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角斗场,凤倾华便皱了皱眉,场内扑面而来的满是血腥气,地上更是血流成河。
云破天倒是一片坦然,似乎是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场面。
“去吧。”
云破天解开凤倾华的气脉,凑近凤倾华耳边小声道,“你如今代表地可是天机门,该如何做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凤倾华没有说话,只是被这刺鼻的血腥气冲得皱了皱眉。
“师叔不必忧心,倾华,心中自然有数。”
凤倾华冷笑一声,心里满是不悦,面上却并不表现。
云破天点了点头,示意凤倾华走上去。
凤倾华跳上决斗台,找了一个空白的位置。
鬼烟岛的斗士都是统一的服装,目光紧紧地盯着每一位将要上场的人。
凤倾华刚一上场,便引起了几位角斗士的注意,这么久以来,女子上场倒还是头一次。
凤倾华皱着眉,随手挑了一把比较顺手的长剑,随便站在了一个男人面前。
男人嗤笑一声,手里的大刀直接朝凤倾华砍了过来。
凤倾华轻轻踮脚,避开男人的攻击,男人紧追不舍,也顾不得什么技巧,只知道大力地蛮砍。
凤倾华身姿灵巧,男人追着凤倾华砍了接近一炷香
的时间,硬是连凤倾华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男人神色渐渐恼怒起来,砍杀的速度也更加快速起来。
凤倾华也不想再和男人多纠缠,趁着男人攻击的瞬间,一脚踩在男人的手背之上,跃身而起,一脚将男人踢倒在一边。
男人猛地后退几步,肥硕的身躯跟着颤了颤,跌倒在地。
男人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着,几次尝试都没有爬起来。
凤倾华白色的衣裙一尘不染,在高台之上显得格外突兀,其他人的身上都沾满了血污,个个都狼狈不堪。
男人将大刀撑在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凤倾华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解,刚才那一脚她可是用了八成功力的,从刚才男人的反应来看,这个男人肯定是受了重伤,干嘛还非要强撑着站起来。
“拿命来吧。”
男人跌跌撞撞地朝凤倾华冲过去,凤倾华微微侧身,男人便扑了个空,再次摔倒在地。
凤倾华皱眉看着尝试着想要再次起来的男人,眉头紧紧皱着一起。
“杀了我。”
男人撑着站起啦,再一次走到了凤倾华的身边。
凤倾华看着浑身狼狈的男人,沉声道,“你输了,我不会杀你的。”
男人
轻笑一声,“这里从来不存在认输一说,只要你上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规矩。”
男人咬着牙,硬撑着力气说出了完整的一段话。
凤倾华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已经痛苦得不行,却还是要硬撑着向她攻击。
“去死吧。”
男人举起手里的大刀,再次朝凤倾华砍去。
凤倾华举起手里的长剑,直接刺向了男人的胸口。
“噗——”
男人吐出了一口鲜血,跪倒在凤倾华面前,慢慢倒了下去。
凤倾华看着自己裙摆上那星星点点的鲜血,皱了皱眉。
长剑还滴着鲜血,凤倾华面无表情地将长剑拔了出来,这是规则,她怪不得别人,只是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周围不断地有人倒下,有的是角斗士,也有各个门派的人。
凤倾华眉目清冷,淡淡扫过在场的几个人。
角斗场由不得你多想,第一个角斗士刚刚倒下,立马就有第二个人朝凤倾华攻击过来。
知道了规则,凤倾华也就不再犹豫,快刀斩乱麻,很快地又解决掉了几个人。
凤倾华赢得轻松,还趁机观察了一下场上的局面。
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引起了凤倾华的注意
。
男人一身青蓝色长袍,也是所向披靡,接连几个角斗士都没能近的了他的身。
无道门。
凤倾华暗暗嘀咕了一句。
无道门这个人在江湖上也算有名,因为他特别擅长各种机甲道法,久而久之,无道门这个名号也渐渐在江湖之中打响。
战北霄得知这鬼烟岛的规矩之后,便和聂寒星还有聂光远一起来了鬼狱,这里便是角斗的场地。
鬼烟岛的战斗激烈,京城倒还算是一片平静。
燕枭站在酒楼二楼的窗前,看着楼下热闹的街市。
距离上一次叛乱已经过了半月有余,京城之中早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只是暗中的波涛汹涌还是没有停止。
燕枭沉默半晌,转身回了酒楼之中。
笼子中一直纯白色的信鸽正在悠闲地喝着水。
燕枭把玩着手里早就已经写好的字条,思索了一会,还是打开了笼子,将字条放在了鸽子脚蹼处的小木桶之中。
“去吧。”
燕枭低低地说了一句,走到窗前,将新歌放了出去。
信鸽扑着翅膀,熟捻地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信鸽熟练地飞到一处酒楼,立马有人将鸽子脚上的木桶拿了下来。
“掌柜的,来信了。”
店小二将手里的小木桶递到了掌柜手中,压低声音说道。
掌柜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四周,转身进了后院。
打开纸条,掌柜的快速地扫了一眼纸条,随手打开了暗门,进了暗道。
暗道的尽头是一间书房,一个华服男子正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典籍。
“殿下。”
掌柜的恭敬地行了个礼。
男人抬起头,淡淡扫了掌柜的一眼,“何事?”
“那边来信了。”
掌柜的压低声音,将手里的字条双手呈了上去。
男人拿着古籍的手顿了顿,随即将书放到一边,接过了手里的字条。
“知道了。”
男人看了一眼手里的字条,朝掌柜的挥了挥手。
掌柜的朝男人行了个礼,再次退了出去。
“我们要参加决斗。”
战北霄压低声音,朝着门外看守的男人说道。
“不行。”
男人拦着战北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