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怀疑他的体内已经将几种毒混合在一起,母蛊已经不是原来的那样,也跟着一起发生了变异,元莫寒已经没有以前控制的那么得心应手,他这是受到了反噬。
“不用担心,他死不了的,等我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给他开方子,以后只要他不再随便催动蛊虫,慢慢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半夏点头,“嗯,公子已经说了,他准备撤离皇宫回到药谷中去,以后再也不会受伤了,我们又可以平安地生活了。”
凤倾华也想确认一下元莫寒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现在这个情形他不可能马上离开皇宫,总要等他养好病再让他走。
朔风从太医院那里拿来了一个银碗,凤倾华拿银针将元莫寒的手扎破,滴了差不多有小半碗的血,那血色不是正常的颜色,乌黑发青,看样子中毒已久,朔风都大惊失色。
“夫人,公子体内余毒还这么多,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啊。”
凤倾华将血拿去做了试验,并没有发现新的毒素,只所以颜色这样都是因为母蛊的原因,她思索了良久,将原来的方子上添了一些温和的补药又写了一个新方子。
“他
的情况没有你们想的那样糟,养几天就会好,我还有事情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有什么事情再派人到竹院找我就行。”
半夏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走是留,“夫人,我还要回去给小葡萄做点心呢。”
她想了一下,自己身边还真的没有像半夏这样让人放心的人选,“朔风,那就辛苦你了,半夏有时间会给你送点心过来,我们走吧。”
她还没有走出去门去,突然元莫寒就大叫了一声,“夫人,你不要走,我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他突然间就坐了起来,“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他的眼神里已没有了阴鸷,只剩下乞求和渴望。
凤倾华顿住了脚步,半夏和朔风很识趣地出去了,“夫人,我在外面侯命。”
元莫寒的头发垂下来几绺,肤色苍白眼眸乌墨,细长的眉毛飞入鬓角,恍然一看就是一个病态美人,他向凤倾华招手,“你过来一点,我这个样子又不会对你动武,以你现在的身手不用这么怕我。”
凤倾华勾唇笑了一下,将心中的那一点怜惜埋了起来,她紧绷着脸走过来,“你不用想太多,既然你当初选择了以身侍蛊就应该想到会
是这种结果,但你若是按照我的话好好养下去,还是能正常的活到寿终正寝的。”
元莫寒苦笑一下,“我也是大夫我岂能不知自己是什么情况,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想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他痴痴地望着她,没有以前的那种占有欲,多了一点温和,凤倾华一听这个就站了起来,却被他再次握住手,眼睛里都是哀求。
“夫人,不,倾华,我可以不要这个国君之位,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算是这体内的蛊源,我也可以随时将它废去,我只想要你一个人,你答应我,我们马上就回药谷去,再也不再这里的是是非非,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做最幸福的公主。”
凤倾华当时就觉得他的面目可憎起来,明明刚才在竹院那里还说要悬崖勒马,现在还没有过两个时辰,那句话就失效了,她冷笑一声,一下子将他的手甩开,“元莫寒你表演够了没有?原来你一直都在演戏,是我高看了你,不知道你竟是如此一个两面三刀的人。”
凤倾华冷笑一声,“我也是傻,竟然还以为你真的改过,也不枉我多次救你,我的命虽是你救的,但我所做的早就还
完了你的恩情,反倒是你将战北霄关在牢中折磨数日,你就是一个恶魔,一个一条道走到黑的疯子。”
元莫寒听了她的话眼神渐渐变的阴森,“凤倾华,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既然没有失忆为何一直喊我夫君,后来还多次利用我,直到现在还救了我多次,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让我越来越着迷,但将我推远,你才是最残忍的人。”
他下了床向凤倾华走来,眼睛不离她的脸,声音越发低沉狠厉,“是上天将你送到了我身边,我绝不会让你再逃走,我不管你成亲没有,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注定就是我的。”
他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病恹恹的中毒模样,连肩膀上的伤也一下子不存在了一样。
凤倾华感觉自己被骗了,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恍然大悟,“原来你刚才是假装的,你根本就没有中毒这么厉害,你就是想用这个来装可怜,想骗我留在你身边对不对?”
元莫寒的脸色一下子又柔和下来,上来用手握住她的双肩,眼中都是炽热,像是要将凤倾华整个融化掉一样。
“对,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但是你若是选择了战北霄,那也没关系,我现在虽然还不能用蛊术,但再养两天我就能恢复到颠峰时期,我要将他出皇宫,杀掉长孙无绝还有温白,我就要做南虚国君称霸天下,看还有哪个敢跟我抢女人,我必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凤倾华这才发现自己是误会了战北霄,原来这一切都是元莫寒搞的鬼,是他故意激怒战北霄然后在自己面前演戏,真是用心险恶。
自已竟然被他骗了,“元莫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若是对你有情还能一直拖到现在,你当真是好笑,你的伤我已经给你治了,毒也解了,我已经不欠你了,你若是还执迷不悟,我再也不会念着前情,我们就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
她抿了抿嘴唇,“你好自为之。”
她打开房门毅然走了出去,元莫寒看着她的背影心如刀搅,眼眸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心中那根刺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