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凤倾华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吱呀”一声,门似乎被推开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凤倾华皱了皱眉,想要睁开眼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却发现自己意识昏沉,根本睁不开自己的眼睛。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慢慢走到了凤倾华的身边。
“什么人?”
凤倾华想要质问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都动不了,更别提发出声音。
那人站在自己面前,凤倾华只觉得是一个十分模糊的身影,根本看不清脸,甚至连身形都看不真切。
不知道那人在自己面前又逗留了多久,凤倾华又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是细微,似乎还带着某种规律。
凤倾华想要撑着坐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没有办法有什么动作。
“吱呀”一声再次响起来,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凤倾华的意识也渐渐昏沉,整个都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凤倾华才再次睁开眼睛。
房间中一片昏暗,凤倾华歪头便看见一个身影坐在方桌前。
“什么人!”
凤倾华猛地坐起身,手里的银针就要朝着男人刺过去。
竟然这样悄无声息地让
人闯了进来,凤倾华的后背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抬头看向了凤倾华。
“凤北?”
凤倾华惊讶出声,随即便重重地松了口气,起身走下去点亮了烛火,不满地看了凤北一眼,“你怎么不点灯?”
“我看你在休息。”
凤北小声解释道,额头上渗出了一滴冷汗。
“你受伤了?”
凤倾华皱了皱眉,她对血腥气味敏感,一下子便闻出来了,凤北身上,有血腥气。
“小伤而已。”
凤北看了一眼还在流血的胳膊,朝着凤倾华勾了勾唇角。
凤倾华暂时无法估计梦境的事情,赶紧从怀里掏出金疮药,给凤北检查起伤口来。
“你怎么受伤了?”
凤倾华似乎是有些不满,开玩笑地说道,“你陪我这一趟,若是让你负伤回去,那我岂不是要成了罪人了?”
凤北紧紧绷着嘴角,没有说话。
“怎么,生气了?”
见凤北迟迟不说话,凤倾华有些好笑地看了凤北一眼,虽然平日里一副老成的模样,实际上就是一个孩子。
“没有。”
凤北的声音闷闷的,任由凤倾华给自己包扎着伤口。
“那你说说你是怎
么受伤的。”
凤倾华洒上药粉,伤口很快便止住了血,为了转移凤北的注意力,凤倾华开始和凤北闲聊。
“误闯了天机阁的机关。”
凤北似乎有些不愿意多提,毕竟以他的身手,竟然没有躲过见过的机关,多多少少让他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凤倾华没有说话,替凤北上好了药,又包扎好了伤口,这才将东西都收拾起来。
“嗯。”
凤倾华点了点头,“伤口不深,正常休养就好,这瓶药你留着,每日一换。”
说着凤倾华还将手里的药瓶扔到了凤北的手里。
凤北没有说话,握紧了手里的药瓶。
“我等不及了。”
凤倾华收拾好东西,坐到了凤北的对面,“救人一事不能再等了,你在这好好养伤,我亲自去天机阁看一看。”
凤北握紧拳头,垂着头没有说话。
凤倾华也没有说话,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刚才的事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她没有办法确定,若是仅仅是一场梦,那实在是太过真实了,但是若是现实的话,为什么自己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迷药的气息。
凤倾华有些心不在焉地转开头,心中愈发不安起来,本来以为他
们来这碧水国,完全没有什么负担,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那日奇怪的刺客,还有今天这件奇怪的事情,都让凤倾华隐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确定?”
良久,凤北才抬起头看向凤倾华,“天机阁机关颇多,若是硬闯,怕是......”
“没事。”
凤倾华笑了笑,给了凤北一个安心的眼神,“你放心,我自己心中有数,不会随意拿我的孩子开玩笑。”
凤倾华没有告诉凤北,她压根就不打算私闯天机阁,既然字条上留言要她来天机阁,那她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进去便是。
“好。”
凤北点了点头。从腰间拿出了一个信号弹,“这是凤氏一族特有的信号,你拿着它,有什么危险可以随时告知我。”
凤倾华没有犹豫,伸手接过了信号弹,朝着凤北点了点头,“好,你放心。”
处理好凤北这边,凤倾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又吃了一颗安胎药,才动身出发前往天机阁。
按照凤北所说的地址,凤倾华直接来到了天机阁的正门。
天机阁处于主城较为偏僻的山崖之中,进入天机阁要穿过一片满是瘴气的树林。
夜晚
的树林瘴气更为厚重,浓浓的一层白雾阻挡了凤倾华的视线,根本看不清树林之中都是些什么。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时不时传来的一声虫鸣。
凤倾华抬头望了一眼天色,用不了一个时辰,天色就要亮了日出的时候是树林之中瘴气最为薄弱的时候,她要趁着那个时候穿过这片瘴气林。
事不宜迟,凤倾华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物,天机阁涉猎颇广,行事又向来诡谲,她要好好准备一下该用的药物,尤其是自己还要保护好腹中的孩子。
凤倾华清点好身上的药物,服用了一颗解毒丸,才快步进了树林之中。
许是因为瘴气的原因,树林之中的野兽少之又少,这倒是为了凤倾华省了不少麻烦。
穿过瘴气林,凤倾华远远地便看见了天机阁几个大字。
这就是天机阁。
凤倾华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微亮的天色,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