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呢!”
太后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凤倾华的院子。
太后刚刚出现,凤倾华就察觉到了一行人的脚步。
“太后娘娘。”凤倾华故作慌乱地关上房门,柔柔地朝太后行了礼。
凤倾华慌张关门的样子落在太后眼里就是做贼心虚,更加肯定了她私会男人的事情。
“刚才你去哪了?”太后扫视了一眼四周,逼问道。
凤倾华一脸茫然地看着太后,磕磕巴巴地说道,“刚才……刚才我一直在房内抄佛经啊。”
太后没有说话,给了旁边的嬷嬷一个眼色。
“凤姑娘。”嬷嬷阴阳怪气地看了凤倾华一眼,“刚才我可都看见了,你在后山的树林里,明明就是在和男人私会!”
凤倾华立马摆手,眼神躲闪,“太后娘娘,民女冤枉啊!民女不曾去过后山啊!”
“那凤姑娘敢不敢开门让我们进去看看?”嬷嬷愈发肯定凤倾华是在心虚,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笃定。
凤倾华掩下眼里的精光,“娘娘明鉴啊,民女和七王爷情投意合,怎么敢再私会男人?”
“娘娘。”嬷嬷直接跪倒在太后面前,“奴婢敢发誓,刚才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凤姑娘
既然和七王爷情投意合,那就更应该好好查一查。”
“你们进去看看。”太后看了凤倾华一眼,心里冷笑一声,等会抓出那男人,她倒要看看,凤倾华要如何解释。
几个丫鬟奉命直接冲进了凤倾华的房间。
凤倾华垂着头站在一边,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这老妖婆,真是一点打压她的机会都不放过。
丫鬟搜遍了整个院子,愣是什么也没发现。
凤倾华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地说道,“我知道嬷嬷素来不喜我,但是嬷嬷也不至于如此坏我清誉啊!”
凤倾华的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哭得很是伤心。
“娘娘,奴婢是真的看见了啊。”嬷嬷急忙磕了一个响头,“一定是凤姑娘将人藏了起来。”
“住嘴!”太后脸色铁青,得到消息她便赶了过来,嬷嬷是她身边的人,如今这不是在打她的脸么?
凤倾华心里暗笑,面上却是一派委屈,“王爷待我素来亲厚,却在这平白受了委屈,太后娘娘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太后怒瞪了嬷嬷一眼,不是说确定是凤倾华么?如今闹成这般样子。
“你可知罪?”太后冷声说道,“这是佛门圣地,不
可见血腥,否则定要你半条命才可以。”
凤倾华撇了撇嘴,太后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一次放过嬷嬷咯,真是没劲。
“今日是哀家误信了下人的谗言,不过哀家也是为你好,这样方能证明你的清白。”
太后安抚地拍了拍凤倾华的手,挤出一个笑容。
凤倾华乖巧地点了点头,“太后娘娘的苦心民女都明白,毕竟嬷嬷在太后身边侍奉多年,关系素来亲厚,娘娘一时误信也是常情。”
太后的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
“你且好好休息吧。”
说完太后甩了甩袖子扶着丫鬟离开了院子。
太后一行人刚离开,凤倾华抬头看向了树上的方向,“看够了?还不下来?”
莲降轻轻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
“要不是早就认识你,我倒真觉得你是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样了。”
“哼,我现在的人设是美貌与善良并重的小仙女,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仙女?魔女还差不多。”
“白霜。”凤倾华轻唤了一声。
白霜摇着尾巴从假山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走,咱们去吃饭。”凤倾华摸了摸白霜毛茸茸的脑袋,领着白霜进了房
内。
“至于你。”凤倾华上下打量了一眼莲降,“你饿着吧!”
说完凤倾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莲降摸了摸鼻子,凤倾华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淮北
战北霄营帐的灯一直亮到了天明。
出了营帐,战北霄站在高坡上,看着百姓们开始各自收拾东西依次撤离。
“王爷。”当地的官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战北霄神色不变,“安排得如何了?”
“这……”官员神色犹豫,直接跪倒在战北霄面前,“求王爷降罪,那边还有一个村庄,不愿搬离。”
战北霄的目光淡淡扫过战战兢兢的官员,“怎么回事?”
官员抬头,对上战北霄的目光,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村长带头,整个村都不愿搬离,下官和几位大人已经几番劝说了,但是……未有起色。”
“前面带路。”
“是。”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村长身后带着本村的村民,正在和几位官员对峙着。
“王爷。”看见战北霄,几位官员纷纷跪下行礼。
战北霄目光扫过一众村民,朝身后微微抬了抬手,“起来吧。”
“你就是负责治理这次水患的人吧?”不等战北霄开
口,村长率先指着战北霄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里是我们土生土长的地方,我们依靠淮水而生,大家伙都在这住了一辈子,岂能说搬就搬!”
村长越说越气愤,使劲敲了敲自己手上的拐杖。
“对,大家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你们要重建大坝,岂不是破坏了这里的风水!”
村民纷纷跟着附和道。
战北霄身后的各位官员都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这个老者倒是胆大,居然敢这么和七王爷说话。
就在大家以为战北霄要发火时,战北霄却伸手阻止。
语调一如既往的冷,倒显然是耐心了很多,他记得凤倾华信中说过,对待这些百姓,用强权是行不通的,必要的时候,可以示弱。
“这大坝如果不炸掉重建,定会后患无穷……”
“我们不管。”村长对战北霄的话十分抗拒,直接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