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只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他视玉妃为珍宝,将她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可是现在不仅没有得到同等的回报,还受到了她的质问和责备。
他心胸起伏,眼眸中似要燃烧起火焰,“为什么,你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一个萍水相逢之人比朕还重要?凤倾华她到底答应了你什么,你如此为她谋划。”
玉妃刚才分明已经说过了她做的这一切都是温白,可是温白一点也没有听进来,对她的良苦用心丝毫也不明白,她更加失望。
她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君上,臣妾所做这一切皆是为君上着想,君上却一再误会臣妾,关于这件事情,我不想多做解释。”
温白一肚子的怒气在她的眼泪面前都发不出来,他气得脸色铁青,看到杨煜还跪在地上,顿时一腔怒气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杨煜,你办事不力没有及时回报情况,从现在起革去大统领之职,闭门思过一个月之后再来见朕。”
杨煜一听彻底松了一口气,刚才事情一直没有结果,他提心吊胆就像是等另一只靴子落地的声音一样如履薄冰,如今一听不
过是革职而已,这对他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马上感激涕零上前谢恩,“多谢君上不杀之恩,卑职罪该万死。”
温白摆手让他退下,杨煜赶紧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另外两句黑袍者也跟着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温白还有玉妃及黑袍之人,空气中剑拔弩张。
温白不忍处置玉妃,很快转移了话题,“爱妃一时糊涂,并未酿成大祸,朕就不追究了,好好休息下不为例。”
他说完就欲出门离开,黑袍者却不依不饶,刷一下子抽出长剑,寒光一闪挡住了温白的去路。
他冷冽如冰的目光直视着温白,声音毫无感情,如来自地狱,“站住,从犯都处置了,这主犯就此放过未免说不过去。”
温白同样冷峻地看着他,用手轻轻将他的剑推开,“阁下做事未免太欺人太甚了些,她是朕的妃子,怎么做还轮不到别人来置喙。”
黑袍者明显生气,但还是压下了一点,想到之前两人的争执,如今自己手中没有底牌,心中未免不愤,“想不到君上是一个过河拆桥之人,行,此事我不过问,但之后若是再让我发现有人捣鬼,不管他是妃子还是王
子一律就地正法毫不留情。”
黑袍者收了手中剑,余怒未消。
温白冷笑一声,知道他们拿自己没有办法,心中对这位血蚶国的三王子的看法也不过尔尔,听到名头吓人,不过是一个小国王子而已,相对于南虚国来讲,他们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他冷冷道:“既然已经拿到了隐卫令牌,却还滞留在皇宫之中做此等无关紧要之事,若是你家主子知道了,你小命难保。”
黑袍者一听马上变了脸色,“对,还是杀元莫寒要紧。”他收了兵器悻悻离开。
温白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神密莫测的笑容,玉妃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发现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温白已经死了,眼前这一个已经不是原来的温白了。
凤倾华他们又走出了十多里地,前面是一个峡谷,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正中间是一座城池,上面写着天下第一关飞鹰关,意与此关只有雄鹰才能飞过去。
这座城池还隶属南虚国,只有过了这个关隘,才能真正摆脱温白军队的追踪,凤倾华在经过了上次的蛊虫暗杀之后,就跟元莫寒商议了防备之法。
元莫寒对付蛊虫非常精通,此次
终于听到了凤倾华亲口向自己请教此事,顿时就觉得脸上光芒万丈。
他轻咳了一声,摆起了架子,“咳,倾华,说起这个来话就长了,蛊虫千变万化,但也不是万能的,这种追踪蛊它也不凭空就能想追哪个人就会追哪个人,而是要提前做准备,我们之前在城外就曾经遇到了一种寻香鼠。”
他正说到兴头上,被战北霄打断,“元公子,你只管将你的防备追踪蛊的法子说出来既可,我们没功夫听你念经。”
无影也随之点头,“将军说的对,我们出来了这么久,一共遭遇了三次袭击,我们每次都迅速改弯了线路,但他们还是能再次准确地追上来,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我们有内奸。”
元莫寒的话被打断,本来就一肚子怨气,一听无影这话的意思,还怀疑自己是内奸,这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此次也不管无影是不是救过他的命,直接就回怼过去。
“无影兄说话可要有凭有据,这内奸的名声不能乱按,若是冤枉了好人,岂不是寒了兄弟们的心。”
无影抬起下巴道:“元公子不必自行对号入座,我并未说元公子是内奸,我只是打个比
方而已,元公子何必着急呢。”
他将着急二字咬重了一点,这更让无莫寒心中不适。
他急头涨脸就找凤倾华告状,“倾华,你管管你的手下,怎么可以随意诬陷别人,这几次被人追杀,哪一次不是我首当其冲,我冒着生命危险为大家争取时间,却被如此对待,我太冤了。”
凤倾华闭了一下眼睛,她每次一跟元莫寒谈点事情,战北霄跟无影就会准时出现,而且还会恰巧将他们的话听了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已经跟战北霄说过这个问题,但战北霄哪里肯听,答应的挺好,每次还是照样准时出现,就像现在,两个人还一唱一喝一起挤兑元莫寒。
她皱了一下眉头,也不好当着大家的面给战北霄难堪,只好跟元莫寒解释,“元公子不必在意,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你继续说这个追踪蛊要如何防备?”
元莫寒这才捡回了一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