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绝见他如此,也说不出太难听的话,长叹了一声,“罢了,秦侯一生为国为民,也不必太自责,将身体养好才能更好地做事,从外地调运粮食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秦侯连忙跪下,“臣已派人去了郴州,最快明天就能回信,郴州距此有两天的路程,若是走水路的话,五天之后就能将粮食运到。”
长孙无绝听了点头,“好了,起来陪孤一起用膳,不必拘紧。”
秦侯这才坐到了桌子对面,食不知味味如嚼蜡一般。
此时的皇宫竹院之中,凤倾华站在窗前神色忧戚,“战北霄是出去了,但他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过来,也不知他能不能顺利回到军营之中。”
她要想办法能打听到外面的消息才行,此时外面一阵脚步声,她从窗子里往外看了一下,只见朔风脸色焦急地进来。
“夫人,你快去看看公子,他突然又抽搐起来,谁也不让我们靠近,他已经有两天没有用膳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凤倾华一听机会来了,她拿起自己的药箱,“朔风,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长孙无绝败走之后他怎会善罢干休,还有墨文渊上
次受伤而逃,若是他们两人联合起来,皇宫就危险了。”
“你家公子是不是因为担心这些所以才会导致紧张,加重了病情。”
朔风也没有想别的,皱着眉头道:“长孙无绝逃走之后听闻他的粮食被劫,一定气急败坏正处理那件事情,一时倒也顾不上我们,墨文渊已有好久没有露面了。”
凤倾华瞳孔收缩在一起,吃惊地看着他,“朔风,你说什么?谁的粮草被劫?是被谁劫走的。”
她一下子想到了战北霄的军队,天陵国到南虚有着好几天的路程,他们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粮草就是一个大问题,长孙无绝的粮草该不是战北霄劫走了吧。
朔风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转移了话题,“没有,都是外面百姓瞎传的,长孙无绝一向将辎重看得比人命还重要,岂会轻易被人劫走。”
凤倾华啪一声将药箱放了回去,竖起眉毛脸色不悦,“朔风,如今你还在防着我,把我当成外人,连长孙无绝的消息都不肯告诉我,长孙无绝那也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那好,既然你们瞒着我,我又何必再一心救你家公子,我还有
事情,你请回吧。”
朔风脸色讪讪,“夫人,你别生气,我说还不行吗,长孙无绝在京城的粮食差不多都靠十里坪供应,可现在被战北霄一下子都劫走了,还一把火烧了剩下的,连粮仓房子也都一起烧了。
凤倾化心中一喜,看样子自己猜对了,是战北霄抢走了粮食,看来他已经平安回到了军营,还干了这么一大票漂亮事,真令人开心,有了粮食他的军队再也不用怕别的什么。
“你们怎么知道是战北霄干的?会不会是听错了?”
朔风上来将她的药箱背在身上,边走边说:“夫人,公子等不及了,我们路上给你详细讲。”
凤倾华心中高兴,点了一下头,跟着他们出了屋子,“你说,我听着呢。”
“夫人,你想啊,是谁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将几万石的粳米都劫走?墨文渊他又没有军队抢粮食没有用,那还会有谁。”
“几万石?”凤倾华对这个没有概念,总觉得很多的样子。
“外面都是这样说的,我只是复述他们的话而已。”
“你家公子是不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担心战北霄带人攻打皇宫这才毒发?”
朔风摇了摇头,“
夫人,你还是不了解公子,其实公子并不在乎这些东西,他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能陪着夫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
凤倾华心中一阵抵抗,“朔风,你可知道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这爱别离和怨憎会最为磨人,你现在没有成亲,等到你成亲以后就会明白。”
“两情相悦是需要前世多少次回眸才能修到的。”
朔风挠着后脑勺,“夫人,你算是说对了,我确实是什么也不懂,但我看得出来夫人是个好人,一定不会扔下公子不管的。”
凤倾华简直是对牛弹琴,自己跟他说这些是白费口舌,她拿过他手里的药箱,“我们快点过去,你家公子一定等急了。”
元莫寒此次的伤并不重,肩头的伤并未伤到筋骨,养个十天半月就会好,但他想起了朔风的话,“卖惨肯定对夫人管用,你若是想见她,想让她陪在你身边,就要示弱。”
他这才让朔风去请风倾华,他从窗户里看到朔风将凤倾华请来了,连忙躺回了床上,顺手将被子扯了过来。
等到凤倾华进来,他挣扎着要起身,嘴唇泛着白色,眼睛无神,声
音颤颤巍巍,“夫人,你总算是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感觉自己时日不多,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朔风等人一听,马上就退了出去。
凤倾华却不想单独跟元莫寒在一起,“朔风,你不能走,还要给你家公子换药,你要帮忙。”
朔风将门关上,“公子的药已经换过了,你就陪他说几句话吧。”
凤倾华第一次这么生气,朔风这是越来越不像话,竟然伙同元莫寒一起骗自己,她的脸色顺间沉了下来。
“元先生,你竟然骗我?既然你没有大碍,我就告辞了。”
元莫寒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眼光里波光粼粼有着炽热和祈求。
“夫人,并非骗你,我这里真的天天痛,一想起你心中还有着别人,我就痛得整夜睡不着觉,你给我诊诊脉,看是不是新添了什么症状?”
凤倾华脸色铁青,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怒视着他,“你做了那么多的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