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担心战北霄的身体状况,干脆就找了把椅子过来,准备守候在一旁,这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流影的禀报声。
景郁走过去开门,小声道:“师兄睡了,什么事?”
流影却是急道:“是王妃,王妃出事了。”
景郁挑眉,毫无同情心:“她好端端的,能吃能睡还能威胁人,能出什么事。”
“是真的,适才我经过院子,发现王妃竟然爬到树上绑住了自己的脚,把自己倒吊在树上,已经好一会了,这样下去王妃身体吃不消啊。”
景郁闻言都跟着呆住:“你确定是她自己吊的,不是别人看不惯她给她吊上去的?”
“我亲眼看见的啊。”流影都急坏了。
王妃再勇猛,那也只是个女子,这么吊着,这会日光火辣,要不了多久就得脱水了。
“她中邪了?”景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女人从来都是让别人吃亏,什么时候让自己吃过亏。
“我看着不像,哎,你赶紧跟王爷说啊,现在估计也就王爷才能够劝下王妃了。”流影见景郁不动就要推门进去。
“等等,师兄刚刚敷上药这会睡着了,你先带我去看看。”
景郁
跟着流影赶到院子的时候,远远就瞧见一个身影被倒吊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
这会眼见就要过正午,正是日光火辣的时候,就算是站着都有可能被晒中暑。
“南宫月落,你疯了?把自己吊成这样,想死也别找这么这么的死法啊,我大方点直接借把刀给你吧。”
凤倾华闭着眼,双手抱着臂,双眼紧闭,脸部充血,听到景郁的话,睁开眼睛,冷冷地道:“滚远点,别烦我。”
景郁一听不由得跳脚:“你以为我想过来,要不是流影说你在这里发神经,我懒得管你,我可告诉你,我师兄这会在房里睡着呢,你这出苦肉计可没人看,他更不可能来英雄救美,你识趣的就赶紧下来。”
凤倾华不耐烦地道:“滚!”
流影赶紧劝道:“王妃,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别憋在心里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啊,属下还是给您解开吧。”
“别动,你们谁敢动,信不信我直接扎死你们。”凤倾华指尖亮出银针,眼神吓人。
流影急道:“可您这样,要是王爷知道了,属下可就完了。”
凤倾华道:“他至少要睡四个时辰,你们不说,他不
会知道。”
“所以你到底要在这里挂多久?难道是亏心事做多了,怕遭报应,所以用这种方式请罪?”景郁不耐烦地道。
凤倾华懒得理他,恢复原先的模样,继续闭上眼睛。
流影又在一旁劝了一会,最后被景郁拉走。
两人回到院子,景郁一边扯着流影的胳膊一边道:“你怕什么,你难道还怕她会就这么吊死不成,她要真想死,那绳子就不是套在脚上,是套在脖子上了。”
流影蹙眉:“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好端端的,王妃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谁知道,既然她时候了让你不要告诉你家主子和她娘亲,那你就别说了,吃力不讨好的,我去守着你们家主子了,别再拿这种事来烦我,那女人弄了一种稀奇古怪的药给我,我怕中途会出什么问题。”景郁说着就进了房间,剩下流影在门外。
流影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最后想到了一个人,立即就出了王府。
流影找的人就是王妃的那位神医朋友,五毒子。
谁知他刚翻墙进去,兜头就被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
抹了把脸,将面前端着盆子的水人看清,可不
正是他要找的人。
五毒子斜眼看着流影,冷嗤道:“你们家王爷别的没教你,光教会你翻墙了是吧?”
流影这会有求于人,自然不会于他计较,直接道:“前辈,我这次来是为了王妃的事情。”
“叫什么王妃,别叫那么亲密,她老人家都已经被你们王爷休了你这属下还改不了口是吧?”五毒子没好气地道。
“前辈误会了,那都是以讹传讹,王妃现在就在王府中,只是,情况不太好。”流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五毒子一把揪住了衣襟。
“她怎么了?我可警告你,我祖师奶奶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定要搅得你们丞相府不得安宁!”五毒子激动地道。
流影抬手将他隔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王妃不知道源于何故,将自己倒挂于树上,眼见就快一个时辰了,我们劝不下来,你看看你这边有什么办法?”
五毒子闻言表情立即难看起来:“是你们家王爷出什么事了?”
流影也不傻,立即反问:“是因为我家王爷?”
“还真是因为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回事,你赶紧说!”五毒子简直气
的要死,也不知道自家祖师奶奶到底是看上那个男人什么了。
流影犹豫了下,还是将战北霄受伤的事情说了出来,抹了想起之前景郁说过的话,补充道:“王妃在此之前还给了治疗王爷伤势的伤药。”
五毒子咬牙:“你们王爷还真是好样的,自己抗旨自己受罚,怎么还能牵扯上别人!”
这话听得流影就不高兴了,反驳道:“那我家主子难道不是为了王妃抗旨的?”
“为了你们王妃,呵,说的谁稀罕那个身份一样,便宜没沾到,反倒是惹得自己一身腥,又是受伤又是功力尽失,现在还因为你们主子受罚!”
流影明明开始还觉得理直气壮的,可听他这么一说,竟然莫名有些底气不足。
“你说的受罚,是什么意思?”流影不解地问道。
“想知道?做梦!反正你就记住跟你家主子脱不开关系!”五毒子气势汹汹地道。
“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总不能让王妃一直这么吊着吧?这得吊多久啊。