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轿子上,原本坐一人还算是宽敞的轿子坐下来个人之后就显得有些狭窄,两人腿贴着腿,肩膀贴着肩膀,好在轿夫的技术比较高,并没有颠簸。
战北霄看着凤倾华那可怜样,忍不住笑道:“不舒服?”
凤倾华讪笑:“还好。”
“嗯,下次本王让人将轿子加宽一些便是。”战北霄道。
凤倾华抬头瞄了一眼战北霄的左边,距离轿面还有一段距离,而且男人这会大马金刀地坐着,哪里像她这样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坐姿了。
凤倾华呵呵地笑了笑:“加宽就不用了,我觉得你可以往左边再挪一挪。”没看见她都已经贴紧轿面了吗?
战北霄看了看,故作不解地道:“可本王向来就是这样坐的。”
凤倾华叹口气:“你开心就好。”
战北霄抬手揽住凤倾华的肩膀,往自己身边靠了靠:“你挨着本王一些就不会那么挤了。”
就这么一路坐着轿子到了王府,刚一落地凤倾华就一下子窜了起来冲出了轿门。
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战北霄幽幽地声音:“本王腿脚不便,你就打算这么将本王扔下了?”
凤倾华脚
步顿住,只能回去,扶着战北霄进了王府,连忙叫人找来轮椅。
推着他进了院子,凤倾华忍不住恼火道:“战北霄,你忘记之前跟我保证过什么了?”
距离大门并不算远,凤倾华的嗓门也没有可以压低,王府中不少侍卫都听到了王妃这一声,尤其是还叫了王爷的名讳。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不满,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王妃一不高兴就唤王爷名讳的习惯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就连王爷自己都无比习惯。
战北霄闻言,捏了捏眉心:“没忘。”
“还说没忘,那药是什么好药吗?那对你来说就是虎狼之药!你今天就等着吧,我看你晚上怎么熬过去!”
那药本就是短期内提升内力,一旦药效过去,那毒便会趁机反压,依照战北霄的身体,现在根本承受不住。
战北霄没说话,自知理亏。
“主子,景郁在门外,说想要求见主子。”流影自后开口道。
战北霄蹙眉:“不见。”
凤倾华拍了他肩膀一把:“不见什么不见,他不进来晚上谁给你敷药,想要我给你敷,门都没有!”
流影小心翼翼地道:“
主子,那是见还是不见?”
战北霄动了动被凤倾华拍疼的肩膀,沉声道:“那就见见吧。”
等到流影退下,战北霄问道:“你不嫉恨他了?”
凤倾华疑惑:“我为何要嫉恨他?他对你是一片好心,也算是不错了。”
凤倾华将战北霄推到大厅,景郁也赶了进来,一进门就下跪认错:”师兄,我错了,你别赶我出府了。”
“知道错在哪了?”
“错在识人不清,还差点让王府声誉扫地。”景郁垂头。
战北霄冷笑:“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里,本王不留愚钝之人,你走吧。”
景郁闻言大惊,连忙看向凤倾华求救。
凤倾华站在战北霄身边,两手搭在战北霄的肩上,战北霄下意识就僵了一下,谁知,下一秒,凤倾华却是帮他揉捏了起来。
一边按摩一边道:“你这师弟平日里就会点医术,你还能指望他智商有多高,算了,以后多费心教导一下就是了,没有必要上纲上线的,再说了,我这不是没事?”
战北霄内心舒坦,语调却是没有缓和下来:“若是谁顶着为王府为本王的名义做了蠢事,本王都得原谅?那今
后这王府之中还得收拾多少烂摊子。”
景郁连忙道:“师兄,我不会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那你对本王的王妃呢?”战北霄沉声道。
景郁看了凤倾华一眼,小声道:“可是真的觉得她很怪啊,她是南宫极的女儿,那就算是太子那一边的人,我防着她不也是应该的。”
“朽木不可雕。”战北霄斥道。
景郁则是满腹委屈。
“行了,既然这块朽木你雕不了,那就我来,你不是说了王府大事小事都归我管的?”凤倾华道。
战北霄哼了一声,没说话。
凤倾华看向景郁:“你想要留在王府,那以后都得听我的,现在你师兄是不想管你了,你要是不听我的,我随时可以让你滚出王府,你自己选,是留在我这里委曲求全,还是赶紧离开,先说好,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景郁闻言,大声喊了一句:“师兄!”
战北霄看都不看他一眼。
景郁心中满是委屈,可是想到师兄的伤势还未好,这南宫月落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他绝对不能留师兄一个人在这里,于是决定忍辱负重。
“好,我答
应你。”景郁道。
凤倾华点点头:“嗯,那你现在就先去把侍卫房间里面的衣服都洗了再来找我吧。”
“什么!你让我去给侍卫洗衣服!”景郁满脸不敢置信,他以为南宫月落最多也就是言语上挤兑他,她想要在师兄面前做好人,肯定也不会为难自己,没有想到,她竟然让他做这样的活计。
凤倾华点头:“是耳朵背听不清还是不愿意?不愿意的话大门就在那里,慢走不送。”
景郁咬牙:“去就去!你别想用这样的手段赶我走!”
说着站起身就气冲冲地朝着后院跑去。
战北霄无奈地道:“景郁心性单纯,从小更是没吃过什么苦,这番磨炼下也好,免得日后吃亏。”
凤倾华玩味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跟他作对,让他做这些事情羞辱他?”
“你要羞辱他的方法多了去了,没必要用这种,玉不琢不成器,越是好玉,越要仔细打磨,原本赶他出去也是这个缘故,既然你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