫寒最讨厌别人戴着面具出现,他一扬下巴冷笑道:“原来你就是这里的主人,这是长的有多难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此种藏头露尾的行径不配为主人。”
那人神情一顿,“你是何人,说话如此尖酸刻薄想必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元莫寒嘿嘿两声,“谁要那良善二字,又不能当银子使,这种没有好处的事情我元莫寒才懒得做。”
那人听到他的名字顿时一愣,马上回想起父亲交待给他的事情,瑞珏的那个流落在外的小王子好像就是这个名字,他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闪了闪。
想不到他长的这么好看,比起那几
位王子胜了不止一筹。
听说他不止擅长蛊术,还有一件事情传扬的更为广泛,钟情于天陵国的一位将军夫人,既便这位夫人已经成亲生子,他还是无怨无悔初心不改。
他马上就对元莫寒有了兴趣,他走上前来,围着元莫寒和凤倾华转了一圈,心中啧啧称奇。
“原来是元公子,那你身边这位想必就是凤倾华?”
元莫寒点头,“正是,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想讨要一种药材,就是长在雪山之顶的雪山之花,听说被你们捷足先登采摘,但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此药用来救命,不知可否让于我们。”
凤倾华见此人好像还不是特别凶残不讲道理,她马上接口道:“阁下可以提任何条件,多少银子我们都付得起,只要能取得此药材,我们在所不惜。”
那人哈哈发生怪笑声,“那你们可想错了,我既能在此处出现,自不是那贪财之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